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以后,在欧尔法帝国皇室医科院的某个手术室外,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推开了手术室的门。
站在门前的人,有两位,一位是帝羽灵,欧尔法帝国的一国之君、世界上最顶尖的宝可梦训练家之一,一位是帝莲心,欧尔法帝国的皇后、帝羽灵唯一的妻子,可他们此时此刻却没有半点仪态,就好像是一对普普通通的父母,脸上写满了对孩子的担忧。
“莉悠,小恬她怎么样了?”帝莲心率先开口道,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着急,作为孩子的母亲,当下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要比眼前的更加重要了。
“是啊,小恬她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呢?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帝羽灵的语气则没有那么急促,多年作为一国之君养成的习惯让他的外表看上去非常沉稳,但他的内心着急,却和他外表上的平静看起来天差地别。
“小羽,心心,小恬她现在正平躺在床上休息,没有生命危险,希望你们不要过度担心。”那个被称为莉悠的女医生说道。莉悠的身份,是欧尔法帝国皇室医科院的院长,也是帝羽灵和帝莲心多年以来的挚友。她清了清嗓子,对两人说道:“小恬所患的病,是心理疾病,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逐渐封闭自己的内心,造成她这样的原因,我不方便过问,我想,现在也不应该去问。”
“我们能进去看看她吗?”帝莲心正欲推门,但被莉悠拦住了。
“小恬她已经睡着了,是一种深度的睡眠,我认为,这一次让她睡到自然醒,是最好的办法。”莉悠正色道:“心心,这段时间我会停下手中的所有工作,亲自照顾小恬。”
“谢谢你,莉悠。”帝莲心的眼眶湿润了,自从嫁给了帝羽灵,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性,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哭过了,但今天,她哭了,因为自己的女儿。
“拜托了。”帝羽灵朝着莉悠鞠了一躬。作为一国之君,他决定给这位自己多年以来的挚友、女儿的主治医生足够的尊重。
病床上,雅恬平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好像是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一样,整个房间里除了她轻微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到,她睡得很沉,还做了一个梦,但与其说梦,不如说是回忆。
......
十年前。
此时正值一月末,是欧尔法帝国的元日,也就是所谓的新年,整个皇安市全都洋溢着满满的节日气氛,大街上、广场边,随处可见孩子们和宝可梦们追逐打闹的身影,热闹非凡。
皇安市的中心,是欧尔法帝国皇室所居住的地方——欧尔法城堡,此时此刻,在城堡内的某一个房间里,一个小女孩正在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翻着一本又厚又大的书,女孩有着一头青绿色的长发,如星光般璀璨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书上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年仅六岁的她,已经识得了所有的常用汉字。
在女孩的身旁,坐着一位美丽的少妇。
窗外远远地传来了一阵烟花、鞭炮炸裂开来的声音,虽然因为距离很远的缘故,声音很小很小,但女孩还是听见了。
“妈妈,欧尔法城堡里有烟花吗?”女孩将目光从书上移开,抬起头来望着少妇。
“雅恬想看烟花吗?”少妇一眼便看穿了女孩的心思。欧尔法城堡里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尽管位于城市中心,但却和居民区隔着较远的距离,就算是从城堡的窗口眺望,也不能目睹烟花绽放的美丽瞬间。
“不想。”被称作雅恬的女孩犹豫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的心里,其实很想很想。她又重新低下了头,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到了书上。“宝可梦训练家。”雅恬看着标题上的这几个醒目的汉字,喃喃地说道,她再一次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母亲,眼中带着疑虑:“宝可梦训练家...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职业呢?雅恬长大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宝可梦训练家吗?”
她所看的那本书,正是有关于宝可梦训练家的知识,也正是因为她的这份知识学得并不算好,才迫不得已利用玩乐的时间来认真地学习。
“嗯,雅恬长大以后,一定会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宝可梦训练家,和爸爸妈妈一样优秀。”母亲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可是,雅恬想唱歌,也想跳舞,还想学书法和绘画。”雅恬想起了前段时间在欧尔法城堡的中心广场上大家为一国之君举办的生日宴会,歌者那动听的声音,以及舞者那曼妙的舞姿,在雅恬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最后书法家和画家各自赠送给一国之君的佳作,更是让她眼前一亮。
“那,等到晚上爸爸回来的时候,把这些告诉爸爸吧。”母亲微笑着说道。
雅恬沉默了,她合上了书本,站起身来,但过了一会儿,她又重新把书翻到了刚刚读过的那一页,坐回了座位上。
这时,窗边传来了一阵呼唤,只见一只傲骨燕飞到了窗前,冲着雅恬叫唤了几声。
“雅恬,我们一起去看烟花吧。”楼下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雅恬从窗口探出脑袋,只见外面站着五位女孩,为首的那位是已经十二岁的天香,这只傲骨燕正是她的宝可梦,剩下的四位,分别是风铃羽、冬灵岚、炎曦以及北阡依,其中炎曦是除了天香以外最高的女孩,其次是风铃羽和北阡依,最矮的那位是冬灵岚。这四位女孩,是雅恬最好的朋友。
“不了,天香姐姐,过一会儿我还得去老师那边学习礼仪和文学。”雅恬摇了摇头,朝着五位女孩挥了挥手。女孩们感到有一些遗憾,便依次朝着雅恬挥过手以后,便匆匆离开了。
雅恬望着大家离去的背影,在窗边伫立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合上了窗,重新拿起了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