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听了崇睿的话,哈哈大笑的说,“小虫子,你媳妇简直比你还坏,坏透油了,居然给魂归那小子下了不能人道的药,哈哈!”
青山老人最初偷听到这个消息时,乐了整整三天,当时他被徒弟不如魂归的事实气得茶不思饭不想,一听到子衿对付魂归,让清虚都没办法替魂归解毒,他就觉得解气。
后来得知子衿是崇睿的妻子,他简直乐得飞起来。
“不能人道?”崇睿有些不敢置信的重复了一遍。
“嗯,为师也是偷听到的,清虚那般厉害的人物,都解不了毒,这个媳妇有前途!”青山言罢,趁崇睿愣神之际,一把抢了崇睿的钱袋子就跑。
不能人道……
崇睿反复的念着这四个字,忽而笑了。
他如大鹏一般从地上一跃而起,朝着子衿母亲的小院子飞掠而去。
青山老人在后面跳脚,“你就这样扔下你师傅孤苦无依的呀,好歹给我点银子呀!”
嗖的一声,一个褐色的钱袋子朝着青山老人的面门而来,鼓鼓囊囊的,这可把青山老头乐坏了!
抱着钱袋子喊,“赌坊,我来了!”
赵氏小院。
子衿身体大不如以前,去皇宫周旋一天回来,竟觉得十分疲倦,回到家便回屋躺着,什么话也不想说。
赵倾颜与莲姨十分担心,便抓了茴香过去问原因,茴香气鼓鼓的将皇后逼迫子衿的事情说了一遍,两人听后,反应各不相同。
莲姨听后只觉得气愤,与茴香约好一般的说,“这皇后娘娘算什么姑母,她就是故意的。”
赵倾颜听后,却忧心忡忡的蹙眉不语,过了好半晌,她才悠悠的说,“让她好好休息着,别去打扰她。”
崇睿来到时,赵倾颜正与莲姨茴香坐在院子里给子衿调制玉肌膏,见崇睿前来,几人连忙起身跟崇睿见礼。
崇睿淡淡颔首,然后对赵倾颜躬身行礼,“岳母,我来看看子衿!”
“她身子疲乏,正午休,王爷请便!”赵倾颜给崇睿让出一条道,崇睿恭恭敬敬的点头,疾步往子衿的房间走去。
茴香在后面气得直跺脚,“刚才不带小姐回去,这会儿倒是心急了!”
“茴香,不可放肆,莲儿,收拾东西,我们回屋!”赵倾颜及时制止了茴香,并将空间留给了崇睿。
崇睿撩开帘子轻声靠近,他本身的轻功就不弱,又刻意放缓了脚步,所以并未惊醒浅眠的子衿。
崇睿走到榻前,见她睡颜可爱,更是不忍心打扰,就这样站着,眸光灼灼的看着她。
可被人这般看着,子衿哪里会浑然不知,她感受到有人窥视,猛一睁眼,便只是看到逆光的一个黑色剪影,在魂归那里受到的惊吓,让她本能的抓着榻上用来防身的药粉。
崇睿见她手里抓着药粉,连忙闪身,淡淡的说,“你想谋杀亲夫?”
子衿听见是崇睿的声音,这才松口气,将药粉收了回去,推被而起,准备下床给崇睿行礼。
可崇睿先一步来到榻前,握住她的双臂说,“既是疲乏,便躺着,起来作甚?”
子衿被他压回被子,也不知他是何意,只得乖乖躺好,并问,“王爷这么着急折返,可是有什么事忘了交代?”
她的话,透着疏离。
从北荒回来之后,她便总是这般刻意疏离他。
崇睿原本以为是因为魂归,可现在看来,问题不是出在魂归那里,可她却为何?
崇睿咬牙,凉声说,“你这一去数月,难道就不想回家么?”
子衿抬眼看了崇睿一眼,复又快速低头,“王爷,我回来两日也未见晓芳,她……”
“她快活得很!”不快活的人在这里,你却不问。
被崇睿一番抢白,子衿便真是无话可说了。
崇睿怒极,他咬咬牙,将子衿拉过来,一把搂在怀里,“你到底要与我置气到何时?”
子衿抗拒的推开他,低着头倔强的绞着裙摆不说话,崇睿这般哄她,也算是十分迁就了,可子衿却依旧这般。
两人性子都极为内敛,一时间气氛又变得十分尴尬。
崇睿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挫败,子衿到底为何生气,他也不知,好不容易拉下脸来哄她,可慕子衿却不解风情,打不得骂不得,他也还是无计可施了。
“王爷请回吧!”子衿拉过被子背对崇睿躺下,并不打算再与崇睿说话。
你……
一来一往,崇睿是真的发怒了,他强行将子衿的身子板正,让她看着自己,可子衿倔强,硬生生的挪开视线。
崇睿便凭着那股怒气,任由行动支配理智,狠狠的,深深的,吻了下去。
子衿没想到他会这般,推他,搡他,却撼不动他分毫。
崇睿的吻先是疾风骤雨一般的强势,可渐渐的,却变得悱恻缱绻而缠绵,子衿抗拒不过,便只能由着他,在他制造的风暴里,浮浮沉沉。
崇睿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想要子衿,于是他也这般做了。
当他的手穿过衣物触碰到子衿时,子衿是惧怕的,她偏过头去,呼吸起伏不定的说,“王爷,不要!”
接着,一行行的清泪成串的滑落。
崇睿那些累积的情愫得不到宣泄,心情自然不好,他握着子衿的下巴带着些恶狠狠的暴戾说,“为何?”
“这……”子衿羞赧,抓着崇睿的衣襟,只能摇头,却说不出口。
“说话!”崇睿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子衿的额头,让子衿感受他炙热的温度,和他想要得到子衿的决心。
“这里不是王府,这是白天!”子衿说出口,却羞得闭上眼,捂住脸。
“你母亲既然允我进屋,便想得到我会做甚,白天黑夜有区别么?”崇睿已然忍得生疼。
“不,王爷若是这般待子衿,子衿便……”其实她也不知,若崇睿真的这般待她,她又能怎么办?
崇睿听她语带威胁,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待如何,像对魂归那般,给本王下药么?”
子衿闻言,错愕的抬头,带着一丝委屈,恨恨的说,“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