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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黑夜遇袭,防患未然

书敖对她到底是怎么样的情感?怎么连这几个丫头都会这么说了?难道真像她们说的那样吗?天,他还是个孩子。冰凌又再一次拿这一句话来搪塞自己,阻止自己试图理出个头绪。嗯!就是这样的,他还是个孩子。

一路上,冰凌都有些心不在焉地胡思乱想,骑着她的小绵羊,不知不觉已接近谭家的别墅区,在林荫路上,昏黄的灯光,映射下来,本就安静的地方,在暮色里更是恬淡了下来,这一向是冰凌喜欢的地方,每次经过也会放慢了速度,享受一下这静谧时光,可今天却那么不一样,当她驶进这一路段时,莫名其妙地身上会突然开始起鸡皮疙瘩,似乎哪里不对劲地诡异,让冰凌无来由觉得害怕起来。她壮着胆子前后张望,没有见到一个人影,更没有来往的车辆。冰凌又迅速地往两边的林木中扫视着,幽深的丛木中,在暗下来的天色中,更是看不清真实面目,冰凌神经质地觉得那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暗暗打量,似乎像潜伏着伺机伏击猎物的猛兽。这糟糕的感觉让她的神经都绷紧了,她急忙加快了速度,想快一点逃离这个今天带给她莫名恐惧的地方。

这时,从她的左前方忽地窜出一团黑影来,猝不及防吓得冰凌一声尖叫,从车子跌了下来,她惊慌地望向那团黑影,看清那分明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一袭黑色运动衣,头也用上衣的帽子严实地包裹住。背着路灯,让冰凌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孔。此时,他正向倒地的她迅速扑过来。冰凌见状挣扎起身,拼命地用尽全身力气大叫起来。

“救命啊!救命!福叔快来救我!书敖,书敖快来救我!”她一瘸一拐地朝着不远处的别墅跑去。没想到这时书敖真的出现了,看见冰凌及追在身后的人,像一只被惹怒的猎豹风驰电掣地冲了过来,那黑衣人见冲出一个小伙子,急忙掉转身,飞快地窜入路边的木丛中。书敖不死心地要去追,被冰凌叫住,她怕他会吃亏,她不敢让书敖去冒险。

书敖听话地返回来,奔到她身边扶着她的手臂着急地问:

“你没事吧?伤到没有?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我们去医院检查下,我去叫福叔。”冰凌忙说:

“不用了,不用,我没怎么样,就是被吓到了。”这时冰凌才感觉到书敖整个人都在颤抖,怎么他比她还害怕的样子,她疑惑地看向他,只见书敖的额头上都是汗水,脸上布满了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的神情,冰凌了然地开始让自己镇定下来,她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更需要安慰。于是,她伸出手去抹去书敖额上的汗水,放缓语气,真的好像没什么大不了地说:

“没事了,书敖,别怕啊!”眼神中尽量掩去内心的惊慌,平和地望着书敖说。书敖看着她,急促地喘着气,心中洞悉冰凌的良苦用心,更是觉得心疼。又再一次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将冰凌搂进怀里。

“傻瓜,我不是害怕那个混蛋,我是太害怕你出意外了,害怕的心都痛了,我害怕……”书敖没办法再说下去。

冰凌感觉到他的心狂跳不止,知道他所言不假,这个孩子是太害怕身边的人再受到伤害了吧!

“你是怕我像诺诺一样吗?”冰凌小心地问。

“是,那是我们全家人的心病,诺诺是我从小相依为伴的亲人,失去她,看见她的惨死,你不知道那对我来说,打击有多大,我不能,我不能再让你有任何闪失了,冰凌,我不能。”说着,书敖把她搂得更紧,生怕一个疏忽,就有人夺走冰凌一样。

“不会的,不会的,我没事儿,你不是看到了吗?幸好有你及时赶到了,你好威武哦,我一叫你的名字,你就出现了。”冰凌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不想让书敖这么担心下去。

“书敖,放开手,你再不放手,我没有被坏人怎么样,快要被你箍得断气了。”冰凌柔声地说。

书敖急忙松开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腼腆得又像个孩子了。这样的书敖真得让冰凌感到混乱,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对待他。哦,算了,伤脑筋的事儿,都丢给明天吧。她又是这样让自己蒙混过关了。

“我看你补习的时间快到了,想着出来接接你。没想到刚出来不久,就听到你大叫,就知道出事了,我们要不要报警?这个人到底想对你做什么?太可怕了,我们不能让他就这样溜掉了,不知道以后他还会不会来这里,再打你的主意?”书敖说。

听他这么一说,冰凌脑子里飞快地开始运转起来,是啊!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什么目地?他为什么要突然出来袭击她?是针对她一个人,还是恰好被她遇到?怎么又是在谭家周遭,难道是巧合吗?他会不会是她上次深夜来谭家遇到的那个鬼祟人影。

冰凌在脑子里仔细回忆那时那个背影,和今日遇到这一黑衣人进行比对,越是细琢磨越是觉得恐怖。她思索着,她要不要将这一切告诉书敖,或者更应该向谭先生说明,必竟他才是这一家人的庇护者。他更有权力,有必要知道有人对他的领地内的人虎视眈眈,构成威胁。直觉告诉她,这个人还是冲着谭家来的。尽管她也找不到什么依据。

谭父听完冰凌和书敖讲述事情的经过,整个人都凝重地半晌没有说话,拧紧的眉头,深邃的目光都说明他在竭力弄清楚整件事的严重性。在商场打滚这么多年,自己到底有没有结怨有时自己都说不清楚,何况六年前诺诺出了那样的事,而凶手却一直在逍遥法外,除了知道是个跛脚的男人,其它一无所知。最近又再一次出现的这个神秘黑衣人会和他有关联吗?这也是谭父首先要考虑的,只是,如果是,并没有听冰凌和书敖说到他腿部有任何残疾,甚至,如疾风一般迅速消失了。

“谭叔叔,我在想,他会不会是当年那个……”冰凌欲言又止,她还是没有勇气再揭开谭父的伤疤。

“你是说当年杀害诺诺的人?没关系,你来我们家这么久了,我相信你不管在谁的嘴里得知的,应该早就知道这些往事了,事情来了,我们就不能够再逃避,躲闪。不能给他们伤害我们的第二次机会。我也在想,可你们很明显地看到他的腿没有问题是吗?”谭父也说出自己的疑惑。

“可谭叔叔,我一直在想,当年大家都关注了一点,就是凶手是个跛子,一直在找这样的人,却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收获,我在想,会不会是这个凶手早有准备,知道附近有监控,故意掩去了自己的脸孔,特怔,而又故意用跛脚这个显著的特点,去误导大家的视线,从而让自己轻易避开怀疑呢?”

冰凌这一说,让谭父茅塞顿开一样,是啊,这么多年,他们都稀里糊涂地去找一个跛子,是不是找错了方向?他向冰凌投去赞赏的目光,这个女孩子,如此难得。他们谭家何来的福气?让这样一个女孩子来到他们家中,一再的给他们家带来福音,祥瑞。书敖因为她好了起来,甚至连他太太的好转都是她一手促成的。是不是老天看他们太苦了,派她来解救他们一家子的。像他们的诺诺一样,带给他们那么多幸福和感动。

诺诺,他的诺诺。如果,这次又是那个凶手再一次出现,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哪怕一枪崩了他,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再所不惜。一想到他的诺诺被那个畜生丧心病狂地蹂躏至死,他的心就会滴血。恨不得将那个畜生千刀万剐。

“只是,如果真的是当年那个人,为什么会时隔这么多年后,会再一次出现在我们身边?这又是何种心理?按理说一个人犯了罪,如若没有被抓到,一定会不知道躲到哪里去,怎么会有胆量再回到受害人家人身边?他是太自信了,还是有什么另外的目地?谭叔叔,我觉得您不能不防备。”

“如果真的是他,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一定!”这时,好久没有作声的书敖一拳重重的敲在面前的茶几上,狠狠地低吼着,脸上的肌肉都凶狠地扭曲了。力度大地让玻璃的茶几都裂了纹,迅速向四周散成网状。冰凌看在眼里,觉得自己的心也像那玻璃一样,不知裂成了几道纹一样,不安地惶恐起来。

接下来,谭父选择报警,让警察接手处理,可依旧像当年一样,还是没有在附近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这样的结果更是让冰凌觉得恐怖,这说明这个人也是一个高智商犯罪份子,他可能早已对这一带的地形了若指掌。他们在明处对他一无所知,而他在暗处窥探得一清二楚,这样的感觉糟糕透了,他们都像困在羊圈里的羊,被躲在暗处的恶狼惦记着,说不准什么时候,它就会冲进来,凶狠地一口咬断他们的喉咙,而他们除了待以毙命,别无它法。

这让冰凌很恼火,所以也就对负责调查案件的民警张涛没什么好感。就算他仪表堂堂,浓眉大眼地穿上警服更是迷得街上的小姑娘频频犯花痴。而越是这样越是让冰凌看不上,这只能说明他徒有虚表,怪不得查来查去,狗屁都没查到一个,感情他就会泡小姑娘,哪有心思放在正经事儿上。冰凌先入为主的否决了这个帅哥警察,甚至都想去警局投诉,要求换个人来干点正事儿。

所以,每当看见张涛的时候,她就恨不得鼻孔朝天,白眼乱翻,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小姑娘,老师没告诉你遇到警察叔叔要问好,敬礼打招呼吗?好吧,就算你不打招呼,也请你控制一下自己的鼻子,眼睛地不要乱翻。挺漂亮一小姑娘,非要把自己搞得这么丑。”张涛“啧啧”出声,还煞有其事地连连摇头。

“要是你的办案能力像你耍嘴皮子的功夫一样高超,可能那个黑衣人早就查出来姓啥名谁了。”冰凌继续翻着白眼,呛他。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好好办案?你怎么知道我哪项功夫最好?你是想领教领教?还是早有耳闻?没想到我涛哥早已名声在外。”张涛得意洋洋地一副神情。

冰凌真心看得要吐。

“那也是花名在外,张帅哥。”

“哟,你大小姐也终于发现我是帅哥了,我还以为你青光眼,发现不到我的魅力呢!”说着故意挑了挑眉毛,要多轻挑有多轻挑。

“你才青光眼,你才是瞎子。我眼睛好得很,我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就是没看见你干正经事儿。”冰凌气呼呼地嚷嚷着。

“得了,不跟你掰扯了,我今天就是找你来了解情况的,把你知道的,和你想说的都好好和我说说,谭先生说你很有想法,我也想知道你的脑袋瓜子有多灵光,能不能给我们提供有用的线索。”张涛终于收起嬉笑的面孔,一板一眼地开始询问,记起了笔录。

这样的他还是让冰凌开始刮目相看的,也许她还是误会他了,看来还真不是在警察队伍中混饭吃的。好吧,长得帅也不是他的错。

“你说的这个很有帮助,这个案子看似是简单的抢劫或猥亵妇女未遂,但结合了谭家七年前的那桩未结的案件,是要综合考虑的,不能太单纯了,当年我并有参加过那个案件,不过我也找过当年的案宗,的确没有什么可用的有价值的东西。也许,如同你说的我们该改变一下思路,重新寻找线索。最近,你来往谭家要更加小心了,虽说这次打草惊蛇,对方可能有所防备,不会轻易出动。但也要顾忌他会不会反向思维,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们不得不防。”张涛一本正经地说:

“当然,你要是愿意,我很乐意在这期间负责你的安全问题,接送你来回往返。”

又来了,冰凌心想。

“你可别多心,我这不是借机接近你,泡妞儿什么的,纯属工作需要,我也很想会会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再说,我喜欢的姑娘还真不是你这类型的,你大可放心。”

“切,好像我多喜欢你一样,别臭美了,我不需要,书敖说他会陪福叔去接我,你就甭瞎操心了。”

“当然,你要是真喜欢上我了,我还是可以委屈一下自己,不会拒绝你的。”张涛又开始不正经起来。冰凌见他这样,起身就要走。被他拦住。

“我再问你,你觉得如果真是当年的凶手重回谭家,你觉得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态?到底又是为了什么?他和谭家到底有多深的深仇大恨?害死了人家的女儿,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不肯放过他们一家人,还要虎视眈眈地伺机有所行动。还是这个人就是一个极度变态的人,当年纯属意外地没有针对性的一时起了歹意,而今回来,完全是在藐视我们警察办事不利?”

“真好!你还能意识到你们被藐视,到底是哪种情况,就要等你给我们答案了,不是你让我在这里猜测了。”冰凌说完,用手一根根拨去他挡在她面前的大手,一脸嫌弃地走开,留下张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背影一个人琢磨。

“这丫头相当有意思,别说还真让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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