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杨两家向来结怨已深,潘虎、潘豹来到边关,并要求给予职位,令杨景着实犯难。
这潘虎、潘豹虽然只会点儿三脚猫的功夫,怎奈人家姐姐是娘娘啊,长期在当今天子那里吹点儿枕头风儿,一而在,再而三,这潘虎、潘豹的官衔弄得倒不低,这就是杨景为难之处。当下也不好回绝,只好道:“二位将军远来辛苦,先歇息几日,职务问题先不急,边关艰苦,二位将军先适应一下,免得鞍马劳顿,累坏了身体可不好,二位将军以为如何。”
潘虎、潘豹互相递了个眼神,既然杨景如此说,刚来到此地,他二人也不好坚持下去,心中暗恨杨景,嘴上却道:“杨元帅如此关心下属,真是我等之幸,那我们兄弟就休息几日,再为杨元帅效力。”
“二位将军客气,来干杯”,杨景举杯相敬,一饮而尽。
洗尘宴过后,杨景安排潘虎、潘豹到准备好的房舍内休息,自己回到书房,杨宗保紧随其后。林天云,梦圆禅师,无尘道长,方倩玉,未风五人已在书房等候杨景。杨景向众人一抱拳,唤过杨宗保道:“宗保,快来见过几位高人,这两位是闻名遐迩的云玉双绝,这位是少林方丈梦圆禅师,这位是武当无尘道长,这位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帮主未风未少侠。”杨景一一介绍,杨宗保一一见过众人,众人见宗保彬彬有礼,不卑不亢,一见便知是个有骨气的血性男儿,几人都很喜欢。
宗保身在天波杨府之时早就听闻这些武林名宿行侠仗义的传闻,可惜无缘相见,今日真的见着了,而且尽在咫尺,心下欢喜非常,更有心想跟他们学个一招半式,但老爹在场,他可不敢提出,规规矩矩垂手站在一旁,听家父与前辈们讲话。
天云颇喜宗保,拉着宗保的手道:“来,宗保,坐下说话。”宗保哪里敢坐,又不好拒绝这位名满武林的一代大侠,真是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杨景道:“你林叔叔让你坐你就坐吧,听你林叔叔教诲。”杨宗保这才在下首坐下,平息静气,听天云问话。方倩玉也甚喜爱宗保,拉着宗保的手问道:“宗保,一路之上,可曾顺利?”
方倩玉本就美若天仙,人又长的年轻,虽然三十来岁的人了,看上去仍像二十来岁的少女一般。杨宗保在天波杨府长大,虽然家中女眷甚多,但都是婶婶姑姑一辈的人,平日里要请安问好,虽然小时候撒娇也很正常,但年纪见长就规规矩矩了。家中也有年岁小的丫鬟仆人,但杨家家教甚严,杨宗保可从来没有像那些纨绔子弟那样,调戏妇女,侮辱丫鬟的事情他可从来没干过。如今美若天仙一般的方倩玉握住了他的手,宗保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竟有些扭捏不好意思起来。
杨景看出他的囧状,道:“没出息,你方姨拉着你你害羞什么,你不知道,前些时日大破辽军之时,你方姨可是威风了,连斩辽将数员,雁门关得以解去包围之势,你方姨功不可没,若得你方姨传授你一招半式,终生受用非浅。”
杨宗保在家中早已听闻大破辽兵之事,方倩玉的事迹他更加佩服。刚进门时,听闻这就是闻名遐迩的云玉双绝中的玉绝,见方倩玉如此年轻,身若拂柳,有些难以相信那大破辽兵的女侠与面前这个美艳少妇有什么联系,此刻听老父一说才坚信不移,当下不再扭捏,道:“宗保一时施礼,方姨莫怪,方姨英名,宗保早已听闻,日后,还望方姨多多指教。”
方倩玉拉着宗保笑道:“那是一定的,来,说说你一路上的情况。”
宗保闻言说道:“朝廷一直犹豫不决,主和派整天在圣上面前之乎者也,说国库空虚啊,兵力紧张啊,哪处出现灾情需要花钱啊,反正就是想和谈,做些丧权辱国的勾当。幸亏八王千岁,寇准寇天官等人力排众议,全力主张抗辽,陈明若是议和之后的弊端。圣上举棋不定,始终难下决定。后来边关大捷,夺了辽军粮草,破了合围之势的消息传到京城,全民振奋,原本观望顾盼的一些人也加入了主战一派。八王爷和寇大人义正词严,痛斥求和派,陈述厉害,圣上终于下定决心,调拨两万军兵,征集粮草,发兵增援。本来粮草早就开始征集,那些胆小怕事的主和派暗地里阻挠捣乱,他们就怕让他们掏腰包捐助军饷,结果至于粮草迟迟不能召集。八王爷在圣上面前痛斥此事,圣上大怒,降了几个负责此事的官员的官职,命人催办此事,这才人马粮草齐备,开往边关。”
杨景问道:“宗保,为何圣上会委派你做主职前来?”
宗保道:“我也不知,我本在家中,老太君与娘亲和各位婶婶日日盼望早日破辽,盼望爹爹早日回归。听闻边关被围,老太君和各位婶婶着急坏了,娘亲更是整日愁闷不乐,都想亲上战场杀敌,已解边关之围。这一日,忽然接到圣旨,命太君与我进殿见驾,太君与我不敢怠慢,忙随着传旨太监进宫参见圣上,圣上问了一些咱家的事情,又问我的武艺如何。我不敢欺瞒圣上,如实说了自己情况,圣上说孺子可教,忽然就命我为二路元帅,押运粮草带领人马速来支援边关,并安排潘虎、潘豹做副职,一同来边关效力,听从父帅差遣,这就是以往经过。”
未风道:“奇怪,有些奇怪。”
宗保忙道:“未前辈可曾发现了什么。”
未风笑道:“什么未前辈,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岁,呵呵。”
宗保肃容道:“礼不可废,未前辈可曾发现什么?”
未风笑道:“我不懂朝廷中事,只是觉得,你在家中时没有官职,只能算是白丁,那潘虎、潘豹早就入朝为官,职位还不算低,本来辽军合围已破,朝廷援军两万之多,与粮草同来,如此多的人马,边关这里又比以前安全了许多,为何突然召见你面圣,一下子委以重任。不是我说话不好听,宗保你未上过战场,没有杀敌经验,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更不知情,却为何突然将此大任交给一个毫无经验之人,众位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未风此言一出,众人本来就有些疑窦,此刻更加觉得此事可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