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好勇斗狠般的打斗,哪一方稍有闪失,就会血溅当场。赵俊本可以用暗器伤了方倩玉,更别说杨宗保了,可他不想伤害同道中人,因此被逼的节节败退,何况他功力不足,早已嘘嘘带喘,热汗直流。
方倩玉一剑削来,林天云赤霞剑猛刺,赵俊脚步已经虚浮,磕开林天云的赤霞剑,在想避开方倩玉的软剑已是不及。眼见赵俊就要伤在方倩玉剑下,突然一块石子不知从哪里飞来,啪的一声击在方倩玉软剑之上,震的方倩玉手一抖,软剑险些脱手,赵俊这才躲过一劫。
方倩玉的软剑被石子击中,偏了方向,她的第一感觉就是赵俊还有同伙,刚要喊叫,只见一条人影从房檐下飞掠而出,众人感觉眼前一花,那人已然站在众人面前。
方倩玉、林天云发觉石子击中软剑之时,知道有高手到了,看见人影,刚要摆剑攻击,一看之下,竟然愣住了,随即面现笑容,激动的竟然说不出话来。
院内众人认识此人的也都是一阵狂喜,尤其是无尘道长,与此人更是忘年之交,高兴的无尘道长猛跑上前抱住来人道:“天枫,真的是你吗,你可算来了,哈哈。”无尘道长高兴的眼中泪花闪动,激动非常。
林天云此刻也紧走几步,抱住来人道:“大哥,终于见到你了,太好了。”
方倩玉也过来见礼,杨宗保被弄的莫名其妙,不知道来的这人为何如此受欢迎。
来人正是名满武林、誉满江湖,为武林安危数次出生入死,功参造化的白衣追魂、玉面豪客林天枫林大侠,也就是顶顶大名的云玉双绝中的云绝林天云的亲哥哥。
林天枫不待其他人过来见礼,压低声音道:“莫要喧哗,里面说话。”回头对赵俊道:“随我进来。”说着话拉着林天云进了屋里,众人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也都跟了进来。
杨景在屋中透过门口早已把院里的一切看的清楚,见众人如此拥戴此人,知道肯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忙紧走几步抱拳道:“这位侠士请了,杨延昭欢迎侠士到来。”
林天枫还礼道:“杨元帅,赶快传令下去,今夜之事任何在场之人不得说出半个字,就当没发生过一样,我来的消息更不能外泄。”
杨景知道这其中必有隐情,不多过问,马上传令道:“今夜在院中之人,所有目睹此事的将军和士兵,不得将看到的泄露半个字出去,违令者斩。”心腹亲卫杨安立马将命令传了下去,院内的士兵都是杨安挑来的忠贞不二之士,听见命令,知道今夜事情机密,各个守口如瓶,不说半个字。
众人来到屋中掩上房门,林天枫见过杨景、梦圆禅师,未风上前亲切的与林天枫相见。杨宗保此刻知道了此人便是名满江湖的林大侠客,心里万分的敬佩尊重,也过来恭敬的施礼,见过之后垂手站立到一边。
林天枫斥责天云道:“云弟,你怎的这么冲动,不问青红皂白就和赵俊动手,这要是不慎谁有个损伤,岂不是耗子动刀窝里反,亏你闯荡江湖十来年,怎么还这般鲁莽。”
林天云被大哥说的低下头去,梦圆禅师忙化解尴尬道:“天枫,此事也不能全怪天云,起因全因为赵俊前些日子身披黄袍在辽军中出现,才被大家认为他投了敌,这也不能完全责怪天云与倩玉啊。”
本来赵俊出现在辽军中这事儿在场的人基本都知道,此刻见天枫护着赵俊,已然知道赵俊并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个样子。众人还未出声,赵俊闻听此言立马不解的叫道:“什么,我在辽营中出现,我什么时候去过辽营?”
赵俊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均是一愣,无尘道长忙问赵俊道:“赵俊,你难道不知你在辽营中出现这件事?”
赵俊满脸迷茫,道:“我怎的知道,我被那人诓骗,被他们灌醉后,醒来时已经处身于一间石室之中,手脚被镣铐锁住,里面分不清白天黑夜,我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今夜才趁他们疏忽大意逃了出来,我何时出现在辽营?”
众人见他说的真切,但仍是有些不相信,未风道:“赵公子,你真的不知自己在辽营之中以太祖后裔自居,要借助辽军势力夺回皇位,韩昌借你之名数次挑衅,几日下来,已经连伤我军高手数名,你一点儿不知?”
赵俊闻听此言更加迷茫,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只记得我被困在石室之中,不得自由,哪有借什么名义与辽军合作,我又怎会与辽军为伍。”
杨宗保方才见天枫为赵俊说话,本来对赵俊的看法有了一点儿改变,此刻听闻大家言语,又冲动起来,叫道:“你还抵赖什么,黄袍加身,众人看的清清楚楚,又以复位为名,伤我军数人,分明就是狡辩,真是无耻。”
杨景虽然也觉得赵俊可疑,但大名鼎鼎的林天枫大侠为赵俊说话,心知赵俊并非大家所想的那样,呵斥杨宗保道:“胡乱说些什么,还不退下。”
杨宗保见父亲呵斥自己,撅着个大嘴,老大不愿意的垂手肃立一旁。
林天枫道:“赵俊,你出现在辽军之中,我也是亲眼所见,这个假不了,当时我扮作宋军小校,阵前看的真切,确实是你无疑,你难道真的不知吗?”
赵俊对天枫苦笑道:“林大侠,你是我赵俊的救命恩公,我赵俊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恩德,我身为宋人,心中对以前之事却有不平,但也不会投身于辽狗,我赵俊对天发誓,绝对不知此事。”说着赵俊撩起袖子和裤脚,露出这些日子被镣铐磨蹭的红痕,道:“我赵俊若是投靠辽国,天打雷劈,猪狗不如。”
天枫忙制止他道:“赵俊你不必如此,虽然二十余日前你出现在辽军中,但我见你神情萎靡,眼睛也未睁开,也未曾言语,只片刻韩昌便叫你回去,当时有门旗遮掩,你的身形忽隐忽现,若不是目力及好之人,也难发现你的状况不对。方才又见你腕上脚踝处红痕,我知你所言非虚。”
梦圆禅师、无尘道长也道:“是啊,那日我们就觉得赵俊哪里不对,可又不明所以,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又怎么被人囚禁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