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阳闻言一阵惭愧,“哎,没想到张某这个武道宗师而今竟然拖了晚辈的后腿,惭愧,惭愧啊。”“张叔叔,术业有专攻,不必自责。”说话间,这边动静平息,朱少爷带着人急忙赶来。
“张公子,你,你这是怎么啦?”张静初无奈一笑,“不妨,就是力竭受了点轻伤罢了。”“啊,张公子,你快去歇着吧。”“不急,在下把朱府的事情交代完。”说罢望向那仍是魂体,一脸忧色的朱二夫人。
“朱二夫人,真是抱歉,在下今晚无法为你超度了,不过不用担心,此事云逸可以代劳。”
“邓章槐魂体被拘,没能要回来,不过安葬之事不可免,来日云逸择好宝地,朱少爷就安排入葬吧,这样一来,在下二人揭悬榜之事就算是彻底了解了。”
“张公子请放心,一切都听你的安排。”说罢朱少爷陡然躬身跪地,朝二人重重一拜,“张公子,李公子,朱云龙在此替父亲,替二娘,替朱府感谢二位的相救之恩。”
以老敬少,此礼二人被不该受,奈何朱少爷动作迅速,态度坚决,张静初二人只好点头应下,急忙将其扶起。张静初事了,朱少爷派了丫鬟扶他到客房休息,而李云逸三人继而继而处理收尾之事。
神魂念力恰似人之气力,有穷尽亦是无穷尽。神魂念力只会消损不会消失,若是不伤根本,静心调养就可以恢复原状,不过因人而异,所需时间长短不同罢了。
世间与人对敌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一曰势,二曰武,三曰术。其势指的是一个人的气势,就如先贤兵圣所言,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最好的对敌之策。
其武指的是武道,与人对敌,若是气势相同,不足以击垮对方,则需要以武力分出胜负。
其术指的是法术,神通。与人对敌,若是前二者皆无法取胜,此时才会以术分出胜负,其原因就在于术的特殊。
法术施为条件苛刻,而且使用过度副作用极大,就如张静初,神魂念力损耗过度,至少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而在此期间,张静初就无法祭出法相金刚。
次日,天光大亮,张静初悠悠转醒,难得的睡了个懒觉。昨夜一番酣战,神魂念力损耗颇大,此时仍是有些精神低迷,头脑酸楚。不过好在一夜的安眠,气力已然恢复,行动无恙。
走出房间,大口的吞吐着新鲜空气,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张静初朝大堂走去,不过还未走出庭院,一个丫鬟就迎了上来。“张公子,你醒啦。”粉群丫鬟躬身施礼问候道。
张静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张公子,少爷吩咐过,你醒后就由奴婢带你去洗漱用餐。”点了点头,张静初随着丫鬟离去。半途,张静初问道:“朱少爷还有李公子他们呢?”
“少爷带着李公子还有张老爷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给二夫人选宝地。”张静初闻言微微一笑,云逸虽然常日里性子大大咧咧,嘻嘻哈哈,不过做起事来却是毫不马虎,让人放心。
相地看风水,此乃道门的专长,张静初虽略懂,却远不如李云逸精通,交给他在合适不过。
洗漱完毕,吃了美味的早餐,张静初就在朱府随意的走动,闲逛,活动身心。在朱府,张静初乃是座上宾,途中不时遇见丫鬟家丁,其皆是躬身行礼以示尊敬,张静初也不做弄,一一微笑点头回应。
来到残破不堪的朱二夫人庭院,引入眼帘得便是两具棺材。
昨夜,张景阳为防棺材被交手的余威波及,将其推入了屋内,而今这般模样,俨然是收拾过了。
走到槐柳下,坐在落叶上,靠着树干,静心练功。不知过了多久,隐约中几道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未等张静初睁眼,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喊道:“静初,你怎么在这啊,恢复的怎么样?”
张静初闻言微微一笑,起身望去,却见李云逸一马当先,身后还跟着张景阳与朱云龙。“放心,没什么大碍,不过神魂念力想要恢复,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做到了。”
走至近前,张静初朝张景阳抱拳说道:“张叔叔,真是幸苦您啦,让您跟着咋们东奔西走。”张景阳摆了摆手说道:“静初贤侄客气啦,此乃张某该做的事。”“咦,张叔叔,梦儿姑娘呢?”
“梦儿这丫头啊,张某让她先回府了,昨晚一夜未归,让她先回去报个平安。”张静初点了点头,这才望向李云逸问道:“云逸,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片刻沉吟,李云逸说道:“放心,送魂法事昨夜就办了,地方也已经选好了,是个不错的宝地,不过入葬的日子却是有些争议。”
“本来三日后就是个天德,鸡吠,天愿,贵登天门的大好日子,不过朱府乃是豪门望族,朱二夫人离世,报丧、吊唁、入殓、挽歌等仪式都是少不了的,一套下来至少也要四五天,大好的日子也就错过了。”
张静初闻言点头,望向朱少爷。“朱少爷,你是怎么想的?”“朱某当然是听二位公子的,不过父亲坚持老祖宗传下来的习俗仪式不能少,朱某也没有办法呀。”
“朱少爷,请你去与朱老爷商量商量,老祖宗传下的规矩自然不可丢,不过也要因时因地而宜。”
“现在骄阳四月天,虽不曾入夏,长沙却已然是酷热难耐。若是尸身停放太久,其必然会腐坏,到时候腐坏的气息扩散开来,朱府上上下下都可能染上瘟疫。”
朱少爷闻言心惊,急忙道:“张公子,还请放心,朱某一定会说服父亲,在三日内一定将二娘入葬。”张静初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朱少爷,朱府闹鬼之事,时至今日已然彻底解决,朱二夫人的丧葬活动在下二人就不参与了,朱少爷自行处理便是,咋们师兄弟二人也该与朱少爷请辞了。”
“啊,张公子这就要走?”“不错,朱府已经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了,而且在下还有师门要务在身,不能久留。”“哎,既然如此朱某就不多留了,不过还请张公子暂等片刻,待朱某将报酬拿来。”
张静初微微点头,“不妨,在下等上片刻便是。”朱少爷闻言转身大步离去。张景阳静静而立,一直不曾说话,此时却是出言问道:“静初贤侄,朱府事了你们莫不是准备离开长沙?”
张静初知晓张景阳的言外之意,不过仍是点头说道:“不错,张叔叔,晚辈来长沙本就是路过此地,不打算久留,奈何发生朱府闹鬼之事这才耽搁许久,而今事了就要离开。”
“张叔叔不必担忧,晚辈与云逸乃是在长沙相识,并不是所谓的师兄弟,晚辈的师门使命也与云逸无关,若是云逸想留下,晚辈不会阻拦,来日一人离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