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封门,被一声古钟声敲醒,安静的一片,立刻被打破,嘈杂声随之而来。
这钟声代表着封门大事之至,封门上下无不所动,各家各户破门而出,目光投向高高耸立在封门最高处的陵兽阁,陵兽阁此时已被这钟声环绕,庄严威武。
封门首要人物早早齐聚陵兽阁,等待着新届“雏礼”仪式的开始,此间已是议论纷纷,各种期盼。
“这次雏礼可说是我封门大换血的一次啊!”
“谁说不是,这次都是些出类拔萃的精英少年,不乏有很多奇才诞生,可谓前所未有啊。”
“不错不错,封门已是十几年平淡无奇,兽魂也一直未能选出,此次左天大人也受雏礼,可以说是封门大兴之时啊!”
各位长者满脸喜庆之相,可见他们也都对此“雏礼”期盼已久,这些封门长者,都是封门重要人物,有议事,有将军,有老者长辈,他们心目中都盼望封门早日找到统领者,以制止多年以来他族对封门的琐碎谣言,也能平复封门各族之心,以让封门安详繁盛。
陵兽阁热闹非凡,陵兽阁外不远处操练场中也是沸腾不已,这是即将举行“雏礼”的地方,各个将要接受“雏礼”的少年早已再次等待多时,也是激动不已,场面一片喧闹喜气。
操场中角落处秋千之上左天正安然的荡着秋千,向阳而坐,享受着初生的阳光暖意,虽然还有些困意,但心中波澜起伏,回想着昨晚婆婆讲述的封门往事,有疑惑,也有感叹。
“左天!”
突然远处飘来呼喊声,左天从神游中跳出,听那俏皮声音,早已猜到是那顽皮彦来了。
左天停住摇荡的秋千,问声而去,看见不远处衣衫不整,满脸喜笑颜开的彦奔向自己,看那一头的糟乱头发,衬着那一脸的脏兮兮,左天不免被彦逗乐了。
“逆言,你能不能快点?你看我都找到左天了。”
没等左天打招呼,彦又不正经的招呼着身后的人,左天看去,跟在后面很远的便是湮陨逆言,那个封门里最酷的家伙,平时很少跟人交流,儿时也不会跟其他小孩玩耍,长的那么帅气,却总是冷酷冰冷,活像天下人都欠他的一样。
左天一直搞不清楚为什么彦很爱跟逆言待在一起,看逆言也一直不喜欢彦,甚至有些烦彦,但他总是试图去接近这个冷酷的家伙,左天曾经询问过彦原因,彦只是傻笑着说:因为逆言和我是一样的人啊,让左天一直很是费解。
彦笑嘻嘻的来到左天身边,目光却不时望向后面慢吞吞不愿过来的逆言。
“今天都要接受雏礼了,你还一脸的脏,衣服也不换一下。”
左天甚至有些责怪,看着笑嘻嘻,懒皮皮的彦真是一脸无奈。
彦敷衍的擦了擦脸,皮笑着说:
“心里尊敬就好了,那么干净干嘛?再说逆言也一直穿着那衣服,我干嘛要换呀?”
左天一脸茫然,想想那逆言也是,一直穿着湮陨家族的衣服,从来没有换过,面对那冷冰冰的脸,他也从来没有去问过,看了看彦,心中倒是觉得这俩人性情确实有些相似,无奈的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拍了拍彦的肩膀调侃到:
“人家是不换衣服,但人家知道脏了清洗一下,何况你能跟人家帅哥比嘛?”
彦听着,挠了挠头,红着脸憨笑着说:
“嘿嘿,也不是很脏了,再说我洗干净了也没有他帅咯!”
“哈哈哈!”
左天也是无话可说,大声笑了起来。
只见逆言走到他们俩处,下意识的躲了过去,直直往操场中间走去,彦迫不及待的叫了起来:
“喂,先来这聊聊天嘛!”
逆言依旧往前走去,帅气的背影却显得很是落寞。
“算了啦,人家又不喜欢理你,干嘛总是热脸贴冷屁股。”
左天为这种无礼很是愤愤不平,一脸的嫌弃。
“他就是冷了点,可能心里面有很多委屈吧!”
彦调皮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望着慢慢走远的逆言,好像深知他心一样。
左天对他也是没有办法,一直都是迁就忍耐,在封门中也就他会去理会这个冷冰冰的人。
“好了,快雏礼了,准备好没有?”
彦听到这,里面打起精神,拍了拍胸前,大声说到:
“我都准备了很久了,迫不及待了,嘿嘿。”
看着彦干劲十足的样子,他突然想起婆婆昨晚问的那个问题,也想起那个还是小孩的彦,那时他说他想做英雄,心中不免触动了一下。
左天搭着彦的双肩,欣慰的笑着,艳阳之下,和彦一共走向操场中间。
“封门各长者就位!”
随一声高呼,陵兽阁外操场高台之上封门各首员长者陆续上台,有议事成员李家白延大叔,守耀族成天大叔,兽木老者一枝梅,峰神老者阔,大将军勤木堪布,最后婆婆由训师铭传犬夜和欧阳雪搀扶上场,队伍荣耀之至,大显封门尊贵。
台下早已沸腾,目光聚焦,掌声四起,给这些封门长者领袖给予最高的尊重和荣光。
“封门雏礼现在开始!”
婆婆上台坐下,随即宣者宣布这神圣“雏礼”拉开帷幕。
封门“雏礼”可谓一个时代象征,犹如那学徒毕业典礼,踏上成人抱负的开始,分为典礼,契约,拜师三部分。
所谓典礼便是宣布参加“雏礼”之人名单,然后由封门最高权利者授予斗兽令,接受洗礼,象征即将成为捍卫斗士;契约为“雏礼”关键一步,是与人生中一生战斗伙伴欠下契约,即与自己宠兽签订誓兽契约,封门每个战士都有自己特有和专属的宠兽,协助并激发他们身上最强斗兽技,契约便是成为斗兽的第一步。
而拜师则如字面所说,拜一位训师为师,跟随师父学习技能,克服困难,并一起完成族人使命。
时至晌午,典礼终于完成,对于封门每个快要成年的孩子来说,都要做好成为战士斗者的准备,所有“雏礼”也是必经阶段,此时台下操场中整整齐齐站着数十名接受洗礼者,他们各个信心满满,支撑起封门一族的希望。
兽魂未定,因此由大将军授礼,大将军挨个赐予这些新生战士斗兽令,并寄托希望,告知封门信仰使命。
左天与彦并排站在一起,从大将军堪布手中接过那根象征封门斗士的羽毛,心中无比激动,听完封门信仰使命更是热血澎湃,紧紧将斗兽令握在手中,心情难以平静。
众人接受完洗礼,整整齐齐一同将这根叫做斗兽令的羽毛插在胸前,微风吹来,胸前羽毛飘动,操场之上犹如春之萌芽复苏,那满满的生命力扑面而来,封门犹如迎来了新的一天,阳光下无比灿烂。
各首要人物一一讲话完毕,典礼也算完成,大家最期盼的契约部分即将开始,可此时城外侍卫突然踉跄赶来,径直穿过接受“雏礼”的队形,走上高台去,轻言细语在大将军耳边说着什么。
众人不知所以,互相对视着,只见侍卫细声报告完毕退到一旁,大将军跟旁边议事还有婆婆议论开来,高台离得很远,台下根本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只能安静等待。
“到底发生什么了?”
性急的彦偷偷探着脑袋在左天耳边轻声问到,左天也一头雾水,哪知道发生了什么。
“站好了,等通知!”
左天一把将彦的大脑袋推了过去,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高台。
彦无奈的撅了撅嘴正要责怪左天,却听台上李白延大叔大声说到:
“各位雏礼,刚刚接到侍卫禀告,说离国派人前来祝贺封门授礼,已到城中,所以我们可能先要接见一下,请各位稍安勿躁,保持纪律,一同迎接完离国贵宾,再继续举行雏礼。”
说完转向刚才侍卫,指示了一番。
彦疑惑不解,“雏礼”一直是封门稀松平常的授礼礼节,从来没有过他国前来祝贺的,离族国度此次远道而来,到底为何呢?
“喂,左天!”
彦偷偷叫着左天,左天一脸不耐烦,斜着眼说到:
“又怎么了?”
“为什么离他们会在这个时候拜访祝贺啊?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玄机?”
左天长叹一口气。
“你啊,什么玄机啊?你想的可真多!”
彦想继续说话,却见左天噘嘴一“嘘”,也不敢再吱声,心中捣鼓着他那点疑惑。
左天嘴上这么说着,却也觉得很是蹊跷,这种时候离怎么可能仅仅是为了祝贺而来,此间确有异象。
思量间,只觉身后远处几人款款而来,那脚步声七零八落,径直逼向台前。
“离国代表到!”
随侍卫一声传唤,操场众人目光纷纷投向左边行道,只见左右侍卫后面跟着三男一女,为首一男,年岁大约二十左右,红发白肤,稚嫩脸上带着一丝孤傲,苍白的脸色犹如煞星一般,那红色存发直立朝天,在阳光下尤为刺眼;再看后面跟着的女孩却是另一番景色,乖巧玲珑,秀发飘飘,随着微风放佛能闻到一股清香,身形诱人,真可谓是秀色可餐,那美丽容颜羞涩形态,跟在孤傲少年后面,目光时不时还瞄着四周人群。
断后两人身形魁梧,岁至中年,沉稳霸气,穿着朴素整洁,一看便是离国武士,想必是这两人随从侍卫,紧随其后,毕恭毕敬。
四人随侍卫来到台上,封门各首脑除了婆婆纷纷起身施礼,四人回礼上前,客气一番,被安排就坐在旁边坐席。
“也不知离国贵客远道而来,今天真是封门雏礼事宜,所有有所怠慢,切莫怪罪啊。”
大将军堪布一边客套施礼,一边打量四人,看这就坐两人年纪甚轻,也不知是什么人物,居然代表离国来到封门,心中满是疑问,只听那站在后面的大汉中气十足,用那厚重的嗓音说到:
“大将军客气了,我们离首听闻封门今日举行雏礼大会,便派遣离首长子前来道贺,一呢为表互通之意,二呢也是想让离国后辈见识一下封门威严还有习俗嘛。”
众位首脑一听,当下惊呆,原来这个红发少年便是离国天才少年,传闻中的离首之子冷兽枯木郎。
枯木在幼年之时便为世人所知,传闻他十二岁那年轻眼目睹离国仇人将自己母亲杀害,并做成傀儡,童年深受其折磨,因为此事他离奇暴怒,虽然年小瘦弱,却凭一己之力手刃仇人,传为佳话,后来一直以母亲傀儡为伴,直至成年才被父亲离首炎土劝说回家。
后来枯木一直寡言冷漠,被人称为冷兽,但他精通斗兽技,年纪轻轻便在离国威名远扬,谣传他甚至被选为异兽冥龟兽柱,虽然还未证实,但这个少年冷酷无情,兽技超群,不得不让人佩服胆寒。
听闻这个传奇少年来访,还是离国以后的首领,封门上下更不敢怠慢,一番谈说,大将军起身向诸位“雏礼”介绍,操场中听闻冷兽传言者,也无不惊叹唏嘘。
“冷兽?”
左天身为封门后继,也难免惊讶,一不留神叫出了声。
彦一看左天脸上惊色,十分好奇,慌忙闻到:
“这个冷兽什么人物啊?”
没等左天回答,只听后面一个酷冷声音缓缓说到:
“冷兽枯木,十二岁就扬名立万,不过是借母亲之死杨名,手刃杀母之人,冷血杀手,还一直以一个傀儡为伴的怪物。”
左天一听,说话者居然是平时冷如冰窟的逆言,当时惊讶不已。
彦听逆言这么一说,立马夸奖起来。
“呀?你还知道的不少啊,那说明这个冷兽还蛮厉害的,怪不得气场这么强。”
“哼哼……”
只听逆言冷眼一笑,没有再说话。
“十二岁就能手刃仇敌,必不是什么普通人,都说他是天才少年,据说当时仇杀他母亲的也是个神秘的高手,居然被他杀害,他必定有过人之处。”
左天款款道来。
“一个怪胎罢了,一直想要见识一下本尊,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了。”
逆言又冷酷的说到,言语中满是挑衅之意。
“逆言,你该不会和这个天才有仇吧?”
彦问到。
“没仇,只是他的故事太过浮夸,不见识一下,难以服众。”
逆言满脸的不服,让左天和彦看到他这个从来不漏性情的人不服强的一面。
三人议论正酣,却见台上冷兽枯木突然起身而来,看着一排排“雏礼”少年,脸上显出一丝冷意,此时他的面目全部显露在阳光下,众人看去,那肤色煞白,远远看去,嘴角还有一处长长的刀疤,在煞白肤色上,显眼不已,让这个本来就冷白的脸显得更加狰狞。
枯木起身遥望,突然沙哑的声音大声喊到:
“听说封门深得上圣真传,斗兽技也是醇厚无比,想必也是人才辈出,今天真是有幸,能在这个意义非凡的日子来到封门,真是高兴的很呢!”
枯木面不改色,口出惊语,台下未能反应,台上早已轰动。
大将军想要上前搭话,却被婆婆制止。
“离国继子果然英雄出少年,威名显赫不说,这礼数也是到位的很,封门也不过是个上圣后继小国,也没有传言中那么厉害,孙辈夸奖了。”
枯木面对婆婆,弯身拜礼,毫无惧色,继续说到:
“离与封门一直渊源深厚,婆婆也不必过谦,我们心里彼此都有深浅,我辈此次前来也是想要和封门屏息前嫌,共同进退,况且以后也是我们后辈的时代,我们互相往来了解一下也是情理之中。”
枯木的话句句带着一股火药味,不得不让众封门首脑感到不安,也开始怀疑他此来目的。
“枯木孙儿说得却有道理,不过这了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来日方长,日后必有交往机会。”
婆婆苦口婆心想要制止硝烟气息,但看似枯木来意已决,突然转性说到:
“我也不再拐弯抹角,此来封门,我就是来赐教一下封门绝技,互相学习,也互透一下实力。”
婆婆大惊,没想到枯木如此心直口快,一下子将目的摊牌,这反倒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敷衍拒绝了。
“这……大动干戈未免有伤两国和气吧,再说今天雏礼之日,我们并非想要惹出事端。”
“婆婆大可放心,只是后辈切磋,并不挑事,我们大可以小过几招,意思一下就好了,不必大动干戈。”
枯木执意比试,看来是难以改变了,如若强行拒绝,怕是难以收尾啊。
婆婆和众位议论起来,场面立马严肃压抑起来。
议论一番,面对执意一战的枯木,封门上下亦是无奈,只能勉强应战,但一想“雏礼”刚行,这些后生一个个只懂皮毛技能,面对这个怪才怎么可能有胜算,丢了封门颜面不说,还有可能伤到后生,让封门上下忐忑不安。
“既然离国远道而来,封门也不能扫兴待客,那就小试一把,不过雏礼门生各个都没经过训练,未免不太尊敬枯木少主吧……”
大将军试探而言,想要挽回些胜算,没想到枯木不依不饶,执意而言。
“大将军说笑了,这些都是封门精英才能,我也只不过是个离国后生拿来的不尊敬,你太过谦虚了,我们只是小试一把,只凭基本,不斗修为,我们大可以不用宠兽,也不用特殊兽结可好?”
说到此,大将军心中一颤,提到宠兽,难道他们此次前来还带着各自宠兽?自古以来,各国拜访都是不准私带宠兽进入他国,除非战事,没想到枯木郎如此猖狂,居然带着宠兽来到封门,这让堪布甚是恼怒,他立刻起身,呵斥到:
“少主未免太不自律了,竟然带宠兽入封门拜访!”
枯木郎暗暗一笑,说到:
“大将军不必担心,我们宠兽安置在封门境外千里,何来的不敬呢?”
大将军无言,心中满是不满,虽说千里,但宠兽一经召唤,千里外片刻就到,这枯木郎真是强词夺理,当下心中怒气难压。
场中左天与彦他们也是气愤不已,这枯木郎如此猖狂,还一直挑衅,扰乱“雏礼”不说,还一直无视封门,真是让人不悦,左天实在无法忍受想要上前应战,却被彦拦了下来。
“干什么?”
左天气愤中带着疑惑,瞪着拦住他的彦。
彦轻轻挑了挑眉,笑嘻嘻的说到:
“这个机会给我,让我先来。”
“这……”
左天没说完,只见彦已一个箭步冲到前面,站在了台下。
“上面叫什么冷兽的,我代表封门应战,请赐教!”
众人一看彦出来用站,立刻惊呆,都知道他天生愚钝,连最基本的斗兽技都记不住,怎么可能跟这么强大的对手对抗,台上前辈也是不知所以,各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
“额。”
枯木郎看着眼前这个一身脏乱的毛头小子,心中想着他的来头,打量一番,觉得平常不过,但想想封门上下顾虑太多,怕是想要托词拒绝,既然有人应战何不拿他开刀,就不信引不出点狠角色。
揣摩着,纵身跳下高台,来到彦的身前。
“请吧!”
枯木郎请战,缓缓走到宽阔之地,台上大将军见势不妙,慌乱不已。
“少主,还未定夺,可不可以先容我们商议再排应战着与你切磋?”
一边想要拖着枯木,一边怒斥着彦:
“彦,你这个小子,赶快下去等待安排。”
大将军的话丝毫没有制止两人,枯木郎一心想要挑起比试,彦一心想要教训枯木,怒火中烧,木已成舟。
“大将军放心,我不会丢封门一族的脸。”
彦坚定一笑,应战而去。
操场中开始沸腾,本来整齐的队形开始散乱,纷纷涌向比试两人,宽阔之处,彦与枯木早已站定,两目相视,蓄势待发。
“请问,你是何人?”
“封门天赐彦,未请教。”
“离,枯木郎。”
“不管传闻多传神,比试完就知道是不是真的。”
“呵……”
两人战前对话,各怀心意,只见枯木郎开始蓄力而为,双拳紧握,拳掌开始气息蔓延,犹如雾气环绕,慢慢变紫变红;再看彦,一脸严肃,咬牙切齿,也是蓄势待发,但他平时生性愚钝,也没有学到几招基本功,唯一一个能见人的也就魔龙炎,此时酝酿依旧,那掌心炎火升起,气势虽然没有枯木强盛,但还是有点模样。
枯木见状,踏风而来,拳头迅捷,砸向炎。
枯木这招便是兽截拳,忽而拳打,忽而指攻,那拳气也是煞气十足,此时雨点般逼向炎,炎左右闪躲,慌忙应付。
彦无暇攻击,这兽截拳犹如猛兽利掌,扑向自己,拳气擦过肌肤,明显感到灼烧之气,顿时乱了方寸,他四下躲避,好几次差点被拳打中,慌得心中乱颤。
幸好彦身形敏捷,次次都躲过致命一击,枯木见状,心中急躁,看这小子身无绝技,却一直难以拿下,随即加强攻势,急下狠招,兽截拳蓄力一发,气到拳后,彦立足未稳,先是被拳气震到失去平衡,后见那大力拳头砸向胸口,彦慌乱之下,倒地躲避,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头顶断木横飞,定睛一看,枯木郎拳头砸在身后木板之上,深陷其中。
枯木郎见没有打中彦,又被这泥鳅一样的彦躲避,心中恼怒,当下变拳为指,狠狠的划了下去,破碎的木板之上又是一到长长的裂痕,那寸指直直顺着木板打向身下的彦。
彦情急这下,斗筋起身,正好立在弯腰攻击的枯木身旁,当时手掌一热,魔龙炎灼烧起来,随掌打出,正中枯木左脸。
攻击真骇的枯木只觉左脸一阵强风,心中暗叫“不妙”,正要回防而去,那脸上刚好是魔龙炎,只觉不妙,闭眼而去,却不知炎掌中魔龙炎突然熄灭,化成一团白气,彦掌心对着闭眼的枯木,甚是尴尬。
枯木脸上一阵清风,本以为中招,却毫无感觉,睁眼一看,那魔龙炎化成气焰,消失不见,眼前只是那个脏兮兮的手掌,枯木当下额头泪珠涌下,气愤不已,好像被戏耍了一般,躲开手掌看了看彦,他正笑嘻嘻的一脸尴尬。
“嘿嘿,不好意思,失误了。”
枯木郎嘴角颤抖,额头泪珠掉落,恶狠狠的说到:
“你是什么角色?”
“呃……”
彦刚要说话,只觉肚子一阵剧痛,一股强力把自己弹出百米之外。
众人刚为彦的尴尬之举感到嗤笑,一瞬间却看到枯木一个截拳将他打了出去。
“啊!”
彦一声痛叫,肚子灼烧般疼痛,一看那捂着的肚子,衣服都被撕破,枯木郎的兽截拳凶狠无比,此时的彦已动弹不得。
“小小角色,还敢来应战,学艺不精,你敢戏耍我。”
“呵呵,要是我魔龙炎成功了,现在躺下的怕是你了。”
彦忍痛叫嚣,根本不愿服输给这嚣张小子。
枯木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无名小卒的叫嚣,上前细声说到:
“你也就嘴硬,是不是封门上下跟你一样,学艺不精还要出来卖丑,滑头轻浮,也就只能任人宰割?”
“你们那些所谓的辉煌从何而来?莫不是像你一样嘴硬得来的吧?蠢货,无能,跟你们封门一样!”
彦听着枯木辱骂,心中比肚子还疼,捂着肚子的手颤抖,另一只手不停抓挠着地上的土。
“彦,没事吧?快回来,你不是他的对手。”
左天在一旁担心着急,呼喊着想让彦收手回来。
“听见没有?快滚回去吧,别再丢人了,我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你们封门也就仰仗那点过去了,哈哈哈!”
枯木继续冷言相对,惹得彦一身的气,身体发这抖,突然恶狠狠的盯着枯木那冷漠毫无血色的脸。
“你可以打败我,也可以侮辱我,但你绝对不能侮辱封门,那是我的信仰!”
“信仰?行尸走肉也有信仰,而且把卑微小国当信仰,真是可笑!”
枯木好不理会彦坚定的眼神,继续讽刺辱骂,彦开始躁动,大声喝到:
“不准你再侮辱它!”
喝用头使劲一顶,顶在枯木肚子上,力道十足,枯木背过一口气,后退开来。
彦忍痛站起,迅速逼近,手掌魔龙炎有一次燃起,枯木被那一顶刚缓过气来,只见彦疯子一般冲到身前,一记魔龙炎就打在左肩,这次是真的魔龙炎,那火焰如同钻心针,整个左肩刺痛麻木,痛苦随之而来。
“你个垃圾,敢偷袭我!”
“不准你再侮辱我的信仰。”
“呸!”
两人怒目圆睁,枯木管不了左肩疼痛,箭步而去,胸前突然涨了起来,彦也忍着肚子疼痛,魔龙炎手掌破势而去,相遇之间,未等掌到,只听一声巨吼,那枯木膨胀的胸前凝气而出,通过口嘴,一声吼叫,犹如天雷惊耳,不止彦,连旁边的众人都被震的头痛耳鸣,再看彦,巨吼之下,面目全变,口眼歪曲,甚是难看。
枯木使得是狮吼,百米之内必是身心俱废,彦经这一吼,完全丧失了意识,当下倒在地上,眼中充血,嘴角流血,不省人事。
“废物!”
枯木郎得胜解气,向地上的彦冷笑一声,按摩着左肩灼伤。
枯木郎刚想离开,却被一只手拉住左脚,他惊奇看去,却见意识模糊的彦挣扎着拉住自己的脚,不让他离去,嘴里含糊的不停叫喊着:
“还没完,你不准侮辱我的信仰。”
枯木郎被彦这种死缠烂打弄得气急败坏,用力想要挣脱彦的纠缠,但于事无补,心头怒火中烧,一个截拳就冲地上狼狈躺着的彦打去,却不知空中那飞来一股拳劲,将他打来的拳头打了回去。
枯木缓过神来,看着拳道很是熟悉,斜眼看向高台,殊不知果真是台上女子所为,枯木郎一声责骂,高声喊去:
“牙美,你什么意思?”
“哥哥,人家已经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下狠手,你该不会想要杀了他吧?”
那女孩一边说着,一边飞身下台,来到枯木身前。
原来这个美丽女孩是枯木郎的妹妹,难怪看着跟他一样显赫,但两人性情完全相反,此时枯木怒气冲冲,而妹妹牙美着急的看着地上挣扎的彦,脸上一副的担心。
“你跑出来捣什么乱?这种烂泥就该教训一下!”
牙美一把将冷冰冰恶狠狠的枯木推到一旁,关心的蹲下身去看彦的伤势。
“你!”
枯木不肯善罢甘休,想要阻止牙美,却听台上婆婆说到:
“枯木少主何必赶尽杀绝呢,只不过是个切磋比试,彦现在已经深受重伤,尝到厉害了,再过可就有伤和气了。”
枯木听彦,理智许多,想想大不可为了这么个小子得罪封门首脑,接下来可玩不下去了,随即收敛起来,看着牙美摇晃着地上的彦。
彦受狮吼一击,心念早已混乱,脑中满是空洞,模模糊糊只听见好像很远处有人在呼喊,声音犹如蝇叫。
“你怎么样了?听得见我说话吗?”
牙美细心呼喊,却始终叫不醒彦,情急之下,请求婆婆让侍卫将他抬下,由她来给彦治愈,婆婆立即让侍卫照做,生怕彦有什么不测。
操场之上,众人目送彦被抬下,谁也没想到“雏礼”这天会有这种不测之事,看着两人争斗,看来这枯木郎此行不善,各个都担心起来,这种强敌,该如何应对,让这本该欢庆祥和的封门焦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