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淞陵深深知晓主卧室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肯定不是大洋彼岸的慕容雨菲所为。
因为蒲淞陵、慕容雨菲夫妻俩已经约定俗成地坚持每个周日通话一次,他们俩口子之间倒也不再情话绵绵;主要是为了方便蒲淞陵与他的两个宝贝女儿亲切叙谈,共享家庭温馨。
是谁如此夜深打来电话?这不是存心扰人春梦吗?蒲淞陵听也不听,恼羞成怒地摁掉电话。
然而主卧室电话铃声顽强得很,持续不断,响个不停。
蒲淞陵怒气冲冲地看看电话显示屏,却空空如也,压根就未见来电显示。
蒲淞陵操起电话,然而对方却默不作声。
蒲淞陵怒不可遏地拔掉主卧室电话连接线。
身旁的司马丽娜盯着床头的那个深夜发疯似地持续震动的手机,仿佛望着一个炙手可热的烫手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蒲淞陵轻轻地拍了拍司马丽娜的香肩:“宝贝,别怕,听吧,有我在呢。”
司马丽娜看看手机屏幕,竟然毫无来电显示。
她战战兢兢地接听起了手机,手机那头却悄无声息。
司马丽娜连连“喂,喂……”几声,手机那头依然死一般沉寂。
蒲淞陵连声安慰司马丽娜:“宝贝,别理他,肯定是哪个存心恶作剧的神经病,干脆关掉手机,看他那个疯子怎么骚扰咱们?”
司马丽娜却惊恐万状地指着主卧室那扇硕大的玻璃窗,虽然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然而却依稀望见窗外有魅影飘飘在窗帘上若有若无地闪现!
蒲淞陵自幼在灵海县最偏僻的一个小山村长大,他忽然想起小时候村里有比他大的顽皮淘气的野孩子们干过夜晚蹲守荒山墓地寻“鬼”、捉“鬼”的游戏,据那些大胆野孩子们说倒是很惊险刺激。
成了灵海市房地产业界大亨的蒲淞陵向来张狂胆肥,他自恃大胆,并不恐惧,轻柔地拍了拍司马丽娜那俊俏的脸颊:“娜娜,别怕啦,那肯定是屋外随风摇晃的树枝投射到窗帘上的投影而已;再说不是有陵哥我陪伴在你身旁嘛!”
司马丽娜于是乖巧地关掉手机,小鸟依人般紧紧偎在蒲淞陵厚实的怀抱:“陵哥,别,别关灯……”
蒲淞陵心中大喜:与这个俏丽美人好上了两三个月时间,从未发现她有酷爱开灯夜眠的癖好;莫非这个娇俏美人为了讨他欢心,特意从她那引领时尚的模特圈学到了什么潮流新花样?
蒲淞陵微闭双眼,作出一副深深陶醉状,喜不自禁地期待司马丽娜上演令他心旌摇荡的新鲜花样。
此时此刻,蒲淞陵搁在床头的手机突然持续震动起来。
蒲淞陵拿起手机,屏幕根本未见来电显示。
蒲淞陵心想今晚莫非真是见鬼了,无论是司机,还是他家,再到司马丽娜,直到他蒲淞陵自己,毫无例外,全都被匿名来电持续不断地骚扰。
蒲淞陵当年不过是一个小泥水匠,就靠心狂胆大和敢作敢为,才凭一把砖刀闯荡房地产界;并及早把握房价暴涨先机,从小包工头干起家,逐渐成为灵海市房地产大亨,从而赚得盆满钵满;他心想今晚倒要领教究竟是何方“妖魔鬼怪”胆敢如此放肆骚扰?
蒲淞陵于是打开手机免提键,对着手机大声吼道:“你究竟是谁?有种的就尽管吭一声,别来这一套装神弄鬼的把戏!”
此时,手机那头的对方却不再沉默寡言,而是出现一声声凄厉惨烈的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