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赵军统帅是谁?”
“回将军,赵军统帅为赵奢。”
王龁没听说赵国有这么一个将军,“速去打探赵奢来历为人,领兵作战能力。”
如果不了解对手,待白起将军来,王龁都不知该怎么说。
“将军,客卿张禄求见。”
胡阳是秦国客卿,对同是秦国客卿的张禄十分友好。
“不知张卿此来何意?”
“此次阏与之战,王上准备让将军做秦军统帅。”
“真的?”
胡阳显得十分惊喜,他一直屈于白起之下,苦无出头之日。
“将军在华阳之战前统率军队攻占魏国三城,之后与武安君胜了华阳之战,带兵直逼大梁,可惜列国只知武安君,而忘却了将军。”
“姐姐,这就是王上选的主帅?听说是张禄出的主意,王上现在不听我这个舅舅的,和张禄倒是关系亲近啊。”
魏冉将嬴稷颁下的诏书递给惠芈,“王上选择用那个客卿,都不愿用白起。”
“胡阳?王上为何不用白起?”惠芈自言自语,而后她看向魏冉,话锋一转,“听说赵国出的只是一个无名之人,让白起去,难免大材小用。”
魏冉咽了咽口水,直视惠芈的眼睛,“姐姐,王上这是在下我的权啊,白起向着臣,这次王上便不用白起。季氏将伐颛臾,可季孙之忧,不在颛顼,而在萧墙之内,王上之忧,不在赵国,而是我们,鲁国三桓,郑国七穆,哪一个不为国君忌惮,列国都传只知秦国四贵,而不知秦王,姐姐,王上是对我们起了杀心啊。”
“冉儿,你已年近古稀,冉儿,我们老了,稷儿也老了,我们歇歇吧,完全放开手吧。”
自从惠芈助嬴稷完全除去义渠势力时,她就萌生了退意,亲情,权力,如果二者只可择其一,她现在选前者,她选儿子。
“启禀将军,这是王上下得诏书,统帅最迟两日后便到。”
诏书上明明白白写的是胡阳,第二日,胡阳来了,见来得是胡阳,王龁私底下问过,确定统帅是王上亲自定的。
王龁亲手将虎符交到胡阳手中,“卑将探知,赵军统帅原先只是赵国的一个收租者,因为得了平原君信任,成了将军,并无任何作战经验。”
胡阳得知赵军统帅的明细后,暗暗窃喜,王龁面露不悦,告退出帐。
“将军,赵王一向稳重,加上先前赵王用一无名的蔺相如应对了秦国两次,卑将听说廉颇和乐毅二将都提请放弃阏与,赵王派无名的赵奢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放弃阏与,赵奢只是诱敌深入的棋子,二是赵奢可以胜了阏与之战,无论是哪一种,胡阳必死无疑,或许,胡阳本就是王上的弃子。”
听了嬴摎的话,王龁萌生了退意,他只是个先锋,胡阳才是主帅。
“本将明日就向胡将军辞行,王上交给我们的事已经干完了,接下来就是胡阳的了。”
王龁向着西南望着,“我们回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