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惊讶的不止李冀,还有此时出手的青衣中年。
顿了一刹,他却是不信这个邪,身形一闪,却是已经出现在李冀身旁,抬手向着李冀擒来。
这种速度,简直令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李冀心中有一丝骇然,这到底是什么实力?他明明已经是仙灵境界了,还有人能够在境界上如此压制他么?
这个世界,果然不是他如今看到的这般简单。
“砰!”就在李冀骇然,认为青衣中年这一击,难以抵挡的时候,那家伙……倒飞了出去。
“额……”李冀不由得发出疑惑的声音。
但手上还是很诚实的没有停下,天空中黑龙俯冲而至,便要对倒飞出去的青衣中年发起致命一击。
同时,李冀自身却瞥向洛天星带领一众劫匪,趁着方才众长天国高手围攻李冀而无暇顾及时破出来的禁制缺口。
这家伙实力有点儿强,这一击唯恐不能致命,还是溜了溜了。
别人的地盘儿上,还是低调一点嘛!
“飒!”一声异响,青衣中年即使倒飞出去,也能够从容抵挡黑龙的进攻。
身后一只大鳖浮现,鳖背上还顶着一条面貌凶狠的蛇。
此物一出,四周空气仿佛一瞬凝滞,四灵玄武!
这是青衣中年的法相,以他的境界,可以说是完全碾压李冀,本以为随意出手,就能将李冀击杀,却没想到频频受挫。
此时,面对黑龙攻击,也不得不用出了自己的法相。
数息时间,玄武法相渐大,从方才的抵挡,变成了疯狂进攻,整片天空,都像是被这玄武身影占据,纵使那雷霆,却也无用。
李冀也没打算跟他硬刚,直接收了神通图,招呼洛天星等人,风紧扯呼!
那青衣中年却是没追,就连那攻势强烈,状若疯狂的玄武法相,在李冀神通图消失后,也没有继续追击。
刚刚那一下,他察觉到了……
那是大长老的力量,方才匆匆一瞥,果然看到李冀腰间挂着一枚不起眼的令牌。
双龙夺珠紫龙令,那确实是大长老一脉保存的紫龙令。
紫龙令分九枚,外界传言并没有将它们分得太详细,只知持此令牌,可直入紫龙圣地,拜为内门弟子。
然而,九枚紫龙令各不相同,其实分别代表着紫龙圣地一脉势力。
第一枚,龙皇降世,代表的是紫龙圣地圣主一脉。
第二枚,双龙夺珠,代表的是紫龙圣地大长老一脉。
第三枚,三龙汇海,代表的是紫龙圣地二长老一脉。
……
如今,流落在外的紫龙令只有一枚,在紫龙圣地中算是不公开的秘密,那枚紫龙令,在大长老年纪最幼的私生子手中。
大长老其实颇为重视这个幼子,只可惜,碍于某些形势,无法将他留在身边。
李冀随身带着那枚紫龙令,却是被青衣中年误认为他的师傅,紫龙圣地大长老之子。
有此令在手,青衣中年区区一个考核导师,修炼紫龙圣地功法,根本无法对李冀造成伤害。
况且,先前两次的触动,估计这会儿大长老也有所感应了,青衣中年只能放弃。
他不能杀李冀,也不敢杀。
“哎!”青衣中年叹了口气,只觉头疼得很。
怎么轮到自己这次监考,就发生了这种千古难遇的意外,紫龙圣地弟子被外人诛杀了呢?
更麻烦的是,这个外人……其实说起来应该也是紫龙圣地的人。
总之,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他能解决的了,还需回宗门禀报。
青衣中年如同来时,又匆匆消失了,只留下一些幸存的长天国仙灵高手,一时踌躇。
李冀既然是玄灵帝国新帝,他们当然想追,但想想刚才李冀展现出来的实力,竟然又有点儿犹豫和不敢。
但片刻后,事已至此,他们不得不追。
不但自己要追,还得回禀自己身后的势力,派出更多的人手和大军追击。
只可惜,连在紫龙圣地弟子预测下的埋伏都没能留下李冀,这会儿让李冀逃了,还想追?已是不可能!
不过两日,在夜以继日的赶路之下,李冀已经带着五百啸云匪回到神川府。
额……其实现在也没有五百了,又挂掉两百多,现在顶多还有三百左右。
这三百啸云匪很懵逼啊!
我特么不是流匪吗?
怎么当着当着流匪,滚来了玄灵国,摇身一变成为了玄灵国武帝的手下。
这么说来,那不就是从匪变官了么?
这也太特么离奇了!
甚至,让人有点儿难以接受!
作为习惯了逍遥自在、肆意妄为的流匪,他们打心底对这些官家人有点隔阂。
现在自己变成了“官家人”那简直不能更懵逼。
这三百劫匪,经过这样大浪淘沙的“筛选”,也可以说是精英了。
可就算是精英如何,李冀是不会亲自带领这样一支队伍的,他们还不够强。
回到神川府,李冀直接将这支队伍丢给了洛天星,自己则是再次召集先前已经筛选整理出来的济灵九重高手将士们。
李冀的性格实在有些风风火火,这些被他召集的济灵高手,可以说是除了洛天星之外,最先知道他已经回到神川府的人。
当镇北大将军等高级将士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李冀已经在王府中分发起了破禁丹,布置起了“灵石阵”。
这个时候,李冀自然是预先吩咐,不见任何人,不让旁人打扰到。
于是,一众叱咤风云的老将军,在王府后院门前罚起了站,对着门口的小兵儿好说歹说,只求让他进去通报一声儿。
这神武王,怎么感觉称帝之后简直是放飞自我,越发任性了呢?
原来虽然冲动、暴躁,至少该顾忌的顾忌,该隐忍的隐忍,哪像现在……无法无天,不可琢磨!
简直没有人知道他想些什么。
就像这次的“失踪”,也没有跟任何人商议!
李冀知道洛老将军等人来了,以他如今的实力,不过是院墙之外的声音,逃不过他的耳朵。
但他没有巴巴的赶着去见,毕竟,正事儿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