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沉,接着下起了淅沥沥的春雨,路上的行人一下子减少,凤未落转至一处小巷屋檐下避雨。
“哪来的臭小子,这地盘是大爷我的,你在我这避雨,得问过我。”
凤未落转首,隔着黑色的皂纱瞧见三五个五大三粗,破布草鞋的地痞流氓正打量着她,其中一个还骂骂咧咧,旁边躺着的乞丐睁眼瞧了一眼,默默地起身转到另一边的屋檐下接着睡去。
“问你话呢,哑巴了?”
“这小子戴着斗笠,让大爷我看看你长什么鸟样,大白天需要遮遮掩掩的。”
其中一人撸着袖子准备上手,凤未落眼眸慵懒,懒得应付,只是用手稍微一挡,“滚开。”语气很不友好。
“哎呀,他说什么?”为首的那人掏着耳朵问同伴。
“叫你滚开。”另一个小瘪三立刻很狗腿地说道。
“滚!”为首的上来就给那小瘪三一脚,然后举起沙袋大的拳头朝着凤未落一挥,“找死,死……咿~~~”
凤未落只是稍稍一躲,避开那一拳,却扣住了他手腕上的穴位,那人扭曲着五官发出怪声,另外几个瘪三见状立刻朝着凤未落进攻。
“啊!”
锵!
“嗯!”
几声闷哼,其中一个小瘪三已经被凤未落踩在脚下,剩下的见状不敢贸然进攻。
而她在收拾这几个人时,抓着为首的那人的手腕一直没松开,甚至还加大力度,那人惨叫着求饶。
“大侠饶命啊,大侠!”
其中一个小瘪三准备逃跑,凤未落另一只脚随意勾起脚边的石子踢飞,“啊!”小瘪三被打中一个狗啃泥,剩下的两个见状立刻跪地求饶。
凤未落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也没有流露出杀气,眼眸清冷疏离,冷眼瞧着被她拿捏了手腕上麻穴的混混,“我问你们,登州府最大的药店叫什么?”
“济世堂。”
“额是是是,济世堂,济世堂,在长兴坊街区。”
“大侠您要去吗?我们给您带路,离这不远,”为首的那个哀嚎道,“只求您放过我们。”
“那最大的花楼呢?”
“嗯?”
提到花楼,这几个人相互看了看,不明所以地看着凤未落,眼里流露出不一样的色泽,仿佛提到花楼他们就要去花楼似的。
“一水间,天下闻名的一水间,大侠,您有相好的姑娘吗?啊!”为首的不过多问了一句,扣着他手腕的力道便大了几分。
剩下的三个看着凤未落,小小地后退,“大侠,一水间离这里也不远,也在长兴坊街区,我们可以一并带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