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自想着,就听宇文通说道:“这丫头,心倒是好,就是事没办好,就像她自个儿说的,真个就是好心办坏事,吓死我了,要是你不仔细瞧瞧就喝下去,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啊!”
“这丫头真是好心么?”云如月低垂着眉眼腹诽,修长的眼睫毛遮住了眼角的狠意。
女人间总是会有这种无硝烟的战争,年轻的宇文通未必懂,亦或许是他根本就懂,然而他却跟她云如月一样,明懂却故作不懂。
不管宇文通是懂还是不懂,她都不能说。
于是云如月顺着宇文通的话,点了点头。
“……吃了饭,我就带你去参观参观我们的家如何?关于修葺翻新,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宇文通低声道。
听着他温柔的声音,瞧着他温暖的笑容,看着这样的宇文通,云如月心里突然冒出了点可惜:要是没有那个人,又以宇文通现在对她的这份心,或许她与宇文通,兴许还能成就一段佳话。
“好!”云如月应道。现在她还要靠宇文通给她撑起面来,堂堂的太子殿下这尊大佛她可不敢得罪。
大将军府里,安静得很。
“云如月,你个小贱人,等有机会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你给我等着!”与两个女儿都闷在房里的蔡明蓝,双眼泛起的是仇恨的火焰。
“爹爹真是好过分,我们这回进宫被云如月整得这么惨,他竟然连个安慰的话也没有。”紧挨着蔡明蓝的慕容春雪抱怨道。
蔡明蓝一声长叹:“这样就算是好的了。”
“不怪父亲,要怪就要怪云如月那个小贱人。”慕容秋霜道。
一提到云如月这个名字,蔡明蓝就恨得咬牙切齿,“没错!肯定是这个小贱人背地里搞了鬼,真是的,这次又低估了她。”
母女三人正说着,外面突然响起仆人的回禀声:“启禀夫人,张尚宫将云小姐给送回来了,现正在外面下车呢,请夫人赶快去迎接。”
还真是什么堵心就来什么,蔡明蓝越发气得牙痒。
大将军府府门口,从软轿下来的人正是云如月,搀扶她下车的正是安宁殿的张尚宫。
蔡明蓝虽然对云如月恨得牙痒,然而在张尚宫面前,却不敢有一丝怠慢,赶紧躬身行礼。
张尚宫见蔡明蓝恭顺,也福了一福道:“奴婢给大将军夫人请安了!”
蔡明蓝见了赶紧躬身还礼:“不敢当!实在不敢当!还烦尚宫嬷嬷代问太后娘娘安好!”
张尚宫一笑:“大将军夫人客气!”又说:“昨日在宫里可真是劳烦夫人与二位小姐了,怎么样?夫人与二位小姐还好吧?”
不提宫里还好,一提起宫里,蔡明蓝就恨得牙痒痒,这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受到过的奇耻大辱,她真是无法咽下她这口恶气,然而当下她不得不忙俯首:“不敢当不敢当!劳尚宫嬷嬷回去回禀太后她老人家,臣妾及小女都无事安好。”
“安好就好安好就好!”张尚宫点点头,又看云如月,道:“本来太后娘娘是要留云小姐多在安宁殿将养些时日,无奈云小姐想念舅舅舅母,坚持要回大将军府来,故而奴婢奉太后娘娘懿旨,护送云小姐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