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上午,元如正带飞凰女兵练武,杜蘅就来告诉自己暗卫那边传来消息了。
元如交代孙非帮忙看着,然后就跟着杜蘅回自己的军帐了。
“什么消息这么急?”
杜蘅答到:“吴大人说宣城那边传来消息,夏国的皇太女已经到宣城了,听说宣城的百姓都夹道欢迎呢。”
元如惊讶道:“这么张扬?那看来我们这边也很快就能知道了。”
杜蘅点头道:“吴大人也是这么说的,对了!吴大人说据她们这两天对春草别院的监视,那少年和老伯多半是奸细,那老伯还经常到广雅茶楼喝茶,她们怀疑广雅茶楼也是夏国探子的暗桩。”
“嗯,这两个地方离得很近,要是传递消息的话确实很方便,还不引人注意,”
元如低头思索,喃喃道:“我看这个皇太女来者不善啊……”
“是啊是啊!”
杜蘅点头附和到,随即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据说这位皇太女还带了个贴身侍童呢,难不成是个好色之徒?”
元如摇头表示不信,这位直接带着大军来到宣城,说不定就是想开战呢。
思索片刻后,元如终于拿定了主意:“我打算今晚去看看这位皇太女。”
“不是吧殿下!”
杜蘅叫到:“那军营里那么多人,很容易被发现的!”
元如笑道:“放心吧,你还不信你家殿下的轻功吗。”
杜蘅很不赞同元如这样冒险的决定。
“不是不信殿下,只是殿下实在不宜以身犯险。”
“不必多说,我意已决。”
杜蘅见元如一副打定主意的样子,退让道:“那让薛同和薛免跟您一起?”
元如摇头,二薛武功不错,但轻功还是不够。
“此行人宜少不宜多,单我一人尚能神不知鬼不觉……不过可以让他们在外面等我,若是发生意外还可以有两个帮手。”
“那我也去吧!”杜蘅连忙说到。
元如摇头道:“此次出去不好让别人知道,若是有人来找我,你还可以帮我打发掉。”
杜蘅垂头:“好吧。”谁让自己的武功不如二薛呢。
吃了午饭,元如就带着薛免和薛同往宣城去了。
进了宣城,走在街上的人明显比云城多,许多女郎身上都佩着一把剑,夏国尚武之言果然不虚。
三人都是乔装打扮过的,牵着马走在路上也没人注意。
元如却发现路上很多人都在说皇太女到来的事情。
“昨日皇太女率军来到,你出来看了吗?”
“嗨,别提了!我昨日刚好不在城里,今早回来才知道错过了这么大的场面呐。”
“我昨日可是远远地看到了咱们的皇太女,那气势,不愧是咱们夏朝的储君!”
“是啊!听说那华朝的储君可是个病秧子,指不定哪天就去了呢,还是咱们夏朝的皇太女厉害啊,文武双全,众臣拜服!”
二人就这样一边说着闲话一边与元如三人擦肩而过,二薛听她们用这么不以为然的口气说起本国的皇太女,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闪过了怒气。
不过好在二人理智尚存,并没有冲上前去与那两人理论。
三人吃了饭就找了个客栈分别住下,只等傍晚便出发去宣城军营。
元如坐在床边,回想起这一路上一直听夏国人称赞本国的皇太女,看来这位皇太女在民间的声望很高啊。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夏国就这么一位皇女,幸好文武双全,不然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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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夜晚,元如独自一人成功潜入了夏国军营。
或许是皇太女驾临的缘故,军营里的火把比云城军营多了将近一倍,巡逻的人比云城多了两倍!
搞得元如有时躲避得还颇为狼狈,这皇太女架势也太大了吧,元如在心中暗暗埋怨到。
躲藏了许久,中军帐就在眼前,元如可没放松警惕,依旧是小心翼翼地靠近。
借着掩护,元如趴在了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角落,听到帐篷里还有声音,元如凝神细听。
只断断续续听到“陛下”“华国”“张弛”“梅关”等字眼,难不成已经在商量着要怎么攻打华国了?
元如心中着急,但明白现在的位置已经是最好的了,如果再继续靠近,很容易在帐篷上留下影子。
元如只得按捺住自己,在一旁仔细听着,看看能不能听到只言片语。
没过多久,就听到帐篷里都是告辞的声音,看来这会算是开完了,估计里面议事的那些人也马上要出来了。
元如不敢再探头,加强戒备,十分小心地把自己藏在阴影之中。
好一会儿,元如听着像是没了声音,悄悄探出半个头来。
只见那军帐中的光亮暗了许多,看来是已经睡下了。
元如小心观察周围,直到确认安全,才飞速掠至一片阴影之中,轻轻地将帐篷划开了一点,元如将一只眼睛贴在缝隙之中。
只见一个侍童正在为一名黑衣少女宽衣,嘴里还说着“殿下连着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今晚还是早些歇息吧。”
“不忙,先将子川送来的情报给我看看吧。”
“殿下……”
“嗯?”
“是,殿下。”侍童完败,转身去找少女要看的东西了。
看来这位黑衣少女就是夏国皇太女了,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嘛。
元如看着那皇太女从侍童手中接过一卷拇指大的纸,慢慢展开。
元如这才借着烛火看清了这位皇太女的长相,细眉凤眼,肌肤莹白如玉。
看上去倒有一点男子的娇弱感,或许是因为她只穿了一件宽松的黑色中衣的缘故吧。
只见她看完后,便将纸放在烛火上燃了。
一旁的侍童见状,上前说到:“殿下,热水已经备好了,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嗯。”
洗澡就没什么可看的了,元如失望,准备离开。
“你听说过华国的楚王吗?”
咦?难道这位皇太女对自己也感兴趣?
“殿下是说华朝的元琅吗?”
“不,是元琅的女儿,年初刚过元服。”
“这位奴婢倒是没怎么听说过,想来是及不上她母亲吧。”
“子川说这位楚王一到北营就收服了秦羽,骑射武艺样样俱佳,只怕是不好对付。”
“殿下不必担心,有了女儿,张弛想必已经十分信任张公子了。任是那楚王再神通广大,也难逃咱们的里应外合。”
女儿?张弛?
难道这“子川”就是那位住在春草别院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