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怡玥若有所感。
她回头看了一眼。
然而洛靡已经离去。
她现在很开心,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
毕竟她还要为自己不知闯了什么祸的姐姐担心,不是吗?
说着,她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地与众人说话。
洛靡打算先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她请了几个私家侦探,将最近市里面发生的大事一个也不要漏地给她搜集过来。
她想了想,又说道:“还有,最好是关于武力冲突的。”
“花边新闻不要。”
私家侦探查了一星期左右查到了符合条件的事情。
虽然俞家对外封锁了消息,但总有估计不到的地方。
“最近市里发生了多起离奇死亡的案件。”
“死亡人员不仅有普通人,还有很多政治上担任要职的人。”
据说他们的死状都都非常惨烈。
但具体怎么样只有看见过的人知道。
对外都不敢说,只说是病发身亡。
!
离奇死去……
那几个人不就是之前跟宋怡玥作对的吗?
她记得剧情里面,宋怡玥还教唆别人帮她对付呢。
结果现在死了?
洛靡越想越觉得神奇。
现在想想,宋怡玥那神情,好像就是要看她好戏。
这么讲来,难不成是她诬陷自己?
还顺便除掉了几个敌人?
洛靡想起了之前的那几只麻雀,暗自沉思。
-
宋怡玥回到家,暗戳戳地把她储存材料的盒子翻出来。
里面比起之前又新增了不少材料。
比起之前单一的术法,她已经收集到了不少其他的材料。
这意味着她可以使用的术法大大增加了。
在她不懈的努力下,她已经可以随意地使用术法了。
而不是天天担忧这些术法带来的副作用。
她想到三年前那件事,不禁扭曲了面容。
现在就算是洛靡身后的那个人恐怕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这几年来她曾多次试探,那人都没有对她下战书,足以证明他不懂这些。
也许就是直觉敏锐。
既然都不懂,那有如何与自己争斗呢?
也就是说,她现在占有绝对的优势。
她为了让夏繁星死得快一点,将她的几个死对头先用巫术除去了。
再故意留下线索给隐世家族俞家的人,让夏繁星列入他们的怀疑范围。
为了确保他们不怀疑到自己头上,她还特地多杀了几个无关的人。
在酒会开始后,她让人将一份打印好的信件送到俞家。
告诉他们,要在酒会上杀几个人。
于是俞老爷子将夏繁星请了过去。
最好俞家能态度强硬一点。
她想。
如果能将夏繁星就地正法就更好了。
她取出了几样东西,将盒子关上,放回了衣柜里的暗格中……
天空中阴沉沉地下着小雨。
微风拂过,好像一位伤感的诗人在长着青草的河边走过。
市里的一座公墓里,一位年长者以及几个中年人面色痛苦地站在墓碑的一边。
他们一手持洁白的菊花,一手打着颜色压抑的伞。
鞋子上沾着夹了灰尘的雨水。
死者生前是一个安静的人。
就连他死后也是那样在照片里,静静地凝视着他们。
造化何止弄人?
就在前几日,他们几个朋友还约好了周末一起去爬山。
但现在,只有那灰扑扑的墓碑,还有那连绵的雨。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但是他却永远地回不来了。
头发花白的老母望着静静伫立的墓碑,早已涕泗横流……
阳春四月,繁花盛开。
却是白发送黑发。
又是一年春。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不知为何,这样的情景很容易让他们联想到这句千古绝唱。
想起了他的死状,大家又是一阵悲哀。
他们发誓,如果真的找到了那个凶手,他们绝不放过!
天色将晚。
路灯已经开始亮了起来。
一个女子在微雨中骑着摩托,疾驰在空旷的马路上。
来人正是洛靡。
为了保证头发丝不糊到脸上,她将头发盘了起来,利落又精神。
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有一座温泉山庄又发生了一起死亡案。
洛靡心中愤懑。
她又不是侦探。
为什么非要自己去。
都怪那个狗东西。
我都不计较了,还非往我这边凑。
要不是看她死了洛靡就玩不了游戏了,宋怡玥恐怕十条命也撑不到现在。
大佬是不好惹的。
从前无数人的经验告诉我们。
那些以前在洛靡面前蹦跶得很厉害的人都欲哭无泪。
如果再让他们选一次,他们绝对不会想要认识洛靡。
就算认识,他们也一定要躲得远远的。
车辆行驶入一个环境幽静的温泉山庄。
那偏僻的位置并没有造成它的简陋。
相反,一切都十分华丽。
但又不显得突兀。
与远处那片青色的麦田十分相得益彰。
这个下午,有一件事打破了它的平静。
一个人正在泡着温泉。
他是一个社会上大家公认的成功人士,毫无疑问。
当他打算离开温泉时,他拿起了一边早已准备好的干燥浴巾。
鲜血流下。
将浴巾染红。
他的眼珠子瞪得极大。
仿佛不相信那溃烂的皮肤是自己的。
但他是那么疼痛。
他仿佛忘记了如何发声。
无论他的神情是多么痛苦,无论他是多么惊恐。
他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他惊惧地将即将掉下的皮肉裹紧。
他觉得自己声嘶力竭。
事实上,他只是长大着嘴。
最后他的眼睛也开始模糊了。
整个世界正渐渐变成红色。
是吗。
他知道,那不过是因为眼球的脱落。
他就像一串正在被分解的数据。
无声而压抑。
他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但他无力回应。
他的意识消失在一片模糊中。
-
洛靡听完了工作人员的描述,内心一阵操蛋。
此时她对面的青年正怒火交加地看着她。
工作人员小心地看了一眼。
小心地询问了一句。
他得到肯定后赶紧离开。
吓死他了,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一份工作,结果遇上这等离奇的事。
他只不过是个普通人。
为什么要承担这些。
他看了看手中的那份保密协议,有些欲哭无泪地想。
更多的是还没有缓解过来的惊惧与紧张。
当时温泉里飘着一大片血肉。
可把他吓坏了。
他心有余悸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