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叶仲秋和阿瑶正在晨跑,阿瑶的手机铃铃的响个不停。
“谁呀,一大早上就吵个没完!”阿瑶按下蓝牙耳机的接听键。
“大卫没死!”电话里只说了四个字,便挂断了。
阿瑶顿时有点蒙,慢慢的停下了脚步,惴惴不安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了?”叶仲秋看阿瑶神情反常,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阿瑶经营刺客联盟多年,早已练就了经处变不惊的大心脏,没想到一个电话能让她有如此之大的波动。
“大卫没死!”阿瑶只是麻木的重复了这四个字。
说完之后,叶仲秋像阿瑶一样,傻在了那里。
6号花园,叶仲秋和阿瑶在客厅中正襟危坐,对面还坐了两个人,一个是金发碧眼的美女Lucy,另一个人是陌生面孔,个子不高,戴着一副眼镜,此人正是刺客联盟刺客联盟中专门搜集情报的特工,绰号“老鹰”!
“这个大卫并没有死,秋杀死的只不过是一个替身,那支队伍也只不过是“毒蛇”的一个后备力量,所以毒蛇依然存在,大卫依然逍遥自在。”老鹰慢慢的说出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而且幕后队长怎么也查不到,大卫他只能算是一个组长,他们的队长极为神秘,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只有包括大卫在内的“四神兽”才有机会见到他本人!”老鹰越说,在座的人越惊讶。
“四神兽?”叶仲秋不禁问了一句。
“是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兽,大卫就是传说中的“青龙”,带领着毒蛇小组,剩下的三组和他们的组长竟然毫无音讯,我的人多方着手却一无所获啊!”老鹰很遗憾的说出了这个事实。
“看来,是我们太自以为是了!”阿瑶摇了摇头看着叶仲秋说到。
“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还以为家仇得报,没想到……”话到这里,竟是说不下去了。叶仲秋双眼冒火紧握拳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秋,你别这样,我们还是先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总有一天咱们一定拔掉这个幕后之人!”阿瑶看着叶仲秋的样子甚是心疼,温柔的安慰着说。
“老鹰,你继续给我查,不要放过一丝线索,一定要把这伙人一个一个的给我揪出来!”阿瑶咬牙切齿的吩咐到。
再看叶仲秋此时脸色极为难看,父母的仇何时能报啊。在人们各自忙着手头的事情的时候,叶仲秋偷偷一个人来到了墓地,一束鲜花一瓶酒,他一个人坐在父母的碑前,像是在和死去的爸妈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爸、妈,儿子不孝,本以为给你们报了仇,没想到却是一场空。不过你们放心,不管多少年,我一定把这个人揪出来,亲手解决了他!还有爸、妈,我好想你们啊!”
叶仲秋哽咽着,自言自语说着,还时不时拿起酒瓶喝上一口,仿佛是和父亲在把酒谈天一样。本来已经平定了情绪,可是听见这个消息实在让他难以接受。
就这样叶仲秋在墓地坐了许久许久,直到夜幕降临他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腿,准备离开这里。
“仲秋!是你吗?”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叶仲秋吓得一个激灵,噌的站了起来,站了一个准备格斗的步伐。
“怎么,要打我吗?”那个声音幽幽的问到。
“小——小月!你怎么来了?”叶仲秋定睛一看原来是萧闭月,奇怪的问到。
“我怎么来了?你问我怎么来了?我还想问你怎么来了!我比你来的多吧?这些年你干什么去了!你还知道叔叔阿姨的墓碑在这儿吗?你还知道我也……”萧闭月的情绪瞬间崩溃,流着眼泪凝视着叶仲秋说着,说到最后竟是已经泣不成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叶仲秋真的很心疼,可是没有办法啊,他现在是一个杀手,一个双手沾满了鲜血的恶魔,他怎么忍心让心爱的女人和一个这样的自己在一起,他努力的控制自己的理智,咬了咬牙,伸手推了一把萧闭月的肩膀,使得萧闭月身子一侧,叶仲秋身形一晃从边上走了过去,没有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叔叔阿姨,你们看呐,叶仲秋他回来了,他来看你们了,可是他不理我,这是为什么啊,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他要这样对我?”萧闭月蹲在墓碑前泣不成声哭的像个泪人似的。
还没走太远的叶仲秋从月食那次开始,听力和视力就越来越好,所以这会儿把萧闭月的声音完完全全的收进耳膜里。此刻的他,好想跑回去紧紧的抱住萧闭月,再也不松开,直到地老天荒,但是他不能,他不想那么自私的毁了萧闭月平静的生活,所以只能这样子来疏远她,就远远的看着她过的好,叶仲秋便是心满意足了。
萧闭月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起身离开了,这时的天色已黑,弯弯的月亮旁边挂着最勤劳的那颗长庚星,有微风吹过,萧闭月的几根头发飘飘洒洒,称着摆动柳树形成一幅极美的画面,那个人儿——太美。
这时候,就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有道黑影一闪而过,远远的跟在萧闭月的后面,不远不近的,就那么跟着,直到萧闭月回到了家里,那黑影驻足了片刻才扬长而去,黑影其实是一个很书生气质的帅小伙,没错他就是叶仲秋。他是看天色已黑,担心她一个这么美的女孩子如果路遇什么坏人怎么办,所以一直把她护送到家里才放心。
滨江市一座荒山的山顶处,坐落着一座古朴的道观,门外的平台上,有几个小道士一边练着功夫;一边打闹着,屋内有三个老道士居然在涮火锅!
其中一个是长须白眉,手里还攥着个酒葫芦,正是曾经寻找过叶仲秋,并救下一个娃娃的那名老道士——无忧,其余两位是他的师弟无妄和无尘。
“师傅,你为什么要吃肉啊,你这不是杀生吗?”外面的小道士闻着香喷喷的涮肉味道,不禁问起。
“鸡鸭不杀,喂他何益?牛马不杀,胶皮何取?猪羊不杀,祭祀何有?若论不杀生,竹木不宜砍,柴薪何来?草木不宜伐,人宅何取啊?”老道士振振有词。
“哦师傅,弟子悟了,师傅我也想吃肉!”小弟子萌萌的鼓着小嘴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