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朝堂多年如一日,可今日嬴稷在退朝前做的事惊到了诸位大臣。
“寡人新任命一客卿张禄,以后他便协助穰侯管理军务。”
嬴稷说完,大殿进来一人,其貌不扬。军务一直是由魏冉管着,帮他的也是白起,如果用蒙骜、王龁,王陵,魏冉也可以理解,这个张禄是什么人?居然可以和他一同管理军务?
魏冉鄙夷地看了一眼,让他与一无名之徒共主管军务,只是膈应他。
“魏人张禄拜见王上。”
张禄先是对嬴稷一拜,又对魏冉一拜,“拜见穰侯。”
魏冉细细打量着张禄,普普通通,魏冉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惠文王时期的相邦张仪也是魏国人,张仪相邦是鬼谷高徒,为我秦国立下大功,不知张禄先生师从何门,有何高见?”
张禄先是向嬴稷作揖一拜,又向魏冉作揖一拜,“师从微门,恐污尊耳,小小客卿,谈何高见。”
张禄有条不紊答着,魏冉很是不屑,“王上,秦国若用此人,怕是引列国耻笑。”
嬴稷不开口,有些话需要张禄说出口。
“耻笑?穰侯此言差矣,张子、苏子均从白士达高位,商君在魏国时也只不过是小小的中庶子,说说远的,五羖大夫只是用五张羊皮换来的,若真论耻笑,穰侯攻打大梁才真为列国不齿。”
魏冉二次因陶邑动魏土的心思,他好不容易将这件事翻过去,张禄旧事重提,魏冉有些急了,魏冉看了嬴稷一眼,嬴稷一言不发。
“王上将陶邑赐给穰侯是天大的恩赐,穰侯贪心不足,妄图以大梁之土充实陶邑,魏王的脸往哪搁,我王的脸往哪搁,燕昭王同赵王向我王问罪,秦国的脸面才是丢尽了,秦国本可在宋齐之土的分割中抽身而出,就因一个陶邑,秦国自此落下口舌。”
魏冉气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直指张禄,恨不得直接杀了张禄。
“王上,如此小人,王上应将他逐出秦国。”
嬴稷猛然站起,魏冉口不择言,不知自己已经说错了话。
“穰侯,张禄可有说错,念在穰侯有悔改之意,寡人才不追究。张禄,这是秦国的丑事,你不该提。”
张禄打了自己两个巴掌,“臣失言,只是臣曾为魏臣,这件事实在是记忆犹新。”
魏冉死盯着张禄,张禄面不改色,说完,直视着他,看来,张禄真不是个简单角色。
“穰侯不是在骂小人,是在骂王上,小人是王上任命的客卿,是王上的人,穰侯这不是在骂王上有眼无珠吗?”
张禄笑着走了,魏冉将笏板扔在地上,深吸着气,今天真真动了大怒。
“张禄,你给我等着。”
嬴稷将奏折推到地上,哈哈大笑,有些话,他憋了太久,有些事,他憋了太久,今天,他的心里很爽,这个张禄可以帮他大忙,穰侯如何,太后又如何,嬴稷忍了太久,他要将属于他的东西夺回来,从外戚手中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