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沈木槿不再推辞,接了金珠子一柄塞进钱袋。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王桦很谨慎,生怕给她惹麻烦,当看见远处有人影闪动,便赶紧离开。
沈木槿坐在河边先把信看了一遍。
内容不多,主要是写了王大姑和她分开后的事。
何翠自以为聪明用一张写有“桦”字的纸条换掉白纸,结果反倒是露出马脚。
而后王大姑带着所剩无几的人到达府城,起初几日也是处处碰壁,后来偶然在街上遇上位昔日卖出的一个姑娘。
那姑娘脸上有胎记,长得比较吓人,但却有副好嗓子。
王大姑将她卖进当时有名庆祥班,没想到那姑娘真凭着好嗓子唱成了角儿,所以心里份外感激王大姑。
说来也是赶巧,庆祥班的老班主刚病故,儿子不想继续做这行当,正准备解散庆祥班。
王大姑便借机以一个极低的价格成功接手,又有着那姑娘的帮衬,很快就上了手。
因为花费极低,王大姑索性又用剩余的钱盘下座茶楼,让庆祥班两边倒场,生意做得越发红火。
不过她也没忘沈木槿让她积德的话,便借着庆祥班的名头收拢孤儿,虽然不能让他们过得多好,但至少能让他们学得功夫吃穿不愁。
看完信,沈木槿由衷的笑了,字里行间不难看出,王大姑对如今生活可以说是十分满意。
将信毁掉,又将沉甸甸的钱袋揣进怀里,沈木槿便抱着一盆洗好的衣服往家走。
这钱当然不能带回去,所以她拐了趟吴家。
吴叔和吴大虎在地里干活,家里只有吴婶。
听说是王大姑送来的钱,吴婶也没多问,只说帮她存着等将来给她添妆。
沈木槿还抱着湿衣服,也不敢多耽搁,简单寒暄两句便离开吴家。
结果她才出门,就遇上一瘸一拐的沈甜枣。
沈甜枣前几天就能下地了,只是伤还没好透,所以走的不太利索,也站不久。
见她从吴家出来,沈甜枣眼睛微眯,不怀好意的道:“这是有多急的事啊,就差这么点距离,连家都不回,直接抱着一堆衣服去看吴婶。”
“怎么我做什么还得和你报备吗。”沈木槿直接呛回去。
自从挨打之后,沈甜枣整个人都变得阴恻恻的,不只是对她,就连对沈家其他人,也没了先前的那种假笑。
而且最近几天因为又忙又累,她也没顾得上多想,似乎甜枣见她时眼中总是带着些得意。
吴婶还没来得及关门,见着这一幕赶忙帮着沈木槿打掩护。
“怎么,是沈大娘有事找木槿吗?这事怪我,晌午大壮回来,带了些蜜饯甜糕,甜糕那东西放久就不好吃了,正好看见木槿打门前过就赶紧把她拉进来了。”
吴大壮是吴婶的小儿子,平日在九川县读书,不常回来。
沈甜枣冷哼,看着沈木槿阴阳怪气的道:“奶奶还以为你又掉河里了呢,敢情是在吴婶这里偷嘴,我寻思沈家也没亏过你吃食吧,这么不要脸的去别家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