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篇文章还阐述了此种做法对大盛皇朝的各种益处,数不胜数。虽是如此但是满朝文武无人赞同,就连当时的皇帝也不同意。”
天歌疑惑道:“这是为什么?”
老爷爷解释道:“当时大盛皇朝也处在发展时期,而若是要使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百姓脱离苦海,可不是一句话能办到的事,这是要经过战争的,而战争就意味着消耗,劳民伤财,意味着不确定。”
陈枫问道:“老爷爷,为什么百姓已经那样苦了,还要发动战争才能解决这问题。”
老爷爷叹息道:“这就是人性的复杂,而且事情必有它的两面性。你们想想看,百姓苦,为什么百姓会苦,因为百姓是被压迫的一方,是弱势的一方。既然有被压迫,那么就有施压的一方,他们能在这混乱污浊的人间挣得万贯家财,权势滔天,鱼肉百姓。而大盛皇朝要做的是使这混乱人间重归平静,若是要按照朝小草写的文章那样做,这就从根本上触及到施压一方的利益,几乎是直接的赤裸裸的剥夺他们的一切,他们也再无滔天权势,头顶更是有了法,这便无可能和解。所以战争就成必然的。只有消灭一部分为恶者,才能造福更多的人。”
天歌又想到:“老爷爷,那要是这样说的话,大盛皇朝也不一定能打赢啊,大盛皇朝以外地方可比大盛皇朝大很多,那势力肯定是错综复杂的,凭一个皇朝的军力要战胜还是有点难吧。”
老爷爷心里想着不错啊,都能想到这层关系,是个聪明的孩子。
老爷爷欣慰道:“你这小娃,说的一点没错,这就是当时满朝文武都在顾虑的事情,若是能胜那自然再好不过。要是惨胜,那真的要修养百年或许才能恢复如初。而要是失败,最大的可能就是国破家亡。不过好再大盛朝以外龙蛇虽多,但大多不齐心。”
天歌听完,也觉得理所当然,总不能因为其它地方的混乱,也让自己的皇朝陷入水生火热之中,那真的是要成为千古罪人。
心中有所想的天歌又听见老爷爷继续讲述这个故事。
“或许人与人真的不一样,这朝小草可能是博学通古今,或许本来就是与众不同之人,他坚定的认为这件事必须要做,而且能成,一次建议不行,就二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据说这朝小草连着一个月给当时的皇帝上奏折,每日准时向皇帝谏言。搞得当时朝堂一片乌烟瘴气,皇帝是又爱又恨,常常也是火冒三丈,但也实在拿他没办法,只能干耗着。”
陈枫扭了扭身体,调整了一下坐姿,双手交错趴在桌子上,略带傻笑。
听着老爷爷说的,突然感觉像是遇到同道中人一般,死缠烂打这优良传统应该好好发扬啊,心里默默想到以后要多多看看他的事迹,看还有没有什么共同气质能借鉴的。
天歌看见陈枫正走神,戳了他一下“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没,没想什么,就是想知道后来朝小草都干了什么?”
老爷爷接着说道“当时连着一个月没什么人搭理他,自觉此法行不通。就又想了一招。”
陈枫突然大声道:“老爷爷,快说,快说,什么招?”
在场四人除了陈枫,其它人都是一脸不解,前一个也没见你这么高兴,怎么到这就高兴成这样。
陈枫也很是尴尬,但自己想研究研究朝小草气质的心思又不能说出来,不然肯定要被天歌损到体无完肤。
“您快说嘛!”
老爷爷理所当然的说道:“第二招,朝小草又写了一篇文章。”
陈枫泪崩,心里道欺负我没读过几本书是吧,欺负我字认的少是吧。你朝小草读的书多,有才能写文章,但你不能干啥事都写文章啊,那不得无聊死,我可不能像你朝小草一样,还是不要和你学了。
天歌盯着陈枫看,见他脸上一阵阴晴不定,变换莫测,甚是精彩。
“小陈子,想什么呢,快告诉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陈枫白了天歌一眼,让他慢慢体会。
转头看向被天歌讲话打断的老爷爷示意他继续。
“这文章与上篇文章完全不同,上篇是给皇帝看的,而这篇是给大盛皇朝百姓看的。题目叫什么我也记不清了,但内容是想告诉大盛皇朝的百姓,外面也有和他们一样的人,但外面的人生活在水深火热,疾病横行,性命朝不保夕,任人宰割。希望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唤醒他们的同情心,朝小草是想要联合所有人,逼迫皇帝同意他的想法。”
天歌问道:“那朝小草前辈成功了吗?”
老爷爷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突然发笑。
边笑边说“这朝小草真的算是百年一遇的天才,那文章写得好啊,没几日就传遍整个大盛皇朝,被各式各样的大家拿来临摹或者诵读。不用说读过书的人,就连没有读过书的人听见也觉得凄凉残酷,人间大恸,同情之意直入胸怀。因为这一篇文章还引起民间一时的骚动,人人群情激愤,想要出一份力。更有甚者跑到朝小草府门想要尽一份绵薄之力。虽说这民情激愤,但皇帝不干啊,每天上朝就挖苦朝小草一回,说他背着皇帝流传那篇破文章,搞得百姓都快成一腔热血之士,一个个上赶着想要去战场平乱,不好好种自己的田织自己的布,难道要我朝身经百战的士兵卸甲归田,天天看南山。”
陈枫郁闷,“老爷爷,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感觉像是这皇帝和朝小草耍小孩子脾气呢!”
老爷爷哈哈大笑,“你说的还真有点像,不过这都是表象,百姓虽然被文章感染,有一腔热血,但他们其实大多都不懂这意味着什么,这背后有什么凶险。因为他们生活在一个繁荣的皇朝。但大盛皇帝岂能跟着他们胡来。所以这件事就被朝廷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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