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之前宋恺之还不忘讨好的说道:“舅舅您好好休息,我与殿下就先走了。”
什么都知道的池渊连看都懒得看这位傻得可爱的侄子,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宋舒恒等人离开片刻以后,古御终于回来了。
“爷,属下查清楚了。如今在沈府的南姑娘果然是假的,是一名名叫江伏月的女子假冒的,不仅如此,在沈家生活了十来年的人也是此人。”
见眉头已经紧皱的池渊,他又赶紧继续说道:“南姑娘在五岁的时候认了位师傅人称因先生,自从那时南姑娘便跟随这位因先生外出,而与此同时他们找了个与南姑娘年纪体型相仿的女孩放到沈府中假扮南姑娘,直到南姑娘十五岁时方才回到了沈家。”
冷俊不禁的唐王,手里的清茶已经凉了许久,却始终没有要喝的意思。
古御顿了顿方又说道:“江伏月离开沈府以后,南姑娘安排了一个院落,丫鬟婆子都有,环境各个方面的条件都挺好。一年以后,南县令将南姑娘接回了帝都,离开江南的时候曾与沈家交代过,说是江伏月与她有恩,望沈府替她多加照顾,所以这些年沈府对江伏月也算是照顾有加。”
“这次估计南姑娘怕又是故技重施了吧!”说到这里古御莫名的替自家主子感到无奈,他都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情绪。
“如今她去往何处了?”冷冽的声音里,终于没了之前的杀气。
“属下无能,这个目前还没有查到,请主子再给属下一点时间。”
“罢了,她无事便好。”
话说古御跟随池渊沙场征战多年,曾经多次身陷囹圄,但他从未在自家主子身上看到过杀气,但是今日他感觉那股杀气好似实质化了一般。
因此他再次认识到这位南姑娘在主子这里还真是有所不同啊!
说到南风这边,因为儿时的意外,她至今看到马还心有余悸,所以别说是骑马了,看到马她都会自动退到三尺以外的完全距离,所以师徒二人走的大多是水路。
而二三月的天,正是春意盎然之际,江上的水景更是别有一番韵味,师徒二人一路上吃喝玩乐看风景,日子过得是潇洒至极。
眼看江南的事情池铭已经开始上道了,池渊吩咐古御准备好行囊准备前往甘南。
他在离开帝都之前曾交代,半月之后池睿与时樾带着影卫前往甘南,现在算算时间,池睿等人也应该已经出发了。
而折腾了多日的宋恺之得知此南风非彼南风时,吃惊程度真不是一点点,不过他心中纵有千万个疑问,眼前也只是书信一封罢了。
说到这里他就气啊!书信中提及他夺得了状元的事情,却只用“君今中榜功名扬,乘胜扬帆再起航。”就给打发了,还是如此蹩脚的诗句.....再说她都猜到自己会下江南寻她,居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表示,真是过分!!!
这天,晴空万里,江面风平浪静没有一丝的波澜,南风看着船夫新打上的鱼,都已经等不及要下锅了,因古来笑看南风,刚想揶揄她几句,突然原本平稳行驶的船剧烈晃动了起来,船上的人被晃得东摇西摆的,更甚有些站不住的已经掉下了船。
南风与因古来拼命扶住船上的栏杆,只是船摇晃得越来越厉害,南风此时还不忘说道:“师傅您说您好歹也算是江湖中人不是,怎会一点轻功都不会啊!”
“你个丫头,咱们在江的中心地带,就是有轻功的人他也飞不上岸哪!”
“才不是呢,若是池渊在这,这点距离根本就不在话下好吗?”
“你说什么?”船上的动荡已经足以翻船,因古来没有听清楚南风在说些什么,然而南风也没有机会重复了,因为两人话音刚落就已经掉进水里了。
话说在南风掉水的那一刻心中是充满了悔恨,并暗暗的发誓来世她一定要跟池渊学会轻功,正所谓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来不是!
可能是因为她只见过池渊一人施展过轻功,所以一想到此功就想到了某人。
也因为她觉得自己必死无疑的想法,在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漆黑一片,差点没觉得自己已身在阎罗殿,只是身上的疼痛感提醒她,她还活着。
她试着动了动身体,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捆住了,挣扎了几番,绳索不但没有松开的痕迹,反而是越来越紧,她马上便知这是侵了水的牛皮绳。
知道挣扎无用,她便慢慢的冷静了下来,这一冷静下来脑子也好用多了。
此时她感觉身体甚是乏力,明显是中过药的痕迹,并且初步判断她至少已经昏睡了两天之久。
从小便身试百草的她,一般药物的药性对她来说最多只能发挥一半的功效,由此看来她昏迷了这么久,却一次都没有醒过,可见这药下得是有多重啊!
她听着周围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回想自己落水以后醒来就在这莫名的地方,想必当时船上的人都被带到了这个地方。
如此说来眼下她该静观其变,看看这些蓄意将他们带到这里的人有何目的,再做打算。
“只是也不知道师傅眼下怎么样了?这把年纪在这二三月的天气落了水,别感上风寒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