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逸不为所动,微微一笑说道:“梦儿姑娘,此言就有些强人所难了,在下乃是道门中人,武道修为又不及你,与你硬碰岂不是不识时务,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嘛。”
场下之人闻言一笑,张景阳点了点头。不过梦儿姑娘却是一声冷哼,“哼,你以为这样本姑娘就奈何不了你了嘛?”说罢探手在腰间一抹,入手便是一根半丈有余的朱红长鞭。
梦儿姑娘玉臂一抖,朱红长鞭在半空玩出一个花样,清脆炸响。“哼,瞧本姑娘不抽死你。”说罢长鞭摆动,恰似群蛇乱舞,一道道朱红鞭影不断的闪现。
李云逸凭借神行符仓皇闪躲,一时间倒也不曾被击中。“梦儿姑娘,你这可就不讲究了,怎么可以用武器呢?”“哼,上场有规定不许用武器嘛?再说了,本姑娘是女孩子,怎会与你光明正大。”此话将李云逸呛得哑口无言,静默片刻说道:“梦儿姑娘,既然如此道爷可就要动真格了啊。”“哼,有何本事你尽管使出来便是。”“好,在下就不客气啦。”说罢右手又是一掏取出一张符箓,一边躲避攻击一边结印行咒,赦令二字再出,赤光一闪符箓隐入地中消失不见。
就此李云逸蹲身而下,以掌按地,一声大喝,“木行,地缚藤——临。”言罢,但见地面泥土松动,砖石碎裂,从中窜出数十根数丈长的青绿藤条。藤条昂起,随意摇曳,恰似一条条蓄势待发的青竹蛇。
“梦儿姑娘,现在认输还来的及。”“哼,你休想,弄出几根破树藤就想吓唬本姑娘,没门。”说罢长鞭挥舞,裹挟着开天之势朝李云逸砸去。此次李云逸不断不闪,两手急速的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地缚藤——斗。”言罢,地缚藤恰似被赋予了神智,亦或是听到青竹蛇王发出的进攻使令,一根根犹如嗜血的恶魔蜂拥而至,急速的朝梦儿姑娘窜去。
朱鞭与青藤相交,俨然是朱鞭的威势更强,不过刹那就抽断数根相交的青藤。不过青藤前赴后继,一根断裂数根顶上,交击数下就全然化解了朱鞭的全部攻势。
青藤进攻井然有序,一部分牵制朱鞭,一部分朝梦儿姑娘疯狂的涌去,不过刹那就将梦儿姑娘给捆了个严实,不过幸在只捆不伤。“梦儿姑娘,你现在已然被擒,还不认输嘛?”
“你放开我,你个混蛋,想让本姑娘认输,没门儿。”张景阳见状微微一笑,出声喊道:“梦儿,云逸贤侄已然多次手下留情,你就认输吧。”“不,就不,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本姑娘自有办法。”
梦儿姑娘言罢弃鞭不用,撼龙拳再次行功,黄色的地气喷涌而出,化作一条盘龙附在身上。但见盘龙一声长吟,龙爪翻飞,青蛇藤条瞬间被撕的粉碎,梦儿姑娘脱身而出。
“怎么样,本姑娘才不会认输呢。”李云逸见状有些为难,倒不是没有其他应对的手段,而是符箓珍贵,徒劳用在此处太不值当。张静初心有灵犀,朝李云逸喊道:“云逸,差不多可以了。”
李云逸闻言点了点头,起身抱拳说道:“梦儿姑娘,在下倒不是没有其他应对的手段,不过道门符箓珍贵,其乃是在下以后行走江湖,除魔卫道,惩奸除恶的手段,不能在此因为一场切磋徒徒用掉,不如咋们这样,此场切磋算作平局怎么样?”
梦儿姑娘略微沉吟,俨然是有些不愿,不过未等她说话,张景阳就出声说道:“梦儿,见好就收,不要得寸进尺。”听闻父亲略带严厉的言语,梦儿姑娘不好在乱来,一声轻哼说道:“哼,就便宜你了。”说罢就又恢复了跳脱的性子,一蹦一跳的来到张景阳身前。
“云逸贤侄,你使得一手好高深、精妙的木行道术,真是让张某叹为观止啊。”
“张叔叔过奖了,晚辈这点手段只能是还算凑合,与道门高深的术法还相差甚远啦。”“哈哈,贤侄过谦了。”
说罢就望向张峰与张梦儿,略作严厉的哼道:“哼,现在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以为学了点本事就可以目空一切,有了此次教训,看你们日后还敢不敢自恃其才。”
张峰闻言虚心受教,梦儿姑娘则是悄悄吐了吐舌头,顽皮可爱,瞧得李云逸两眼放光。
“走吧,二位贤侄,大堂已经准备好饭菜了。”张静初二人闻言眼睛一亮,点了点头。走廊过道,不多久一行人就来到大堂,入眼之处便是一张描花大圆桌,此时桌上已然摆放着一盘盘热气腾腾的美味,瞧得张静初暗暗吞了吞口水。
张景阳亦不做作,道了声请就率先举步而入,张静初等人紧随其后。源于长幼之分,张景阳当仁不让的坐上了上座,而张静初二人则是与张景阳面对面而坐,张峰张梦儿位于张景阳两侧。
“来,二位贤侄,咋们今晚不醉不归。”张景阳举起酒杯便喊道。张静初二人闻言微愣,随即摆手说道:“张叔叔,真是抱歉,晚辈二人不饮酒。”
张景阳闻言一愣,举着酒杯沉吟了片刻说道:“哎,饮酒乃是人生幸事,不饮酒亦是好事,既然二位贤侄不饮酒,做叔叔的也就不在坚持,咋们以茶代酒便是。”
说罢望向身旁的梦儿姑娘说道:“梦儿,你去泡一壶仙茗茶来。”梦儿姑娘闻言点头,起身离去。“二位贤侄,饿了许久,来,咋们先吃菜。”张静初二人闻言一喜,急不可待的拾起筷子夹起菜塞入口中。
一旁的张峰见状,起身给二人一人夹了一道美味。“静初兄,云逸兄,你们既然不饮酒,为兄也就不在劝,这一道菜你们吃下就当一杯酒,为兄干上一杯。”张静初二人闻言急忙点头,“哈哈,好,张峰兄还请自便。”说罢二人夹起菜就吃了下去。
张景阳一人独饮,幽幽的说道:“哎,张府就峰儿与我饮几杯酒,梦儿与她娘亲是女子都不喝,可惜啊,峰儿酒量不足,而且也快成年,以后离家闯荡,就没人陪我这年近半百的老头子喝酒了。”
“父亲,你放心,就算孩儿日后外出闯荡,也定会时常回来的。”张景阳闻言点头,颇为满意,不过随即说道:“哼,大男儿志在四方,行走江湖怎么念家,经常回来又能闯出个什么名堂。”
张峰闻言微愣,一声苦笑不知说些什么。张景阳此言话中有意,张静初听得明白李云逸自然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