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思量了一下,缓缓放开了紧扣着宇文宪的手,“大半夜的到姑娘家的卧房里探病,五王爷,这就是你的教养吗?”
“嘶…”宇文宪摇了摇自己被小牧扭得酸痛的胳膊,“本王还不是因为担心你的病情,你…你怎么总是这样的不识好人心…”
“我不识好人心?”小牧的语气明显有些恼怒,“五王爷你说我不识好人心,那您可真是错怪我了,要不是因为某人打着关心我的名义,不顾公务,私下里偷偷去找漂亮郡主学习做菜,结果被达布干母妃发现了,我还傻傻地被蒙在鼓里,真的以为某些人是因为我才耽误了公务呢!”
小牧的冷嘲热讽听在宇文宪耳间,别提有多么的不顺耳了,他双手叉腰望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蠢女人,一时间还真是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是好了。
瞧见宇文宪说不出话来,小牧索性摆出了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无赖”样子,“怎么?平日里能言善辩的五王爷,今日也不知应该扯出什么理由来为自己圆谎啦?”
“我没有,你…你误会了,我求黛黛表姐教我煲汤是因为…”
“因为什么?”小牧丝毫不甘示弱,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难不成五王爷您又想说去找丘黛黛是为了我不成?这种说出来都没人会信的破理由,您也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用个没完了吧,五王爷您还真当这府里的人都是三岁小毛孩般的好糊弄啊?”
望着小牧,宇文宪一脸懵逼,嘴上不说,心里连连骂着“蠢女人,蠢女人!”
“五王爷,凝苏郡主人又美又温柔,你还是去找她吧,以后没事少来我这里,”说着,小牧委身倚靠在床边,略显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伸手拍了拍嘴巴,然后指着宇文宪继续说道:“还有,以后没我的允许,你不许进我的卧房,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牧的话几乎是没给宇文宪留什么情面,宇文宪自然也不甘示弱,“好啊,”,他站直身子走到门边,然后回身对着屋内的小牧故意说道:“你说得一点都没错,黛黛表姐人本就是又美又温柔知性的,不像有些人,表面上看得过去,但实际一相处起来,其实就是一个男人婆,嗓门高的要命,一点都不温柔,本王现在就如你心意去找黛黛表姐,你放心,本王一定和她和和美美,共度良宵!”
宇文宪这话将小牧惹得彻底恼怒了起来,她气愤地从床上起身,鞋都没怎么穿好就冲了过来,用力将宇文宪一把推到了门外边去,然后甩了他一记白眼,又用力地将门重重地关上了。
宇文宪气得直跺脚,但又不好大声与小牧理论,只好憋着闷气转身离开了。
尽管宇文宪没有声张,但五王爷与五王妃不和,夜里被五王妃赶出寝殿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在五王府里传的那叫一个沸沸扬扬。
一大早的,宇文宪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进宫去,刚才走到门口,就隔着房门看见谢初七和阿澈一同站在门外,隐约间貌似是在交头接耳,宇文宪没有急着开门出去,而是耐着性子立在门口,听着谢初七与阿澈之间的交谈。
“喂——,阿澈你别不够意思,你整天跟着五王爷,你肯定知道,你就跟我说一下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谢初七不停地摇晃着阿澈的胳膊,一双眼睛紧盯着阿澈,仿佛是在用眼神祈求阿澈透漏些消息给他。
“初七,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昨天晚上出府去帮王爷办事去了,一直到今晨才回来,压根就不在府里,我怎么会知道昨天晚上府里发生了什么?”
阿澈稍微有些不耐烦,两个大男人这样拉拉扯扯的,万一让别人看到,难免惹人误会,他尽量推开黏在他身边的谢初七,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再者说,初七你好歹是个大男人,怎么也跟个姑娘家似的,这么八卦——”
听阿澈这么说,谢初七撅了撅嘴巴,朝阿澈做了个鬼脸,“我愿意八卦,要你管!”话音刚落,谢初七就转身跑着离开了。
宇文宪邹着眉头拉开房门,阿澈转回身子,行礼道:“王爷。”
宇文宪黑着脸,没说话。
阿澈试探着抬头看了宇文宪一眼,稍微有点结巴地问道:“王爷,王爷您这会儿出来,是准备进宫去的吧?”
“不去了。”
宇文宪撂下一句话就准备转身回屋,见此情况,阿澈自然没敢再多言。
宇文宪刚想抬手推门,就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转身对阿澈说道:“阿澈,你进来。”
“是,王爷。”
进了屋内,阿澈刚关好房门,宇文宪就黑着脸问道:
“初七方才来都问了你些什么?这府里的人都是怎么传的?你赶快如实同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