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简直欺人太甚!”有施王狠狠的锤向了墙面,手掌顷刻间渗出鲜红的血珠。
“大王息怒。”下面的大臣跪了一地。
“传我命令,联合周边各国,不再向夏朝进贡。”
“是,大王。”大臣们齐声应到,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朝会。
路青染也得知了这个消息,急急跑到了有施王的寝宫,有施王刚刚发泄完火气,看见女儿来了,顿时敛了怒气,扯出一个略微僵硬的笑容,“阿嬉怎么来了?最近不是在练弓箭么?”
若是不熟悉的人没准儿会看不出来他的脸色不对,但路青染却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
“阿嬉也听说了朝堂上的事情,是有什么想问的么?”
路青染笑了笑,抽出了被有施王掩在伸手的手,“血肉之躯如何能与沙土之物相抗,父王倒是舍得,都那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在朝堂上把太医赶出去了,回来也不传召,害的人家到现在都不敢来。”
“小丫头都学会责怪父王了?”
有施王看着细心帮自己包扎伤口的人,眸色更加的柔和,他疼爱这个女儿,是因为,她值得自己的疼爱啊。
“你说说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不务正业。好好学学宫里的礼仪。”
话虽是这么说,可那神色却是满意的很。
“父王,我好心来与你包扎伤口,你却如此数落我。”路青染漂亮的打了一个结,收起了带来的药物。“就算我喜欢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正经的也没有落下啊,宫廷礼仪拿出去糊弄糊弄人还是可以的。”
有施王被她的语气逗笑,好吧,虽然经常鬼混,但她的礼仪确实还不错,虽然算不上出众,但也绝对没有出过错,这也是有施王允许她去学习那些在他看来没用的东西的原因,因为正事从来没有被耽误过。
“小丫头这两年越发顽皮了。”有施王笑道,随即眉间浮现一抹忧愁,开始向自己的女儿发问,“阿嬉,你觉得父王的决定,做的对还是不对。”
对夏国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发出挑衅,他的心里也是慌张的,如果不是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他也不想这么做,夏国的供奉一年比一年要的多,已经到了有施国承担不了的地步,今年,如果满足了夏国的愿望,有施国臣民不知有多少人会饿死,届时,有施国将越来越弱,生产力一天比一天不如,一年比一年更少,而后,终将无法满足夏国的胃口,若是夏国要灭他们,有施国已无丝毫反抗之力。
路青染:“父王你在怕什么?”
有施王狠狠地敲了敲路青染的额头:“谁说你父王怕了!”
“父王你就是怕了,我说你怕了你就是怕了!”路青染有些骄纵的说,丝毫没有给这位一国之主留面子,十分嚣张的脱了鞋袜爬上了龙床,翘着二郎腿,洁白的脚丫一晃一晃,让有施王的头,疼了起来。
礼仪不出错是不出错,但那是重要场合,和外人面前,但其他时候,简直惨不忍睹,就如同现在一般,不过,起码,这代表了孩子喜欢自己不是,有施王不无得意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