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摸了摸被揣进怀里的五雷轰顶符,这可是好东西啊,金木真怕自己不小心把它们给弄丢了,看来以后睡觉也该压在枕头下才安心呢。
这番功夫过后,已是下午时分了,金木摸了摸有些饿瘪的肚子,得去吃顿午饭了,只是宫你给太监的伙食可想而知,金木也就初次入宫时吃过一次,虽然比民间寻常人家好了许多,但作为从小到大在爹娘宠溺下长大的孩子,金木可是难以入口,便心思要不要去水月宫你蹭一顿呢。
这个念头想起,金木便立即起身,正好还有事告予二女。
可在门口,却被一个绿衣太监模样的男子挡住,那人上前说道:“金公公,萱妃娘娘有请公公移步萱宜宫。”
金木有些惊讶,萱儿?已经好久没和她相见了,只是如今自己也有了相爱的女子了,心底却是有些可以避着萱儿呢,却不想被其找上门来了。
金木不禁像这绿衣太监望去,却不由倒抽一口冷气,眼前这男子分明不是太监,只见其虽刮去了胡须,但胡茬却依稀可见,喉咙也粗大外露,甚至连声音都有些粗,哪里像太监那般尖声细语。
金木内心一冷,也不知这男子和萱儿什么关系,但是一种不好的预感却堵在心头,萱儿这般,定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再结合上回为水月宫送桂花糕的情景,金木几乎可以确定,萱儿十有八九与那魔教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了。
只是突然,她喊自己过去不知是何用意,莫不是要加害于自己吧?金木苦笑着摇了摇头,是祸躲不过,再说他心底可不认为萱儿会真的伤害自己,一个人纵使会变,但心肠的改变还是很难的。
不多时,金木随着那个假太监来到了萱宜宫中,那绿衣太监便大喇喇的退下,让金木有些无语,你纵使演,也有点态度好不好,还是觉得自己已入虎穴,无需再演下去了?
这时,萱儿轻轻朝着金木走来,脸上满是喜意,金木只觉得一阵清香袭来,不觉地深吸几口,一颗心居然有些悸动地加速跳动。
“金木哥,你来啦。”萱儿差点就要扑进金木怀里了,但想到如今自己的身份,有些黯然地止住,但脸上还是欢喜地问道。
“嗯,不知萱儿喊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金木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因为后面的战场上可能会和眼前自己曾朝思暮想的姑娘持戈相向,一时间矛盾不已,语气有些平淡了。
萱儿听了,心底一酸,可以想到自己现在所为,可能早让金木伤透了心吧,一张秀脸上仍是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轻轻抽出一张椅子让金木坐下后说道:“久居这深宫,却是让人沉闷不已,便想到了金木哥,若是以前,金木哥定是会变着法子逗我开心吧。”
金木轻轻一叹,现已如此,又何提当初呢。
“萱儿,你如今贵为妃子,虽然会有诸多顾忌,但是总归是得大于失吧。”金木似是怨气满满地说道。
听完,萱儿心中一苦,若非迫不得已,何机缘巧合之下,自己如何会这般,但是金木哥因为这对自己充满怨气,说明他心底还是念着萱儿呢,当下,嘴角弧度不禁慢慢裂开。
“天道弄人,这事又如何说得清楚呢,只是几日再宫中不曾听闻金木哥的消息了,也不知这几日金木在忙什么,水月宫那两位姑娘是否欺负与你?”萱儿不想在这事上何金木生起争吵,时间会证明自己的清白的吧。
“前些日子,回了躺清水镇。”金木淡淡地说道。
“去看伯父和婶婶了吗?他们身体如何?”听到清水镇,萱儿的心弦仿佛被金木拨动一样,连忙问道。
“我大哥清水被魔教所惑,如今不知去向,我爹娘只是有些担心而已,身体倒是无碍的。”
“什么?他们掳走了金水哥?”萱儿听了气愤不已,差点说出此事我不知晓,与我无关的话,只是这样,却就把话说开了,倒是会让彼此两难,便只好隐晦地告诉金木,自己并不知情,希望他能理解。
金木却是从未想过此事和萱儿扯上什么关系,甚至心中觉得这边是大哥的机缘吧,只要不祸害百姓,他倒是希望大哥能有自己的道行。
“大哥自有他的道吧,我相信他绝不会做出违背自己本心的事来的,倒是那日去了你家,却见你家里早是人去屋空。”
“我奶奶他们随父亲去了郡城,很少再回那清水镇了,金木一说,萱儿突然好想去那里再看一看呢。”
说着,萱儿端来一盘热腾腾的饺子,送到金木面前,有些歉意地道:“金木哥饿了吗,这是萱儿在你来之前煮好的饺子,一心想和金木哥多说几句话,差点都凉了。”
“不碍事的。”金木结果饺子,看着少女亲手包的有草帽样、麦穗状的饺子,看着好吃不已。抓起筷子就夹过一个送到嘴里。
饺子的荤素以及味道调派得极好,甚至有股清水镇的味道。饺子很香,但金木吃的心底很酸,曾经自己的梦想不就是有朝一日娶个温柔贤惠的娘子,会给自己做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嘛。只是如今,自己和这个姑娘纵使近在眼前却早已天各一方。
萱儿看出了金木的异常,但是自己纵然理解,却又无从安慰,立场千差万别,纵然熟悉,却也在其心中早已陌生万分吧。
萱儿突然对着金木问道:“金木哥,你觉得什么是正道?”
金木手中的筷子突然一滞,知道萱儿怕是要进入正题了,思索一番,边说道:“‘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就算田园荒芜,食不果腹,只要不违背了当初的信念,只要对得起天地良心,顺着自己的心意行事,便是正道吧。”
萱儿听着,心底一愣,心中一股久违的暖意在流淌,几滴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但还是强忍住说道:“可是金木哥,萱儿怕,怕别人说,怕你恨!”
金木心中悲肃,还是强忍着伤痛说道:“只要不戳破自己的原则,不濯淤了自己的丹心,又何惧人言,何惧命运,道之所在,虽万人吾往矣。所谓大道三千,谁又敢说自己走的就是正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