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只能通过心中暗暗自我安慰为自己壮胆,不管什么妖魔鬼怪把门拍得山响,本姑娘就是静静躺在床上不去开门,莫非又能奈何得了本姑娘?除非你有能耐有魔法把防盗门弄破!
拍门声经久不息,就在这时,靠山这一边的窗户又同时响起“啪,啪!”的拍窗声!
床就摆放在靠近窗户的墙角,本姑娘轻轻地掀起被角,偷偷地往窗外望去,透过那薄薄的窗帘,在屋外暗淡的路灯映照下,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长发遮脸的白衣魅影在用力拍打着窗户!
拍门声和拍窗声一起“啪,啪!”作响,此起彼伏,前后响应,久久没有停歇。
本姑娘惊恐万状地在床上缩成一团,一动也不敢动弹,真想大哭一场,却又不敢哭出声音。
前后夹击的拍门声和拍窗声把本姑娘折腾得快要崩溃,竟然还没消停,门外和靠山这一边的窗户外又同时响起“柳——梦——媚——”的一声声呼喊,那声音凄厉,怪异,又拖得长长的,仿佛一声声炸雷同时在本姑娘两个耳朵边响起。
本姑娘惊悚万分,欲哭无声,只好用被子把头蒙住,全身颤抖,通体冰冷。
就在这时,本姑娘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而且经久不息。
在持续不数的手机铃声中,门外、窗外的强烈拍门声、拍窗声以及凄厉喊叫声戛然而止。
谢天谢天,更要谢谢这个深夜来电,把本姑娘拯救于双鬼骚扰之中。
本姑娘故意不接听这个电话,而尽量让铃声持续得更久一点。
说来也真奇怪,随着手机铃声的持久响起,可怕的拍门声、拍窗声以及门外、窗户外凄厉的呼喊声也渐渐无声无息地消停了。
与此同时,靠山那扇窗户外面那一个长发遮脸的白衣魅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本姑娘发现全身衣服已经被冷汗所湿透,床单上也是湿漉漉的冷汗一片。
虽然貌似风平浪静,可是本姑娘依然不敢开灯,侧耳细听,确认一切平安无事的时候,本姑娘这才抖抖索索地就着手机的光亮看看刚才是谁打进的电话。
原来是一个经常在深夜来电骚扰的一个富商,他是为他病故于白血病的老婆办理殡葬化妆时认识了本姑娘,并且对本姑娘的美貌深深入迷,那富商发花痴一样说要娶本姑娘为妻子,但是本姑娘压根就不愿嫁给一个死了老婆的中年男人,那家伙痴情得几乎每天都要在夜深人静时打电话给本姑娘。
本姑娘原本已经厌烦那中年富商每天三更半夜的“穷追猛打”,可是这个扫墓节却非常感激那中年富商的深夜来电。
就在这个时候,本姑娘突然油然而生一种与那个富商聊聊天、谈谈心的念头;可是望了望窗外和门外,想起刚才那毛骨悚然的双鬼骚扰一幕,本姑娘还是打消了与那富商聊天谈心的念头,发了一条手机短信给他,也就是简单写了普普通通的问好之类语句。
没料到那家伙以为本姑娘对他已经开始改变主意,就没完没了地对本姑娘短信传情起来,接二连三地给本姑娘发来一些肉麻露骨的求爱话语……
就在柳梦媚讲得滔滔不绝的时候,蒲松龄搁在桌上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