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熹帝见此不由瞪了一眼池渊,方才说道:“朕听说你禁了索敏的足,此番有些过分了啊!”
“就是啊!卓勒你竟然为了那个溅女人......”顿时愤怒不平的索敏一下子就在池渊凌厉的眼神中禁了声。
随后才无比委屈的说道:“我不过是觉得这位南小姐聪慧过人便想着与她结识一下嘛!却不曾想她竟下如此毒手,若不是太医及时诊治,我这会儿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是吗?可据本王所知是公主故意刁难,丫头不过是自保罢了。”池渊放下茶杯,终于抬起了眼帘,语气虽是平常,但那眼眸里却是一片寒冰。
索敏此刻根本不敢看向池渊,只是依旧委屈的说道:“没有,我只是想与南小姐开个玩笑罢了,又怎知南小姐的身份去尚云斋会有不妥啊?
池渊眼神微眯却不曾说话,寂静片刻之后,又只见索敏咬了咬嘴唇说道:“再说了,即便如此她心肠也不该如此歹毒啊!左右也不过是个玩笑罢了。”
胆战心惊方才说完的索敏不曾想一抬头便看到了池渊那嘴角的一抹嗜血,顿时又低下了头。
只听到“好一个玩笑之说,公主既有如此雅兴,本王当来奉陪如何?”
此刻索敏是万万再不敢招惹池渊的,只得可怜兮兮的向雍熹帝说道:“皇上,明明索敏才是受害之人,卓勒还这样对人家。”
雍熹帝见此只能说道:“前些日子你不是闹着要看看冰嬉吗!朕昨儿个便就叫人备下了,朕让人领你去可好?”
“皇兄费心了,不过臣弟还是认为鄂尔·索敏应该待在自己寝殿才是。”池渊淡然的接过了雍熹帝的话说道。
“老十四。”雍熹帝见此不由对池渊呵斥了一声,随后说道:“索敏这丫头平日里随性惯了,你这一下子就禁了她一个月的足,她如何受得,届时若是有个好歹,你让朕怎与鄂尔赞王交代?”
索敏听此不断的点头,那欲哭还珠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池渊此番着实过分了,然而除了雍熹帝谁人敢说呢!
“她如何随性原不干臣弟之事,只是她无故的拿旁人撒性子,还差点伤了她,臣弟就不得不管上一管了,皇兄若是怕禁足闷坏了她。也行,冬猎不是要开始了吗,臣弟让她去猎场的马场当一月差如何?”池渊嘴角冷冽的说道。
而冬猎,便是大周开国以来都有的国俗,时间只在每年的冬天,而具体时间却是依每年情况而定的,此番国俗寓意是以打来猎物的多少来判断来年是否是个丰年。
而因为冬猎用马居多,负责冬猎的人事便会在冬猎的前一个月建造一个马场,而在马场当差的人,每天除了喂足马匹饲料,还要保持马匹的清洁、遛马等。
就这些活,一匹两匹马的,倒不在话下,但若是成百成千的,那就是个累死人的活了,所以在那干活的奴役一般都是有罪在身的。
因此雍熹帝一听,顿时沉声呵道:“胡闹,就是平常女子去那也没有受得了的,更何况是一向养尊处优的公主了。”
“如此皇兄也该知道臣弟只是禁她一个月的足,已是仁慈了。”
“非禁不可?”雍熹帝扬了扬眉毛,问道。
“倒也不是非禁不可,皇兄身为人君若是下旨臣弟亦不敢忤逆犯上的。”池渊神色淡然的说道。
“你......”雍熹帝顿时就被卡住了,这话说得倒是简单,但若为了这点小事而下道圣旨,若非这圣旨当真是不值钱了,也让旁人看了笑话不是。
雍熹帝气急,却也只能无奈的对索敏说道:“你且回自己寝殿去吧!这一个月就当修心养性了。”
“皇上......”索敏听此甚是不甘心的叫道。
“好了,朕改日叫人寻一些好玩的物件去给你解解闷可就是了。”雍熹帝微笑的说道,只是其语气已是不容置疑了。
“好吧!那索敏就先告退了。”索敏咬了咬嘴唇,不甘不愿的走了。
只是“鄂尔·索敏,本王今日且告与你,日后你若再去招惹南风,那恐怕就不是禁足这般简单了,你当知本王一向不喜啰嗦,此话仅此一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