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她听了不该听的话?”
“这也是我想说的。”
蒋千爱陷入沉默了,不知道为什么,杨思思的话,以及那严肃的表情,让她开始觉得不安,隐约就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信息,而杨思思的声音却开始在她耳边响起。
“沁沁第一次见到江寒就被他吸引了,可能是他那逆天的颜值,亦或是他那谪仙般的气质。”
“她就像是魔怔了似的,动不动就去找江寒,哪怕江寒从没理过她,她还是对他穷追不舍,每天都顶着一张笑脸去找他。”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快两个多月,可能让江寒觉得不耐烦了,亦或者他那天心情不好,他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沁沁滚。”
那一声“滚”就像是火药仓库内划燃的一根火柴。
“周围一阵嘲笑声的响起,江寒说完就抬步走了,留下一群人对着沁沁指指点点。”
“她哭得是那么的伤心,作为她的姐妹,我们是又心疼又气愤。”
“你知道吗,高二的教学楼距离高一的教学楼有着十五分钟的距离,她还每天来来回回的跑,完全不嫌累。
“甚至一说到他,她脸上的疲倦就全没了,可他江寒呢,怎么可以这么的无情,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没心的,不然就是他的心是石头做的,都做到这种程度了,还是捂不热,他是木偶人吗?”
“你觉得这样欺负我姐妹的人,我们会轻易的放过他吗?”
杨思思突然停顿了十秒,抬头,目光直直的看着蒋千爱问:“你和江寒接触的时候会做噩梦吗?”
“喂!”
蒋千爱还处在恍惚状态,被林秋桦喊了一声喂,她才回过神来,调整了一下呼吸,才道:“没有。”
“那你是不是就开始觉得那是你异于常人?认为只有你接触了江寒,不曾做噩梦过。”
一句话让蒋千爱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有什么从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快,但她没抓住。
于是,只见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尖锐,她开始很着急的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啊,大概就是不仅仅只有你,而是所有人接触了江寒都不会做噩梦的。”
“他又不是妖魔鬼怪,他也不是长得惨不忍睹,所以怎么都不可能会做噩梦的。”
蒋千爱震惊的看着她,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问号,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从她转来这个学校的第一天开始,见到江寒的第一眼开始,所有人都对她说,叫她不要去接触江寒,因为凡是去找他说话的人,不是会做噩梦就是会倒霉。
江寒他就像是行走的病毒一样,人人都避之不及。
她突然告诉她,所有人接触江寒都是不会做噩梦的,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是有人会说,接触了江寒她就开始做噩梦了?
“谣言是从我们这里散播出去的。”
“那天我们刚好在说这件事,刚好就被罗莉听到,而江寒刚好就出现了,又刚好的可以被罗莉拿来利用了。”
蒋千爱不敢置信的指着她们问:“什么叫你们制造的?”随即恍然大悟,生气道:“你们为了报复他,所以制造了这个谣言?”
她直接忽略了她说的其它话,她现在只知道,谣言是她们制造的,是她们散播出去的。
蔡依沁大声的吼道:“是,那是他活该!怎么也得让他尝试一下被人嘲笑的滋味,被人孤立的感觉。”伤心的事再一次被提起,她怎么能不生气,怎么能不情绪激动,尽管对他已经没有感情了。
“所以呢?你们怎么制造的?”
“怎么制造的?很简单啊。”
“你见过有哪一个男生,大夏天还穿着长袖的,你又见过有哪个男生脸色苍白的可怕,还时不时就有伤痕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做什么都是独来独往的,整天冷着一张脸,从不与人接触,也不爱说话,追他的期间,他一句话都没对我说过,唯一的一句话就是滚,呵。”
“而你只要把这些特征扩大,说的越恐怖诡异越好,有了这些做铺垫,其他的就变得更好说了。”
“人都不太喜欢那些独来独往的人,因为他会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或许当出现一个人说的时候,可能没有人会相信,可是当一群人开始说同一件事了,你就不得不开始相信了,不是吗?”
“而我们只要对那些和江寒表白的人下手就行了,让那些胆子偏小的她们相信那些谣言,她们就会开始感到焦虑和害怕。”
“当她们心中恐惧情绪被扩大的时候,她们就会开始坐立不安,开始恐慌,开始担忧,心神不宁的想着会不会出现各种情况,对此发生急性焦虑而对之发生恐惧,自然而然的将江寒认定为恐怖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