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手腕上有伤,还是让在下效劳吧。”说着将那颗轻颤的蛇胆送到她嘴边,凤未落整个脑袋都抵在岩石上了,闻着那腥臭味胃里翻江倒海。
僵持了半晌,凤未落只得憋气,一口将那蛇胆吞下,浓重刺鼻的汤药已经送至唇边,再看面具后那双眼眸似乎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凤未落咬着牙关,这药其实可以等到蛇胆的药效起了作用再服用,两者若是放在一起,那滋味只会比咬破蛇胆生吃更爽。
此时她已经明白,此人应该懂得如何解毒,这就是红果果的报复,这不,凤未落倔强的牙关被一只略微粗粝的大手轻捏着,药碗已经送到唇边。
再僵持下去吃亏的定是她自己,凤未落闭气就着那人的手将汤药一饮而尽。
霎时,凤未落倒地,全身血脉膨胀,仿佛万千只蚂蚁在啃噬她的骨髓,就在她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一双大手紧握住她的手腕。
一股温热精纯的真气从他的掌心绵长细密地输入她体内,顺着她的手臂直至全身,凤未落凝神调息。
未几片刻,凤未落感觉身体舒畅了许多,额间渗出一层微微的薄汗,清早的第一缕阳光穿透婆娑树影,折射到山洞内。
那青铜色面具在微光下发出夺目的寒光,此时他已经放开她的手腕,将羊皮水袋打开递到她手边。
凤未落急忙喝了几口水冲淡唇齿见那股子难以形容的味道,蓦然,凤眸微微垂下,审视着手中的羊皮水袋,很普通,试探了几下均没有发现异常。
“呵呵,你这个水袋很别致。”凤未落举着水袋随意开口。
铜面人从她手里拿过水袋,“你重伤未愈,还是好生调理吧,我去打水。”
凤未落在铜面人离开之后立刻起身离开山洞,此人身份不明,她也不便多言,已经耽搁了一天,师傅情况不明,她必须尽快赶去与师傅汇合。
两天后,临山镇附近的大峡谷,此处距离登州府断峰崖只有不到半日的路程。
一位一身粗布麻衣,头发随意梳着普通男子的发式的少年,四肢都扎着绷带是,看上去像是庄户人家下地干活的打扮,蒙着面策马飞奔。
忽然,那匹马前蹄踩空,俯冲倒下,马上的人也被摔下马,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俯跪着爬起来,而那匹马喘了几口气便没了生机。
蒙面少年伏跪在地上大口喘息,似乎想要挣扎着站起来,最终失败,他稍稍卸力,肩膀下坍,闭目歇息。
瞬时,雨点般密集的箭雨以少年为瞄准点,“嗖嗖”射来,凤未落眸光沉敛垂下,狼狈地滚落一处沟渠里,背靠在一块大石头上躲避弓箭。
未几,箭便停了,四周十几个戴着斗篷,手执弓箭的人微弓着腰,盯着凤未落刚刚掉下去的地方,一点一点收紧包围圈。
其中一个黑衣人在一位腰间佩剑的人耳边说道:“大人,此人身份不明,贸然出手,岂不是打草惊蛇。”
“你懂什么,尊上有令,凡是此时靠近断峰崖的人一律格杀勿论,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