不!他怎么可能允许她出事?
不可能!
苏轻轻是rh阴性血的事情,只是为江淮安之前做出的判断打下更坚实的基础而已。她的母亲本就是熊猫血,自然她是要像自己的母亲的。
童菲小心翼翼的坐在病床边上的凳子上,偷偷的去瞄对面沙发上的江淮安。
他怎么总是跟要吃人似的盯着轻轻看?难道是跟轻轻有仇吗?不能吧……要是有仇怎么会这样着急的带轻轻来医院呢?
思考对童菲来说是非常费脑子的一件事,尤其是苏轻轻现在还躺着这里。短短一个来月的时间,苏轻轻就已经进了两次医院。上次是因为……这次又是身体受伤……
童菲感觉无比懊恼,想着今天那盏灯为什么不干脆砸在她的头上?那样的话,现在费脑筋思考问题的人就会变成苏轻轻了……
她的脑子一向比自己要清楚一些,应该不会这么无助吧……
也许是童菲的“怨念”太过浓重,已经躺了三个小时的苏轻轻终于醒过来,她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发愣。
心想这是哪里?
失血过多大概会造成暂时性的失忆……童菲把头伸过去,问:“你醒啦?感觉好点儿没?”
苏轻轻无力地眨眨眼睛,“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童菲见状赶忙扶着她坐起来,帮她将身后的枕头垫高。手上忙活着,心里也没忘了暗暗祈祷:“保佑轻轻千万别再受伤,医院这个地方能不来还是别来了……”
腿上的伤口已经上过药,冯毅亲自出马,纱布绑的很牢,并没有因为她的起身而松动。
江淮安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苏轻轻慢慢的坐正身体。
她的脸上终于恢复往常的颜色,他很满意。
她的身体里此刻正流着他的血液,他很满意。
苏轻轻万万没有想到,被天花板上掉下来的东西砸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伤口的麻药劲儿已经过去,钝钝的疼痛让她额头冒出细小的汗珠。
苏轻轻最怕疼。
童菲看她咬着下唇,额头冒汗,就知道她这是疼的,问她:“估计是麻药的效果过去了,你要是忍不了,我去跟护士要点儿止疼片?”
苏轻轻点点头。
目光随着童菲离去的身影,扫过病床的另一边,才发现有个人正端坐在那里。
为了让她更好的休息,房间里并没有开灯。
此刻那个男人的身形恰好掩在一片阴暗里,所以刚才她一直没有注意到。
她吓了一跳。
但惊呼随着男子起身走向自己,在到达嘴边的时候,变成了小小的一声“啊”。
带着刚醒的懵懂,苏轻轻直直的看着那人,脚步声很轻。
江淮安并没有想要吓她,但是就在刚才,她乍一看到他之后的表情太过丰富,他才忍不住起了逗她的心思。
但始终心里不忍,少女的懵懂在他看来就像是初初绽放的茉莉花,柔嫩的花瓣是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的。
“你……”
苏轻轻的大脑已经从昏迷过后的茫然中恢复过来,她当然记得自己在昏倒之前,是眼前这个男人手疾眼快的拖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