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看着伤心不已,突然对着老太监跪下了身子说道:“孩儿多谢义父大义!方才孩儿多有得罪,还望义父切莫颓废了心境,孩儿机缘巧合之下,领悟了空间规则,天克义父的防守,这才侥幸赢了这场比斗。”
“傻孩子,义父怎么会怪你,一切皆是命数吧,我辈修行中人,岂有什么看不开的事。此番你赢了义父倒也了去我心头的两件心事之一,那就是我阉派终于不会再没落下去了。不知你方才使用的招数除过你说的空间之术外是否是我派的葵花宝典?”
“正是。”金木点头称是。同时心底却也是放松多了。只因为老太监那句“我辈修行中人有什么看不开的事。”因为金木已经打算讲他之前妻子的状况告之与他。
只是老太监平生压在其心头的两件事里的另一件不会就是与入宫前的妻子有关吧。想到这,金木又有些难以开口了。
“我儿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金木的踌躇被老太监看在眼里。
“孩儿有件事想告诉义父,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重要吗?”
“应该是重要的。”
“那便讲吧,我怕万一某一刻战事发生,都没机会知道了。”
“义父可还记得让孩儿去宫外打听您之前的妻子的下落?如今有了结果。”
老太监突然眼神一滞,倒是没想到金木这般用心,不禁心中感动不已。只是同时,一股不好的念头在心底升起。
“我妻子她莫非被歹人所害?”老太监突然一脸悲愤的说到。
“没有,您妻子倒是好的很呢。”金木看着老太监那紧张兮兮的神情,有些难以说出口。
“难道是重新找了另一半?那敢情好啊,都多少年了,咱家自是无颜见她了,若是找到一个真正无聊会为她好的人,我欣喜都来不及呢。”老太监说着说着,却有些颓丧地佝偻下身子,就要跌倒在地,金木连忙上前扶住。
金木看着老太监的反应为难不已,却是道:“不是义父想的那样。”
“啊,真的?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了,既然二者都不是,那我倒是放心了,好孩儿,你就快快告诉义父吧。”老太监听到金木否认,顿时兴奋起来,腰杆瞬间挺得老直了。
“义父可曾听说血泯宗下面有一炼血堂,而那堂主就是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
“是有听说,女性修士,误入魔教,甚至成为一堂堂主,自是了得。可是这和我先前的妻子有什么关系呢?”
“有,那位风姿绰约的堂主就是您之前的妻子!”金木看着老太监满是沧桑的脸说道。
“什么?”老太监一脸不可置信,纵使他想到了所有让其痛彻心扉的结果,都是不会想到自己先前那温柔贤惠的结发妻子会成为让帝国生灵涂炭的帮凶,而且在其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真的吗?”老太监抱着最后一丝期望问道。虽然他知道金木看起来机滑惫懒,但是在这大事关头绝不会欺骗与他的,更何况他可是金木义父,就算金木并不十分放在心上,但这也是一种道德的约束了。但老太监仍是抱着一丝幻想问道,其实一颗心早已沉落到了底点。
金木确实看着老太监并未说话,那意思不言而喻。尽管真相已经摆在那里,但这份痛苦的传递过程中,金木不想再给老太监一头棒喝。
“为什么?”老太监不知是对谁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她也是战争的受害者啊,她最怕的就是天灾人祸,就是家破人亡,为什么?”老太监无力的站在原地,望着头顶这片蔚蓝的天空吼道。
“为什么!”
金木不能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这天这地也是不会回答。金木不知道老太监先前温柔娴熟的妻子究竟经历了什么,突然就成为一方魔教爪牙,在这世间悍然做祸。此刻的老太监或许需要静一静吧,金木对于这种场面确实有些无力,安慰别人比安慰自己更累,变准备悄悄退下。
“木儿,你别走。”却是被老太监叫住。
这一叫,金木却是有些放心了,至少他为沉沦入那种悲痛中而给自己留下难以解开的心结。
“她还说什么了?”老太监突然就平静下来,一脸慈祥地瞅着金木问道。
“她让你忘掉她。”金木突然想起那日老板娘正是因为自己和老太监的关系,最后并未刁难与他,甚至说她也算是自己的干娘吧,可见她心中还是在乎老太监的。
只是世间让人神往的又何止爱情呢?每个人心中有许多热忱满满的事情,为了某一样而抛弃另一样的比比皆是,金木倒是不在此事上耿耿于怀,只是作为将过去的爱看的很重的老太监,却是需要一个看开的时间而已。
“哈哈,忘了她。”老太监突然痴笑着大哭起来。
“她倒是轻巧,说忘就忘,不过我也能理解她。”
“这世间,对于平凡黎明百姓而言,是最不公的,弱小一直是他们的命运。纵使幸福,也没有彻底的安全感。我和她与其说是受尽战乱的苦,倒不如说受尽了弱小的苦,如我,入宫做了太监才成为一位修士,在这世上也不再弱小,想必她也是经历无数苦难后才有了如今机遇吧,虽然处在了我们对立方,但若我是她的话,可能也是这般结果吧。”
“哈哈哈,忘了她,那便忘了吧,不怪她,不怪我,要怪,就怪这天道吧!。”老太监酣笑着突然脸色一肃,一手指天,大声叱道。
金木却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底却是感慨万千。他突然想到了自己,若是没有萱儿告诉自己城里有更漂亮的砖瓦房,自己就没有了那番去清水镇看病的经历,也就没有后来的一番仙缘了吧。那么此刻的自己又会在做什么呢?
过了无忧无虑的年纪,必是要承担起相应年纪里该做的事情,岁月不会让一个人永远无忧无虑下去,大抵就是朝起犁地锄田,晚上披星戴月而归吧,金木不知道这是否始终幸福,但他并不喜欢。
这番遐想过后,突然发现老太监安静了下来,金木急忙望去,却见老太监已经盘坐与地,周围的灵气飞快地向其涌去。
“他要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