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几位官爷强闯入我林家是为何事?”林家的管家带着一群人拦住了神捕门的那群人。
神捕门的这群人长驱直入,很快就到了前院的末端。管家窦长天带着家丁在此等候,这是林员外的命令。
神捕门的人虽然之前便已经看了林家大院的地图,但在彻底走进来之后,依旧对林家大院的格局之大感到震惊。雕栏画栋,假山石狮,亭台轩榭,好不壮观。
“我等奉命来抓捕左右司员外郎,闲杂人等切莫插手。”
“插手?且不说员外郎大人不在林家,你们杀我林家护卫是为何?”窦长天质问。
神捕门的几人不屑地笑了笑。
“杀他都嫌费力气,识相地就赶快让开,告诉我员外郎在哪里?”
窦长天怒目瞪得通圆。
“杀我林家护卫还如此嚣张,当真是不把我林家当回事!”
窦长天一挥衣袖,身后走出二三十人,这些都是林家的护卫。林家戒备森严,除开守门的,在院内巡逻的总共起来也有一百人左右。
此时也只把前院所有护卫集结起来,中院与后院的护卫此时正在赶来的路上。
“你们胆敢妨碍查案?”神捕门这边,为首的那人怒喝。
“妨碍查案?就是元守亲自带人来林家搜查,也要林员外的允许,你算什么?”
神捕门这边为首的人握剑冲去,其他人见老大已经动手,也都出手了。林家的护卫都是普通的习武之人,与神捕门这群江湖人士打起来自然不是对手。十几个呼吸的时间,这些护卫便都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窦长天往后退了几步。
“你们!”
神捕门为首的那人一个箭步到了窦长天身旁,把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说,员外郎在哪儿?”
窦长天紧握拳头。
“我不知道,他没来林家。”
“你是在找死!”
窦长天的手腕被抓住,如寒冰一般的剑刃已经到了脖子处,触碰到了皮肤。
“住手!”一道厚重的声音传来,是林员外带着中院与后院的护卫到了,共有七十人左右。
神捕门的人向林员外看去,窦长天感觉到剑刃慢慢离开了自己的脖子。
“老爷!”窦长天激动地喊道。
林员外看了窦长天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就是林员外?”为首的那人放下了剑,走了过来。
林员外点了点头。
“你们来我林家是来抓安成元的?”
“正是。”
“那你们杀我林家护卫是为何?”
为首的那人本想继续拿出对待窦长天的那种嚣张,但不知为何,在林员外面前,他似乎无法拿出那副样子出来了。
“他们妨碍公事。”
林员外扫了地上那些护卫的尸体一眼,面色铁青。
“妨碍公事?你们应该不是元守的人吧?他没那么不懂规矩。”
“这不重要。”
“哦?不重要,那行,你们去搜吧,我让你们搜,搜完给我赶紧滚出林家!”
神捕门的几人杀气流露,齐刷刷地看着林员外,护卫们见状,急忙围住林员外。
这个时候,林诗瑶作着芊芊细步从门后走了出来。
“爹!怎么了?”林诗瑶一出门便看到地上的尸体和神捕门的这群人,吓得脸色苍白。
“女儿,过来。”林员外眼中短暂地闪过一丝诧异。
林诗瑶走了过去。神捕门的这群人看到林诗瑶,都是一愣,杀气无故减了几分。
“我们去搜查!”为首的那人收起剑来,带人去了中院。
林员外见人已经离开,低声问林诗瑶:“你怎么回来了?”
大约半个时辰前,林员外到了林诗瑶的住处,安成元也在屋里。林员外没有丝毫犹豫,将事情告诉了二人,让二人赶快离开。
然后安成元三人便拿了些银两就进了暗道。这条暗道没有人知道,除了林员外自身,这条暗道直接通往赤水城外,是条地道。
“成元说这件事与我没关系,让我在家待着,让我回来了。”
“那你暗道门关好了吗?”林员外着急地问道。
“关好了。”
“那就好。”林员外松了一口气。
神捕门的人搜查了大概一个时辰,没有发现安成元的踪迹。
“林员外,安大人当真没来过林家?”神捕门的人狐疑。
“来过。”
“他人呢?”
“三天前便走了。”
“去了哪儿?”
“不知道,他没有说。”
“此话当真?”为首的那人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林员外。
“你杀我护卫,此时又质疑我的话,是想如何?我有必要骗你?”林员外的脸上除了愤怒,没有其它表情。
神捕门这边没了声。
“打扰了!”
就丢下一句话,神捕门的人火急火燎地离去。
“长天!”林员外脸上青筋暴起。
“老爷,何事?”窦长天走了过来。
“去雇佣一些武功高强的人来,顺带把赤水上的所有盐商的盐都给我买了!”
“买盐干吗,老爷?”窦长天不解地问。
“我要这群家伙付出代价!”
窦长天点点头,没有多问。
……
“歇一会儿吧。”皇甫文渧说道。
从进入密道到现在,一个多时辰,安成元都是背着皇甫文渧走走跑跑的,现在已经累得气都喘不上来。
“过了这段路,到了前面……那个树林,咱们……就歇歇。”安成元累得说话都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撑到那个路口,进入了树林,安成元直接把皇甫文渧放在地上,然后自己一屁股坐了下来,喘个不停。
“安兄,多谢了。”皇甫文渧感激地看了看安成元。
“小事,都要保命,没办法。”安成元笑了。
“你笑什么?”皇甫文渧奇怪。
“我笑我自己,当了这么段时间的官,我本以为我以前在地里的本领都没了,知道现在我才发现,原来当初的本领没有丝毫下降,还能背你走那么远。”
皇甫文渧听此言,也笑了笑。
“大殿下,你说是不是很好笑,我像做了一场梦,好不容易考上了状元,当了段时间的官,如今又沦落到这样,不仅连平老百姓都没得当,还要躲避追杀。”
安成元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而皇甫文渧却叹了一口气。
“安兄,柳暗花明又一村,若是有一天我夺回了皇位,必定让你为相。”
安成元看了看皇甫文渧,苦笑了一下。
“你莫不是有何打算了?”
“有!”皇甫文渧说道:“等到了下一个城池,我便去边疆,我有几个皇叔在边疆,我有把握他们会帮我!”
安成元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我就不陪你一起去了,那些人必定不会放过我,跟你一起回连累你。”
“那你去哪儿?咱们两个人好歹有个照应。”
“我去陨剑阁,找辰兄。”安成元看了看赤水城方向。
“这样也行,唉,世事难料啊,安兄,你让林姑娘留在家里也的确明智,林员外也是有大气魄之人,竟舍得让林姑娘跟着我们。”
安成元牵强一笑。
“没必要让她跟着我们,跟着我们也是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