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书,常公子是王爷的挚交好友,现在他的判决还没有下来,可否请您通融一下,准我们派人来照顾他。”她抬手搭上常明礼的脉搏,其脉细弱,如水漂木,按之不足,是邪风入体之症,得用药驱寒。
“既然王妃这般说了,下官敢不从命。”到底是王妃的请求,这不涉及原则问题,李尚书还是很乐意买一个面子的。
“多谢李尚书。”她对着李尚书笑了笑,客气道,随即又对着他开口:“走吧,我们先回去给常公子准备药品被子,早一些拿来,常公子也少受一点罪。”
“常大,你且安心,是非黑白,总会有个明白的时候,爷会尽全力帮你的。”他把常明礼扶回了牢房,找了块干燥的地方让他坐下,凤眼一片澄澈,认真道。
“谢七少,七少,我想请你帮个忙,明天科考结束后,派人到英国公府告诉我祖母,你留我在府上小住,庆祝考试结束。”常明礼抿了抿唇,抓住他的手,开口道,他说话的声音非常困难,说道考试结束的时候,更是颤抖起来。
虽然七少和王妃说要帮他找证据证明清白,可是他自己蠢,被人算计,小抄是他实实在在带进去的,有什么可洗刷的,他心知肚明,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有熬到三日科考结束的机会了。
临来的时候,祖母还言笑晏晏说三天窝在考棚里面,可是苦了他了,等考完回去要被他好好补补,常明礼想起祖母送他出门时候殷殷期盼的眼神,一时之间,心如刀割。
“我祖母有心疾,不能动怒不能着急,所以,不能让她知道。”常明礼抓着他的手,用力的削瘦的指节都泛起苍白色。
“好,好,我答应你,明儿下午派人去给太夫人说你被爷接走了。”他手被攥得生疼,却面色不变,轻声安抚道。
常明礼这才安心下来,松开了他的手。
他们立马回了贤王府去。
“四喜,去请大夫。”去宫里请太医太浪费时间了,左右就是风寒,一般大夫就够了,他一进门,就吩咐道。
“不用请大夫了,常公子就是寒邪入体,肺气失宣,喝几剂荆防败毒散就可以了,我那里有药,一会儿熬了让桃儿给你们送过来。”她在后面随之说道。
“那牢房很潮湿,你们最好先在地上垫一层稻草,再铺棉被。”她想了想又说道。
“对,对,四喜,听到了么,快去办。”他连忙吩咐道。
“行,那我先去准备药了。”她见到他已经安排人准备东西了,交待了一声就走了。
“七少。”张远山现在都感觉脚踩在半空中,整个人是飘的。
七少不是不喜欢王妃么,怎么现在两人相处起来默契极了,颇有老夫老妻的架势,而且,别人家是夫唱妇随,换到七少身上,就是妇唱夫随,七少的做派,和外面那些妻管严也相差无几了。
若非现在出了常大的事情,心里沉甸甸的没有玩乐的心情,张远山非得好好取笑一番不可。
“我们去帮常大找证据,常大说的,那个毯子是馨月做的,所以,馨月是关键人物。”他出去历练了一番,处理事情也利落了许多。
“四喜,让人去查那个馨月的住处,我们直接去住处堵人。”他想了想说道,常大不想惊动太夫人,那么,他们就不能在英国公府动手。
“是。”四喜应了就匆匆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