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的路修的不怎么好,整条路修建在水中。
一个石板隔着空然后再是一个石板,中间隔着的部分是镂空的,石板之间的间隙处理的不太好,一步跨一个石板让人走的不舒服,距离短了。一步跨两个石板腿又没有这么长,很不符合正常人走路的步距,不注意就要踩空。
两人走在上面聊天,走着走着黄琬婷一脚踩空要摔下去,邹凡见状立马双手拉着她的胳膊,这才使得她没有倒下。
黄琬婷感受到邹凡的双手非常有力,她看着邹凡说:“谢谢。”
“没事,走这个路要稍微小心点,我看这路是小学生修的。”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小学生走这个路正合适。”
黄琬婷笑着说:“看不出来你还挺幽默的啊。”
“低调低调,幽默常在。”
他们又穿过操场,操场就在教学楼旁,有不少男生成群结队的站在走廊上打望,看操场有没有美女。
教学楼东南处百来米的地方,果然是一片荒坡。
荒坡被周围的杂草包的严严实实的,那杂草好像是芦苇,有着又高又长的边缘锯状的叶子,似墙一般,还好其中留有小洞,应该是前人留下的路。
黄琬婷走在前面,邹凡说让我走前面,黄琬婷没吭声径直向草丛内走去。
伴随着一路沙沙沙的衣服与杂草摩擦的声音,他们穿过草丛,面前豁然开朗。
那是很大一片草地,说是花园更形象。那里开着无数的小花,有紫色红色黄色粉色,它们的花枝很长,把花朵从草里探出来,亭亭玉立,迎接阳光。
风一吹,它们跟着摇摇头,形成一片波澜起伏的花海。
邹凡回过神,黄琬婷不见踪影。
“人呢,黄琬婷!黄琬婷!跑哪里去了!”邹凡叫喊着,迟迟不见她的身影,开始心慌,吼着:“黄琬婷!”
“邹凡干嘛呢,嘿,他说梦话了。”
上空传来熟悉的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小凡凡,起床啦。”
这是张梁毅的声音,邹凡惊醒过来,见床下的室友们正笑着看他。
“你做什么梦了,叫的谁名字呢。”程明问他。
“叫的你名字。”邹凡说。
“你可别梦见我,我害怕。”
邹凡起身下床,感觉身上哪里有点湿,这大冬天的晚上睡觉还流汗了?
这都是邹凡坐的梦罢了,梦的倒挺真,根本分辨不出虚实。
昨天黄琬婷把鞋子接过就走了,没有让邹凡和她一起去某不知名荒坡,她走时说:“什么时候干了我再拿给你。”
邹凡抬头看一眼,冬天还没太阳,没一个星期鞋子干不了。
昨天下午张梁毅吃完饭就走了,他去城区了。
他在街头东转西转,表情带着焦急,“昨天是在哪儿来着,找不到了。”
他在找昨晚去的小巷,由于当时是晚上,记不住路,所以现在半天找不到。
张梁毅努力摸索着昨晚的记忆,好像是从这儿往前走,走到红绿灯再左拐,然后……就记不住了。
他只想找到那条巷子,偷偷看看昨晚的女人就好。
不知他为何如此执着,一直转来转去,始终找不到路。
张梁毅浑身发热,身上冒细汗,他找个树墩坐下,回忆着那女人的脸,回忆着她的声音,她的一切。
此时他的小鹿正以时速70迈向胸膛撞着,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是的,用他的话讲,他爱上了那个比他大几岁只在黑夜出动的年轻女人。
他不知道为何爱上她,他无法解释。或许爱就是这样吧,没人能解释清楚,当爱出现时,它会像箭一样嗖的一声射出去,你根本来不及反应,在你回过神来,发现已无法挽回。但爱不出现,无论面前有多少俊男美女走过,无论他们是别人眼中的男神或女神,它也丝毫不会路出马脚。
这东西就是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