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帝客饭店3号包厢
男人翘着二郎腿,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微微摇晃。
喝了一口酒,眼神迷离,殷红的薄唇微启:“她还没来?”
“我刚刚和阮小姐通了电话,她现在正在来的路上,您再等一下。”李一答道。
“等,肯定是要等的。”男人笑。
距离下午两点还有两分钟,阮倾歌推开了包厢门,踩着点进来。
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人,若她没猜错,这人就是宋总了。
把包一放,坐在对面。
对着男人微微一笑,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抱歉宋总,路上堵车,来晚了。”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说“刚好两点,不算迟到吧?”
虽然嘴上说着抱歉,可却一点都没有愧疚的态度。
“呵呵,当然不算。”男人笑了起来,有意思,这女人比他想象中的有意思,表面上客套,暗地里可能还不把他放眼里呢。
倾歌暗自打量了沙发上穿着西装的男人,身上穿着高定的西装,手上带着劳力士限量款的手表。一双邪魅的桃花眼微微弯起,再配上那张帅气的脸,当真是个蓝颜祸水。
这样一张脸,不知要祸害多少女孩子。
倾歌摇摇头,虽然也是个极品帅哥,但和她家里那只比起来,稍微逊色了那么一点点。
“阮小姐?”宋楚杭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哦,宋总,什么事?”回过神来,有些懊恼,怎么莫名其妙想到沈之扬了呢。
男人挑眉,然后笑着说“阮小姐想什么那么入迷呢?叫你几遍都听不见。”
“可能是被宋总的神颜迷住了眼吧。”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李一嘴角微微抽搐,这拍马屁的功夫比他还溜。
宋楚杭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
“没想到阮小姐这么会夸人。”
“一般一般吧。”倾歌淡淡道。
“阮小姐,想吃点什么?”
“不用了,宋总,您应该知道我今天不是来吃饭的。所以,您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倾歌懒得和他再‘阮小姐’‘宋总’地客套下去,直接开口见山。
“边吃边聊,吃饭工作两不误嘛,反正时间还早。”伸手朝李一要了份菜单,递给倾歌“看看想吃什么?”
看着菜单,倾歌没有接过来,而是突然笑了笑。
宋楚杭起初有些疑惑,而后反应过来,尴尬地笑着说“忘了阮小姐是这方面的行家,倒显得我唐突了。”
“班门弄斧罢了,哪有宋总厉害,年纪轻轻便当上了宋氏集团的CEO,这点能力,不是谁都能比的。”
“我哪有阮小姐说的那么厉害。”男人笑。
“您就是太谦虚了。”
李一嘴角抽了抽,你俩都谦虚,行了吧?所以这菜还点不点了?
倾歌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轻轻地哚了一口,嘴里赞叹:“好酒,86年的拉菲,宋总平时也这么会享受?”
“想不到阮小姐不仅会鉴赏美食,在品酒方面也是个行家啊。”
宋楚杭小小地惊讶了一把。
“行家不敢当,略懂而已。”倾歌不好意思地笑笑,瞧见男人握着酒杯的手势,说“依我看,宋总才是真正懂得品酒之人。”
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他的手。
“呵呵,阮小姐好眼力。”
李一无语,这俩人打算互吹互捧到什么时候?饭还吃不吃了?今天是来谈生意的还是互夸的?
“宋总,咱就别互相夸赞了,不然这饭怕是吃不上了。”倾歌笑。
“是,不自觉地就说了这么一大堆废话。”宋楚杭淡笑“阮小姐,有什么推荐?”
“您看着点吧,这儿的菜都不错。”
“好。”宋楚杭随便点了几样菜,便放下了菜单。
倾歌看着他点了菜,才重新开口“宋总,今日找我来,到底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谈?”
宋楚杭给她续满酒,说“你叫我名字就好,一口一个‘宋总’地叫着,怪陌生的,要不我叫你倾歌吧?”
倾歌翻了个白眼,这是套近乎?他们可不就是陌生人吗?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没等倾歌说话,宋楚杭继续说“倾歌,说起来,咱俩还是同一个学校的呢,从辈分来看,你还得叫我一声学长呢。”
“宋总,你也是C大的?”倾歌惊讶。
“嗯,比你大两届。”
“不是,那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她确实不记得C大还有宋楚杭这号人啊。
“呵呵。”宋楚杭勾唇笑“我念到大二就没念了。”
“休学?”
“不,我大二就提前把大四的课学完了,论文也通过了,所以导师就提前给我放了假,让我安心搞创业。”男人云淡风轻地说着,就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倾歌听了想吐血,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好吧,宋总,你牛!”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宋楚杭提醒“不是说叫我名字吗?怎么又叫上宋总了?”
“宋楚杭?楚杭?”倾歌摇摇头“不行不行,这样不合适。不然,我叫你宋学长吧?”
“没错,就叫你宋学长了!”
倾歌眼睛亮了亮,为自己的聪明点个赞。
宋学长吗?似乎不错。宋楚杭在心里想着。
“好。”
刚说完,菜就上来了,两人边吃边聊了起来。
“倾歌,我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谈笔生意。”
“我记得宋氏是个销售公司,我只懂美食,干不来销售的事儿,所以这生意……”
昨晚没来得及细想便答应了,如今才反应过来。
“不不不,你误会了,不是公司的事儿,是我的一点私事。”
“既然是私事,那我就更帮不上忙了。”
倾歌想也没想便回道,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插足别人的私事了。
“不,你肯定帮得上忙。”笃定的语气。
“哦?那你说说。”
宋楚杭叹了口气,说“是这样的,我家老爷子最近得了厌食症,家里给找了几个会做饭的保姆,可做出来的饭菜他看都不看一眼。”
“而且他这几天吃得越来越少了,再这么下去,我怕他老人家身体受不住。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的意思是,让我到你家当保姆?”倾歌算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