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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小石头

悠悠哀,烈烈魂,辞世别离离殇曲,生者亦随逝者魂。

鬼手的离去让这个本是初征的队伍显得无比的哀伤,围坐在鬼手墓地旁,大家已经泣不成声,战争的残酷才真正让他们开始领悟“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道理。

荒野之外简单的葬送,让这个同属离国的牙美哀伤不已,刚送走南陌北麓,又见叔辈鬼手惨遭祸难,尸骨在外,却不能将他们送回故土,她轻轻抓起一把坟墓上的鲜土,撕下一块衣布包了起来,希望能回去将这点沾着他们灵魂的土壤撒在离国的土地之上。

但添新战骨,不返旧征魂,牙美哀伤着想到这句诗词,眼泪已经无法制止,慢慢洗尽了整个脸庞。

上神沦虽然没有流泪,但心中已经徒伤心碎,鬼手临死之前的面孔历历在目,他那最后一推,在上神沦心中不停反复,推得他的心无比的沉痛,每次目送这些故人他都会哀伤一次,都会在心中留下一个伤口,让他在生命之余苦苦思恋。

“牙美,节哀顺变!”

恐怕这个未经风雨的小姑娘是最伤心的一个,左天安慰着将一旁的彦推了过去,希望能给牙美带去点安抚。

“牙美……”

彦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因为自己心中也是无比哀伤,静静的看着泪流满面的牙美,心如刀割一般。

牙美看着鬼手坟头,再看昏迷不醒的哥哥枯木,突然涌入彦的怀中,找寻着此时唯一一点能让她感觉到温暖的地方。

炊烟袅袅,浅滩的树林中也变成了山间的景色,好像哀悼着此时的一切,又像是印衬这哀伤之情。

哀伤过后,上神沦看大家也算收拾好了心情,便开始打算回撤的计划,鬼手牺牲,他只能和大家一起商议。

此次目的在于解救秘和枯木,不负所望,虽然有着巨大的牺牲,也算完成了任务,上神沦不想再让大家去做无畏的牺牲,在他心里,作为一个领导者,看到伙伴牺牲已经很是自责了,鬼手还是因为自己而死,他再也负担不起这种伤害了,因此着急着想要返回封门,交差放手。

经过一番商议,牙美要带昏迷枯木返回离国,经过这些祸事,她无比渴望回到家中,也想平安将枯木带回离国。

上神沦担心牙美一人返回很不安全,便让彦和逆言一起护送牙美回离,一来牙美喜爱彦,可以给她一点慰藉和依靠,二来这行人中除了上神沦也只有逆言能独当一面,所以有了这个决定。

而上神沦需要自己亲自带队回封门,向封门禀告这次行动详要,并把自己从封门之中解脱出来。

安排妥当,上神沦叫来逆言,神秘的私下跟他嘱托起来。

“你身体没事吧?”

逆言本来挺感谢上神沦的心咒助自己控制血继打败七夜酉,但一向寡言内向的逆言那说得出那种感激之言,只是冷冷说到:

“没事!”

“此番护送离国少主就要靠你了,千万不能马虎。”

“我明白!”

上神沦摸了摸苍白的胡须,轻轻对逆言说到:

“在封门的事,你就别怪罪老夫了,就当玩了可好?”

上神沦突然带着歉意的言语让逆言十分尴尬,此事虽然逆言一直耿耿于怀,但明说起来,也十分难堪,脸上僵硬得笑着。

“呵呵,前辈放心,我没那么小气。”

上神沦也有些尴尬,自己哪跟后生这么表示过歉意,大声笑了笑,已打破此时的尴尬。

“那就好,那就好……”

“对了,虽然心咒能抵制你体内血继,但万万不能经常这样,一旦血继适应心咒,那心咒就会失效,切记噢!”

上神沦千叮万嘱,心中却有着一点小九九,他看逆言如此厉害的轮回血继,不敢告诉他破除之道,生怕他得知以后破除血继完全掌控轮回血继,以后万事未知,还不清楚这个释才自高的逆言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所以留着一手,以防万一。

逆言听着上神沦的嘱托,连连答应,自然不清楚上神沦的心思,单纯的以为上神沦只是关心此次回离任务,不想让他有什么闪失而已。

万事安排妥当,上神沦一行又一次分成两拨,上神沦带着左天兰殇雪还有银色月赶回封门,而逆言和彦向离而去,跟着牙美护送昏迷枯木,浅滩之行,就这样在风雨中完成。

返回途中,上神沦千思万绪,回忆着一路经历,他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末世之年,而斗兽世界依然存在着属于它的风云,涅的出现着实给他上了一课,以前的国间冲突虽然残酷,但始终只是一段冲突,国与国之间存在着道义和依附,最终还是能妥协,但这个神秘的组织好像是一个独立出斗兽世界的另一番田地,他们不受牵制,也不被约束,正好与斗兽世界形成对立,独立而自主,恐怕会成为一个莫名的危险。

上神沦开始为封门乃至整个斗兽世界担忧,他从涅的接触中看到很多,不光是它的神秘,还有他们无坚不摧的力量,真不知道还有多少像槊一样的强大者存在于涅之中,无人能知。

上神沦虽然生性不羁,但心系天下,他从帝江那学到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但年岁已老,他已经无法再去承受失去和责任带给他的沉重,他左思右想,只能尽自己绵薄之力给封门留下一些希望,眼观此次,他看到了后辈们无限的能力,心中开始暗下决心,封门交差之后就要找彦而去,一则让他掌握烈焰魔骷的驯服之道,二来看看逆言到底会成为什么人物,再决定是否助他达成破血之道。

浅滩往西,没走半日便到了离国境内,彦和逆言一路来提心吊胆,总算可以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两个人牵着载有昏迷枯木的神象,也算轻松许多,跟着牙美走进了这块地域。

离国是个很奇怪的地方,一年四季如春,根本没有季节之说,里面生长这各色植被,绿意盎然,放佛到了仙境一般,难怪会有神象这种封门根本看不到的兽物。

走入离境,牙美心情也好多了,看着熟悉的一幕幕,她开始兴奋得介绍着这里的一切,其实一路来有彦的陪伴,她早已走出了阴霾,只是长途跋涉,心情总是难以一下子从那焦躁中走出,看到家乡美景,一下子畅快了起来。

三人一路走来,一边欣赏美景,一边转换心情,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被称为离国大门的离哨仙谷。

离哨仙谷得名于它险峻的地势和优美的景色,这里四面环山,有着各种地带的景色,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地方。

离哨仙谷就像一个哨兵保护着离的大门,山上瀑布川流而下,树林茂密丛生,而山谷中鲜花灿漫,幽香扑鼻,其中的兽虫更是千姿百态,种类繁多,看得彦和逆言惊叹连连。

牙美好像来到欢乐谷一样,不停得在山谷间的野地之上奔跑追逐着几只花蝴蝶,看得人童心未泯。

彦虽然心中已经到了离境,但还是不敢怠慢,慌忙跟到牙美身后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那是什么?”

牙美玩的正起劲,突然彦好像在野草深处看到一个奇怪的物体,当时打断了嬉戏的牙美,两人一前一后,往那野草深处看去。

“像是一个人。”

“不对啊,怎么看着这么别扭。”

草丛之中,一个人正蜷缩成一个球形,脑袋藏到里面,屁股朝上,让彦根本没有看出是个人,而牙美真真切切看到那是一个人,还看到了他不停抽搐的手指。

“他怎么了?”

牙美感到一丝惊慌,还有一丝害怕,紧紧拉住彦的衣角,慢慢跟着彦靠近那个蜷缩怪人。

彦慢慢靠近,看清那里果然是个人,但动作古怪,害得他也吓了一跳。

“喂,你在干嘛?”

彦大叫,那人却纹丝不动,彦想继续喊叫,却看到那人蜷缩着的怀中钻出一只毒蛇。

“不好!”

彦惊叫而起,跑了上去,一下子将那人翻了过来,眼前一切惊呆了彦和牙美。

“好恶心!”

牙美不敢再看,彦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原来那人怀中全是毒蛇恶虫,在他蜷缩着的怀中趴满了,那人双手抽搐,脸上臃肿,好像早已被毒蛇咬伤昏迷不醒人事了。

“你怎么样?”

彦拿起一根树枝拨开那些缠绕成麻的毒蛇,然后将它们惊吓而走,牙美在旁一直不敢看,场面恶心又恐怖。

毒蛇被驱赶,彦将那人抬到一个宽阔处,让他平躺在了地上,看看他身上的千疮百孔,也不敢确定他是死是活。

“牙美,我们要怎么救他啊?”

牙美一看此人状况,脸上臃肿,嘴唇发黑,身上全是毒蛇咬下的脓血伤痕,马上拿出玉蟾给他疗伤诊断。

经过一番观察,牙美得知他还有气息,便说到:

“他还没有生命危险,但体内全是剧毒,需要帮他清理出来。”

彦看着这人伤势,还能活下来,只觉是奇迹,询问牙美该怎么清理。

“这……没有工具,看来只能帮他洗出来。”

“吸?”

彦一时无奈,但生命攸关,趴下便开始一处一处吸取这人身上的毒液。

此人身上多处被咬,彦花了很久才将全部伤口淤血蛇毒洗了出来,只觉得嘴中麻痹,脑子有些眩晕。

“你没事吧!”

牙美关心得上前问候,给他捧来一点溪水漱口。

“没事,就是觉得嘴巴好难受。”

“啊!”

牙美惊呼,只看到彦的嘴巴肿得像两个大香肠。

“嘿嘿……”

牙美捂着嘴笑到,彦一看不对劲,摸了摸自己的嘴,那嘴肿的都快厚重成肠子了,立马尴尬起来。

“你还笑我!”

彦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给牙美看,牙美止住笑上前将他捂住嘴巴的手强拿了下来,轻轻在他嘴巴上涂抹起玉蟾上面黏黏的黏液。

“这是什么?”

“玉蟾液,放心吧,等下你的嘴巴就好了。”

牙美温柔得给彦涂着玉蟾液,那秀指放佛一股清流,流进彦的内心,虽然嘴巴麻木,但彦能感到牙美指尖的温度,顿时脸上一阵燥热,红了双脸。

“你怎么脸红了?”

牙美还淘气的问到,彦羞涩得笑着,那脸上的肌肉笑着,肿了的嘴巴却纹丝不动。

牙美收起玉蟾蜍,羞涩之余有了些许幸福,低着头偷偷笑着。

“啊!”

两人正陶醉在温柔乡中,旁边那个中毒之人却醒了过来,看着自己完好无损,好像很诧异很失望,也很气恼。

“你们是谁啊?”

没等彦和牙美问他,他先绷着个脸问到两人,彦看此人年纪很轻,比他还要年少几岁,穿着粗布麻衣,此时被蛇咬得全是破洞,奇怪的是他刚才臃肿的脸在这短短之间恢复正常,才让彦看清了这张稚嫩脸孔,那双大眼睛正盯着自己和牙美。

“你没事了吧?”

彦关心的问到,没想到那个小子走了过了,指着彦的大嘴巴问到:

“一看这嘴巴就是你给我把毒吸出来的吧?”

“额,是啊!”

“哼,你你你……”

那小子好像很生气,气哄哄得说不出话,两手一摊,两脚一伸,瘫坐在地。

“又白费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我们可是救了你。”

牙美心疼彦,见这个不懂事的小子反而怪罪与他,马上替彦打抱不平起来。

古怪小子看了看牙美,似乎有了点变化,脸上浮现出一点微笑说到:

“好吧,那谢谢你们,不过我不需要你们救,我就是要让蛇咬。”

“什么?”

彦很奇怪,完全想不通他的逻辑。

“哎呀,跟你们说不明白,反正是我自己要被蛇咬的,不过谢谢你们的好心!”

牙美和彦都木讷了,没想到救了一个脑子不清楚主动找毒蛇咬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啊?到底为什么要自残。”

彦追问,那小子听到自残两字无奈至极。

“我叫石头,我那不是自残,我看你脑残才是真的!”

“你!”

彦很气愤,不小心气的牵动了肿着的嘴巴,马上感到一阵疼痛,捂着嘴巴隐隐作痛。

牙美上前扶起逆言,说到:

“既然没事了,那我们就走吧,别管这个奇怪的小子。”

看见彦和牙美就要离开,那小子追了上来。

“你们要去哪啊?”

“要你管!”

牙美还是对他责怪彦之举很是生气,完全不想理会这个古怪石头。

“哎呀,你们救了我又不管我,你们真是坏人!”

那个石头一口哭腔,开始撒泼耍赖,彦无奈的回头跟他说到:

“我们要去离国,你现在没事了,就自己照顾好自己吧。”

“离国?”

石头听到离国两字兴奋不已,跳起来说到:

“我也要去啊,但那帮人不让我进,你们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啊?”

牙美看着这小孩子古怪非凡,不肯答应,但彦看他无依无靠在这荒野深谷中,怕他又有什么闪失,就恳求牙美带上他。

牙美心中怨气未消,瞪着眼睛跟那石头说到:

“你到底哪来的,为什么要去离国?”

“我没有家,四处流浪到这,那么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离国啊?”

牙美看他似乎没有撒谎,虽然看着古怪,但好像并不是什么恶徒,看在他年小的份上止住了心中怒火。

“可以带上你,但你不能捣乱,否则惹下什么祸,我可救不了你。”

石头连连答应,笑眯眯得道谢。

“谢谢姐姐!”

“额,你变脸变得可真快,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哥哥姐姐就叫我小石头吧!”

“小小年纪,就学会阿谀奉承了。”

“嘻嘻!”

三人就这样莫名相识,嬉戏结伴而行,找寻逆言而去。

逆言在离哨仙谷谷口等待着牙美和彦,看他们迟迟归来,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孩,莫名问他们石头来意,牙美将刚才发生的事细述给了逆言,逆言上下打量着这个稚嫩少年,把彦叫到了一旁。

“刚刚相识,你就带他一起上路,也不知道他是何人。”

“我们问过了,是个孤苦无依的小孩,没有恶意的。”

“人心险恶,可不要上当受骗了。”

逆言谨慎而言,看他如此古怪,居然自求中毒,还平安无事,这种怪人怎么可能那么简单,但彦看着一个落魄小孩,心中只有怜悯,那想得出这些,便跟逆言保证小石头不会有诈。

逆言无奈,只能自己多加小心,希望彦想的是对的。

行进间,逆言让牙美多加防备小石头,牙美不像彦那么憨厚,答应逆言会多加小心,不会轻信任与他。

一路上,小石头好像并没感觉到逆言和牙美对他的猜疑,跟彦打成一片,打闹嬉戏,好不快乐,一个蠢萌,一个调皮,真是王八绿豆对上了眼。

莫名其妙遇到这么一个怪异少年,着实让逆言忐忑不安,虽然看着小石头年少稚嫩,也没什么歹毒行径,但他的出现实在让人起疑,还有他未知之谜,不得不让人猜疑。

“小石头,你为什么要让毒蛇咬你?”

行路无聊,逆言试探起小石头,想从中知道些他的故事,以求了解些许。

“是啊,到底为什么你要自己找着中毒呢?”

彦也十分好奇,迎合到。

“额……其实我身上中了剧毒,每次到了年末就会身上溃烂,难受无比,只能靠着各种奇毒去以毒攻毒,刚才我就是想让毒蛇给我治愈一下体内毒素。”

三人惊愕,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居然会中了如此恶毒的毒,逆言细心,看了看小石头身上破损衣物之处,里面肉体之上果然有多出溃烂痕迹,看来小石头没有撒谎,确有此事。

“对不起小石头,我们耽误你治伤了。”

彦有些自责,难怪小石头当时会责怪与他,现在想来自己确实好心办了坏事。

“没事,哥哥姐姐也是为了救我,你们也不知道情况,再说我也习惯了,以后再找机会解毒呗!”

小石头开朗活泼,完全没有一丝的消极情绪,让彦和牙美开始喜欢起这个小弟弟,逆言一旁确认过他的所言,心中也有了几分敬佩和怜悯。

“你怎么中的毒?”

逆言继续问到,小石头看了看眼前的路,说到:

“哥哥,能不能以后再告诉你,我有点饿了……”

“对啊,慢慢说,饿了就先吃饭。”

彦对小石头的遭遇更加心疼,也不想逼问他,说着让牙美给小石头点食物。

逆言也不想强加逼问,免得惹大家不开心,让小石头反感,便停了下来跟他们一起吃饭。

“啊,就这点东西呀?”

小石头看着手中那点食物,好像很不满足,把牙美逗笑了。

“哈哈,你小孩子吃那么多吗?”

小石头没有回答,把手中的吃的递到彦的手中向野地丛林跑去。

“哥哥你们吃吧,我自己去找吃的。”

“你去哪找啊?”

彦还没来得及问,小石头一溜烟已经消失在茂密的野草丛林中,逆言看着慌忙放下手中食物,跟了上去。

“你们先吃,我去看着他。”

牙美和彦互相而望,看着逆言也消失在视线之中。

逆言随着小石头的路线追赶上去,突然看到他在远处盯着一头野牛,正跃跃欲试,逆言不知他要干嘛,悄悄躲了起来,观察着小石头的一举一动。

过了许久,盯着野牛的小石头突然朝着那头野牛扑了过去,逆言都没看清小石头的动作,那野牛被小石头一把掀翻在地,逆言惊到,那可是一头巨大野牛,足有三四个小石头的体重,居然轻易被他掀翻在地,不能动弹,逆言心想,他说来找吃的,莫不是要生吃这头庞大野牛吧。

逆言所想被瞬间证实,只见小石头扑倒野牛,一口就咬在野牛脖子之上,好像个猛虎捕食,眼前一幕惊住了逆言。

野牛被咬断脖子,立马没有了反抗,更可怕的是,小石头小小身躯,居然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一整头野牛,吃得连骨头没剩。

“怎么可能!”

逆言看得心中一麻,脸上冷汗直下,一瞬间,这个年小石头居然吃掉了一头牛,此时正擦拭着嘴角鲜血打着饱嗝向自己走来。

逆言还沉醉在刚才惊人一幕中没有出来,突然小石头瞪着大眼看着自己。

“哥哥,你在这里干嘛?”

“我……”

逆言双眼充满着惊恐,小石头看了看刚才自己吃下野牛的地方,笑了笑,说到:

“噢,原来哥哥看到我吃牛了,你是不是也想吃啊?”

小石头平常一笑,此时在逆言眼里却是异样的阴森,吓得他惊醒过来。

“没有没有,我就是来找你,怕你出事。”

“哈哈,谢谢哥哥,我吃饱了,那我们回去吧!”

小石头对逆言看到自己吃下整头野牛的惊人之举好像完全没有忌讳之意,还问他要不要吃,真是让逆言没有想到,小石头的举动完全惊住了逆言,虽然看他并没有什么恶意,但他的古怪举动真的不得不让自己猜疑。

跟在石头后面,逆言很好奇关于他的一切,好奇得快要窒息。

“我回来了!”

小石头开心得跟牙美和彦打着招呼,逆言并没有告诉他们关于刚才石头吃牛的事,只是安静得观察着小石头的一言一行,迫切希望得知他内心疑惑的答案。

就这样,牙美和彦结识了一个喜欢笑颜的弟弟,欢声笑语中不知不觉到了离国城度,经过守卫门户,他们进入离国城,离国上下欢声雀跃,为少主和少公主平安归来而欢庆。

牙美带着昏迷的哥哥拜见自己的爹爹,彦和逆言小石头被安排到驿馆休息,一路劳累,彦早早的酣睡过去,只剩下逆言坐在房檐之上遥望着星空万里。

“哥哥怎么不睡觉?”

突然小石头跳到了屋檐上面,看到逆言便询问起来。

逆言不失礼貌得笑了笑,说到:

“你不是也没睡嘛,怎么跑这上面来了。”

“嘿嘿,睡不着,跟哥哥一样看看星星。”

星空划过蓝天,微风拂面而来,两人静静享受着夜间美妙的一切。

“哥哥是不是有事?”

小石头突然托着腮问到。

“嗯?何来此问。”

“看哥哥一身的血气,却一心的惆怅,是不是有着什么惊天动地的遭遇啊?”

小石头一言突然拖去稚嫩,显得老练深沉,让逆言措手不及。

“呵呵,小小年纪你哪知道什么惆怅。”

“嘻嘻,别说我猜透你,你身上有着超凡能力,却将自己深陷阴霾,弟弟劝你凡事看开,切莫为了一点杂念而错失大好人生啊。”

逆言突然一震,心中升起一股排斥之感,冷冷说到:

“还是不要轻易去猜测别人内心,免得徒生误会。”

逆言的突然冷淡让小石头看清了逆言冷漠排挤人世的性格,自己处于好心,却引来敌意,看来逆言确如自己所识无疑,当下不敢再去多言,只是嘻嘻一笑。

“我看你倒是深藏这很多故事,要不要说出来给我听听?”

逆言虽然开始冷漠,但对小石头还是充满好奇,默默问到。

“小石头就是个无人问津的孤儿,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的故事慢慢就会让你们知道的,哥哥不必心急。”

“你一顿吃头野牛,为何这么奇特?”

小石头摸了摸自己的脑瓜子,显得十分惊讶。

“我就是食量大点,难道这也奇怪吗?”

逆言呵呵一笑,也不知石头是真单纯还是假单纯。

“我看你跟彦一样,喜欢装傻充愣。”

“彦哥哥?”

小石头愣了愣,知道逆言实在讽刺挖苦,却笑着说到:

“我觉得彦哥哥蛮好的啊,他内心纯洁,不像世俗好多人那样那么烦躁,有着自己的原则,却还能厚道待人,博大为怀,我觉得他一点都不蠢。”

短短一天,小石头居然对彦有如此高的评价,逆言不知他是奉承还是礼说,为何他从来没看出彦身上这些突出之处,冷冷的笑了笑。

“你俩可真是一丘之貉,连背后也要互相替说。”

“哥哥,看你真的是太过冷漠了,小石头说的句句是真,彦哥哥看似敦厚而且愚笨,但心胸之内深藏这巨大能量,如若都像常人一样,那他早就崩溃了,或许此时他比你还消极厌世!”

“你……”

“哥哥不要生气,像他那样装傻充愣遇事看开看淡的才能养出大志,以后他的能力可能比那些比他聪慧百倍的人还要卓越。”

小石头句句坚定,让逆言无言以对,多做狡辩只能显得他更加狭隘,小石头看逆言不再搭话,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将要下去。

“睡觉咯!”

临辞回头,对满脸愁容的逆言说到:

“哥哥,不要总是愁眉苦脸的了,你看彦哥哥天天一副开心样子,但你或许真不知道他内心中所藏着的悲伤,同时也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所以,把悲伤化成力量才是好的,不要让阴霾一直笼罩你,晚安!”

小石头说着,蹦蹦跳跳翻越而下,留下逆言独自缠绕在小石头的言语之中,夜色缭绕,让逆言无法安宁,年纪小小的石头,好像对世事有着不凡的理解,而逆言自己却深陷在世事之中无法自拔,他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抬头仰望,乞求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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