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温度高到足以将苏轻轻的小脸儿烘的红彤彤的,车里的灯被江淮安调成了暖色,他停靠在一个安静的路边,故意的将气氛压制成一个迫人的局面。
他就是要迫的苏轻轻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处境,容不得她一次又一次的逃离。
苏轻轻之于江淮安,就是网兜里挣扎的小鱼儿,时不时地蹭在她身上的,是江淮安的利爪,逗她,简直就是他天生的乐子。
她低着脑袋飞快地转着迟钝的大脑,拼命的想着要在自己被烤熟之前找到一个合适的说辞。
忽的,苏轻轻想起江淮安说自己不舒服,好像……是胃疼来着。她抿了抿唇,小声说:“没,你不是说胃不舒服吗?”
说着眼睛眨一眨,看向他,顿了一下,又说:“我就是,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好一些。”
江淮安勾着唇角看她,怯怯诺诺的小模样,分明是紧张的要死,还强撑着故作淡定,以为自己只要把话说顺了,就能把人给唬过去。
可她打错了算盘。
苏轻轻现在面对的,可是江淮安。只要是他有心,一定是可以将这小不点儿翻来覆去的给逗熟了。
叫她乖乖的只能听话,窝在那儿哪儿也去不成!
“嗯,你不说倒不觉得,你这一说,嘶……”江淮安说着,皱皱眉,右手抚在自己的肚子上,好像是边感觉,边一本正经地说:“你这一说……好像……嗯,又疼起来了。”
说罢,他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小不点儿,好像苏轻轻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逃不过他的法眼。搞的苏轻轻大气儿都不敢出了,什么叫“她一问,又疼起来了?”难不成他的胃疼与不疼,全靠她问一问便是的?
其实江淮安颇有点儿想要撒娇卖惨的意思,只不过苏轻轻还不能适应这样的他,被他这样一逗,一时间竟不住该如何应答。
“那……那怎么办呀?”
苏轻轻软着嗓子问,一双眸子在夜色的衬托下愈发显得晶莹清澈,卷卷的睫毛抖着盖在黑色的瞳仁上,好像是暗夜里忽闪着翅膀的蝴蝶精灵。
一眨,再一眨,能把人的魂魄给吸进去。
江淮安忽然觉得喉头痒的难受,以手做拳,虚虚抵着唇,咳了一声。
这小不点儿,对他来说就是一味毒药,一旦沾上就从此魂牵梦绕。可若是不沾呢?江淮安想,不沾的话,那他一定会抱憾而死。
苏轻轻哪里知道这一呼一吸间的短暂时间里,江淮安的脑中竟然已经转了那么许多的弯儿。她见他用手抵着唇角咳嗽,只以为这夜凉如水,把这位大总裁的身体给冻出了毛病。
胃疼不曾褪去,新病有上身来。
而且,苏轻轻低头看了看这一整晚都在自己身上穿着的呢子大衣,又看看江淮安身上那单薄的一件套头毛衫,不自觉得眼睛越瞪越大……
江淮安睨着她这一连串的反应,心里大概踩到几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着苏轻轻心里那个还未成型的想法,直接扔了个手榴弹给她。
“对,就是冻坏了~从一出来就只穿了这么一点点,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他这纯粹是睁着眼说瞎话,这要是顾苗他们在的话,一准儿绷不住劲儿能笑了场。
亲亲大总裁会因为少穿一件外套就给冻坏了?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