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了状元的宋恺之一直等着南风回京,本来是可以用书面方式告知她的,但心里还是希望能够亲自告诉她这个好消息,但数个日子过去了,别说是回京了,简直是音信全无。
这些日子朝中对他的去处一直没有安排下来,无所事事的他,没了南风,这日子是过得是百般无聊,皇上赐下的状元府邸他也觉得异常的冷清,至今也没有搬进去。
以前觉得这缘客楼甚是吵闹,现在他没事也会上这来坐一坐,竟也觉得别有一番意思。
以前觉得很没意思的说书,现在也觉得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的,只是他这刚听来兴致,后台便传来了一声尖叫,随着喧哗声渐渐的盖过了说书先生,宋恺之听了几耳,便奔着后台去了。
朱红的台面显得异常的暗红,他排开众人入眼的是一具开膛破腹的尸体,一时间他心里犯上一阵的恶心。
好在以前跟着南风出去大大小小见过不少命案,现在也算是见怪不怪了,所以也只是一阵恶心过后,便随即掏出手帕将尸体脸上的鲜血抹了个大概“这里谁认识死者?”
一个比较胆大的小厮略微上前瞟了一眼,颤颤巍巍的说道:“这、这好好、好像是方师傅。”
“可能确认?”说话之际宋恺之又检查了伤口,白红的五脏看得他有些头晕,心里不由想到“要是南风在这,她会怎么办呢?现在她到底在干什么呢......这个死丫头,这么长时间都不给我点音信,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想着想着一时间竟失了神,就连官府的捕快到了也没有察觉到。
捕头张达看是宋舒恒,恭敬道:“卑职见过小侯爷。”
宋舒恒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嗯,看看吧!”
张达看着满是鲜血的尸体,一时间头疼不已,不由说道:“要是南先生在就好了,以前这种案子他不消多时就能破了。”
听到张达的话,宋恺之不由喃喃道:“南先生。”
张达只当宋舒恒在与自己说话,回答道:“是啊!最近听老爷说南先生回老家去探亲了,您以前不是常跟南先生在一起吗?可否知道他几时回来呀?”
宋恺之可谓是满眼睛的怨念看着张达,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老爷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啊?”
“......”面对突如其来的怨气,张达顿时有点懵。
兴致缺缺的宋恺之也没了什么兴致便出了缘客楼,风和日丽的天气感觉少了南风似乎干什么事情都缺少了些干劲。
今日早朝的退朝时间比往日晚了许久,江丞相江平浩然正气的说道:“皇上,发往甘南两道的赈灾银屡次被劫,官府多次派兵捉拿劫匪,却寻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这群劫匪好似来无影去无踪一般,臣觉得此事定有蹊跷,恳请皇上派人察查。”
“屡次被劫,为何现在才报?”威严的声音中带有一股厉气,顿时让江平心中忐忑了起来。
江平忙回答道:“回圣上,此事虽连发数次,但奇怪的是却没有任何人上报朝廷,还是臣前些日子领命去江左查察百姓受旱时路过甘南,见甘南的百姓过得甚是凄苦,此地虽也有受旱的情况,但臣记得朝廷早早的便将这抚恤银下发下去了,理应不该如此,便稍作打听了一下,才知数次发放的银子都被劫了。”
“兵部在哪?”朝廷官银数次被劫,朝廷却毫不知情,如此荒唐的事情,让雍熹帝已显怒气。
兵部尚书连跪带爬的上前回话“回、回皇上,卑职确实没有收到此类消息啊!”
雍熹帝看了一眼兵部尚书,转而向江平问道:“你去江左数月有余,为何现在才上报此事?”
说到这里江平稍微侧目看了一眼户部尚书,方才说道:“臣因为有公务在身,不便在甘南久留,再者此地有一地的藩王,臣也不敢贸然行事,便当下写了奏章命人快马加鞭送往了京城,只是送奏章的驿兵半路就返回来了。”
“为何?”
“据回来的驿兵说,曲阜的官道因为山体崩塌没法过去,臣回来时便是绕道回来的。”
江平话刚落,户部尚书文冠卿立马惶恐的上前下跪,语气也是惶恐至极“臣收到曲阜的奏章时,立马便着手处理了,不曾想这些日子了却还没有修好官道。”
手里拿着奏章的雍熹帝,当下便丢到了殿下“混账东西,这是你职责之内的事情,什么叫不曾想?曹衙喂马的都比你会做事。”
“是臣无能,臣罪该万死,臣愧对皇恩,臣......”被雍熹帝这么一顿呵斥,文冠卿吓得连连磕头。
只是雍熹帝看了就更来气了“滚到一边去,朕稍后处置你。”
一顿怒气的雍熹帝,稍微沉了沉气说道:“朝廷官银屡次被劫,驻甘南两地的地方官居然没有一个人上报,其心可诛,兵部立即派人前往甘南将一干人等收押,等派往的钦差大臣到达再酌情具体处置。”说到后面刚收住怒气的雍熹帝又怒了起来。
只是兵部尚书还没有退出金銮殿,一直没有说话的池渊开了口“皇兄且慢。”
池渊一般在朝堂上极少发言的,这会儿说话必定是要紧的,雍熹帝毫不做迟疑的问道:“老十四你有什么看法?”
“官银数次被劫,地方官却毫无作为,依臣弟之见,其中必定大有文章,若是皇兄现在处置了那些官员,不说当地军务会出现混乱,还会打草惊蛇,还请皇兄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