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对方扬起喜色,路青染就十分市侩的添了一句:“一座宫殿,一座酒池,一支舞,一句提醒,两个礼我都还了啊。”
路青染离开之后,履癸神色暗暗,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
路青染回到属于自己的新宫殿,开始调养自己的身体,出去了一趟还蛮累的,万一杀人的时候没劲儿怎么办?
路青染未雨绸缪的跟周全,这一休息,就休息了两年。
期间,好吃懒做,却从不耽误正事儿。
比如说,履癸的马被人动了手脚,差点就摔死了。
履癸的茶不知加了什么,差点儿病死。
……
此类事件,数不胜数,都是她干的。
但有一件不是。
夏宫终于遭遇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播自杀,路青染感叹,古人终于开窍了。
她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毕竟作死作的多,而且这种手法她曾经用过。
可能是作为一国之主命不该绝,这大大小小的动作都没有让履癸消失,受伤或许轻微,或许严重,但总是没死。
路青染被时间磨去了耐性,把手里的东西重重的扔下花池里,溅起无数个水花。
“是不是你派的人?”履癸的脚步较两年前有些虚浮,这两年,这个人更加的荒唐,杀人不用理由,性格阴沉暴虐,最喜欢折磨人,沉迷享受,铺张浪费,那酒池里,不知道藏着多少人的冤魂呢,带着醉意上路的冤魂。
这多少有点怪路青染,但她也并不在意。
质问她的,身体虚弱的履癸让路青染展颜一笑:“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我使出来的手段那么多,早就记不清了,可能是前几天雇的。”
这一副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样子,气炸了履癸,剩下的一段时间也是不会再来的。
毕竟心情好,才能多活几年啊。
他还不到死的时候。
路青染剧烈的咳嗽起来,脸色也似有些苍白。就像病了一样。
这两年,她也过的很是奢靡,所有的吃的用的最好,身体嘛,自然是不能一如往常,显而易见虚弱了下来。
如今,夏国好像又收到拒绝朝贡的消息。
叛乱,已经在各地开始发生了。
大家,再也不能忍受夏朝的剥削和残忍。
战争,不远了。
路青染扶着旁边的石头,手指用力。
她不知道,履癸问的,是当初,还是现在,可是,早就该知道的不是么,又何必要问呢?
回到那华美的宫殿,路青染撤去了所有的享受,百无聊赖,诺大的宫殿里,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孤清冷寂。
她细细回想,这一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除了那些美好的回忆,几乎,什么也没得到。
武功不算高,文治不算精。
才艺没有多学,畏畏缩缩,沉沉伦伦,一事无成。
亲人亡故,朋友陌路,恋爱也没有谈过一场。
履癸离开,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看着下方努力逗乐的人,心情没有改善,只觉得烦闷,暴躁,这个时辰是用膳的时辰,他的脚下意识的动了动,想要往某个方向走去,又生生忍住,派了其他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