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也趁着夜色潜出城去,到他以前和神秘人见面的地带巡查,却也没查出什么端倪,虽然暗中发现几处可疑之地,却也没什么发现。这次辽军夜袭雁门关北门,战况紧急,赵俊身为宋人,自然不会置之不理。但他又不想明着出面干预,于是暗中发出暗器伤了辽军很多人。像黄河三煞,蒙中四凶等人说的突然身上一痛,那都是赵俊所为。若不是赵俊暗中相助,杨星和嵩山、昆仑两派人手,哪里敌得住那么多妖魔鬼怪。赵俊倒是不知潘虎、潘豹密谋变节投敌之事,他也觉得潘虎、潘豹可疑,但也没想到二人胆子竟然这般大,公然开城门放辽军入城。由于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人之情,对外宣称潘虎力战辽军不幸战死,因此赵俊也不知内中隐情。他首先怀疑到了那个领头大哥身上,赵俊暗想:“他口口声声说要替我讨回公道,又说召集了不少人手,伺机而动,可这许多时日,并没见什么动静,再者要想推翻那个糊涂小皇帝,也要在京城行事才行,在这边塞之地,他行为隐秘想干什么。”赵俊越想越觉可疑,因此一连几夜,都来这所院落查看,有时潜入院中,却始终没发现什么可疑情况,也没看见什么人出入。
赵俊四下查看了几圈,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轻飘飘飞身入院,隐藏行迹靠近那间房屋,轻轻的围着屋子转了一圈,仍没发现可以之人。重又转到屋门处,仔细看去,葛然发现屋门旁边墙上贴着一张纸,赵俊轻轻凑过去,借着微弱的星光看去,朦朦胧胧的,看见上面写着几个字,“领头大哥要见公子,公子请前往上次相见之密林一见。”
赵俊心中犯疑,暗讨:“他要见我,却不在此,要我出城去见他,不知是何事,我且问一问留在这里的人。”赵俊想罢用手轻轻扣动门环,里面没人应声,赵俊再扣,还是没人,接连扣动几次,里面也没人吱声。赵俊不耐,用手一推房门,房门竟然吱呀一声开了,赵俊闪身入内,发现里边并没有人。赵俊寻了个遍,也没找到半个人影,只好出来,将门掩上,扯去纸条。心中暗讨:“不知那人去了哪里,玩儿的什么把戏。”转念又一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本来也想弄清楚他们到底是何人物,去看一看,又有何妨。”赵俊想罢,轻飘飘出了院落,一路隐藏行迹,避开守军巡逻,悄然出了城,借着夜色掩护,前往上次与领头大哥见面的树林。
一路急行到了那片树林,到了里面四下观瞧,正在这时,忽听一个声音道:“来的可是赵王爷。”
赵俊闻言一惊,自己小心而来,却没发现有人潜伏在此,这要是对自己突然袭击,岂不是着了人家的道。
那发声之人大概瞧见赵俊紧张的样子,道:“王爷莫惊,小的在此等候王爷已有两日,为了不被人发现,小的藏身枯枝烂叶之中,凭住呼吸,为的就是等王爷来此。”随着话音,前面四五米处,地上树枝枯叶响动,从地上站起一个人来,许是趴在地上久了,手脚麻木,那人站起来后活动了一下四肢,对赵俊施礼道:“王爷,小的奉领头大哥之命,在此等候王爷,大哥说有要事与王爷商量。”
“噢,既有要事,何不在城中见面。”
“王爷,这个小的不知,领头大哥的意思,我们不敢过问。”
“他在哪里?”
“在前面,王爷请随我来。”
这人说话间向前行去,赵俊想弄明白情况,随后跟随,前面那人左弯右拐,行了足有四五里路,忽听前面一人道:“可是阿七,王爷可到了。”
先前这个称作阿七的道:“是我阿七,赵王爷来了。”
一人从黑暗中现出身形,对赵俊深施一礼,道:“王爷,此处由小的小五领路,王爷请随我来。”先前的阿七自去,小五头前带路,赵俊随后跟随,又走出了很远。赵俊心中暗记地形,虽然夜色黑暗,但他内功火候已很深厚,目力自然比一般人强很多,大致的方向,地形的变化,他都暗记于心中,他发现有的地方他前些时候暗中查询时来过,很是眼熟,那小五带着他左转右拐的,其实是兜了不小的圈子,如此故弄玄虚,看来这个领头大哥还真是神秘。
小五领着赵俊绕来绕去,最后在一处不大的山谷旁停了下来,伸出双掌互击了三下,谷中有人应道:“来者何人?”
小五应答:“小五已将赵王爷请到,请引领王爷去见领头大哥。”
那人立即话中带笑道:“原来赵王爷大驾到此,有失远迎,赵王爷请。”随着话音,一个一身黑衣的人现出身形,对赵俊恭身施礼。
赵俊见他们如此神秘,更加深了探个究竟的决心,跟着这人进入谷中。
行了一段路,前面出现了几间石屋,那人将赵俊引到一间石屋前,道:“赵王爷,领头大哥里就在里面,赵王爷请。”那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完话躬身退了下去。
赵俊心中暗讨:“如此神秘,倒是很有心计之人,我且看看到底是何玄机。”想罢推门入内,方一进门,只听里面一人笑道:“呵呵,有劳赵王爷大驾到此,事务繁忙,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
赵俊听声音正是那领头大哥,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那位领头大哥仍是一袭黑袍遮住了身体,垂着面纱的大帽子挡住了脸庞,屋中灯火又很昏黄,只有一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显得这位领头大哥更加的神秘。赵俊也还了一礼道:“赵某深夜前来,只是想问一问将军,何时举事?眼下宋辽开战,宋军主力都在边关,我们是不是可以到京城行事,一举得手,岂不是好。”
领头大哥闻言寻思了一下道:“这个,王爷,属下的确召集了不少人手,宋军内也在积极安插眼线,只要时机一到,定可成大事。”
“哦,依你之言,成事之日不远矣,可我夺位心切,眼下正是大好时机,将军不去京城行事,在这边关之地,能有何作为,赵某甚是不懂。”
领头大哥心中暗讨:“看来这小子心中起疑,用话语恐怕难以套住他,露出自己真实身份又太早,何况自己现在也不宜被人知道身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存在,对自己,对辽国可是大大的不利。自己忍辱负重十几年,哼,林天云,总有一天,要让你们知道我是谁。眼下还是先稳住这个赵俊,他还有利用价值,活该他倒霉,计划中本没有他,谁叫他出来凑热闹,那就叫他们互相猜忌,自己打起来才好呢。”领头大哥心中想罢,言语带笑道:“王爷心情属下理解,只是这举事非同小可,一旦事泄,所有准备付之东流不说,我们都会暴露,到时可就一切都白费了。”
赵俊听他言语也有些道理,讨回皇位的心又蠢蠢欲动,要不怎么说欲念能使人丧失本性,赵俊本来暗含警惕之心,此刻听领头大哥话语恳切,这警惕之心不自觉的放松不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