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的蚂蚁,低飞的燕子,天上的钩云,就是路青染敢如此肆意妄为的底气,她知道,快下雨了,所幸,老天给了她一条活路,下雨了。
路青染抱着自己的膝盖,一动不动,目光呆滞,天知道,夏王发摔杯子的时候,天空久久不见动静的时候,她有多害怕。这是她第一次,戏弄一位君王,一位顷刻间就可订她生死,杀她亲族的君王。
路青染瘫在地上,浑身上下一丝力气也没有了,过了很长时间,她才爬起来,摘掉自己的面具,洗掉脸上的油彩,露出艳丽的脸蛋,再一次,无力的给自己上了妆。带上面具,就在原地睡了起来,睡得很沉,很安详。
履癸一头雾水的悄悄地打开了房门,看着睡在地上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以为是个英雄,没想到还是只猫儿,胆子也没多大。
伸手将路青染抱起,履癸有些惊叹于手上轻飘飘的分量,有些诧异一个人居然可以这么轻,把人放到了榻上,他伸手摘下了路青染脸上的面具,看到了一张意料之外的脸,立马露出嫌弃的表情,把头转了过去。
这也太丑了吧?
履癸在心中想道,虽然没有见过路青染的脸,但在他心里,这个跟自己有缘的人,长得应该是很漂亮的,可是,怎么长得这么的,这么的一言难尽啊。
履癸强迫自己把头转过来,看着路青染脸上诺大的黑斑,无力扶额哀叹,真丑,不过,他就大人有大量的原谅她的丑了,姑且就跟他做个朋友,他可以猜到路青染对付父王和那个官员的原因,毕竟他经常干和路青染类似的事情。
但是,大费周章,闹今天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就只是为了祈雨么?
他是怎么祈雨的?
为什么他上台就下雨了?
其他祭师却一点用都没有?
当电闪雷鸣的时候,他是真的被惊到了。
一堆问题缠绕着履癸的大脑,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找个机会,一定要问个清楚。
路青染不舒服的动了动,脸上满是不安的神色,履癸将面具重新带到了她的脸上,眸光却在一瞬间沉凝,盯着床上的人露出的,光洁白净的胳膊,如同上好的白玉,泛着莹莹光芒,和下半截古铜色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面具再次被移开,履癸认真的审视着那张带着巨大黑斑的脸,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儿,无声的笑了起来,他就说,跟他有缘的人怎么可能长得那么丑,满意的把面具重新戴上了路青染的脸。
如果能把人留在夏国就好了。
履癸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除了人从床上移到了地上,整个房间没有任何的改变。
第二天,醒来的正牌大祭师,一脸懵逼的接受了赏赐,十分聪明的没有说出自己被打晕了的事情,他又不傻,不过,当接到另外一条命令的额时候,大祭师有些惶恐。
“大王召见你,说你舞跳的不错,跟我走吧。”
大祭师:我就会蹦跶两下,哪里就舞跳的不错了?昨天打晕我的那个人干了什么?!
大祭师心虚的跟着人去见了夏王发,夏发只看了他一眼,就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夏发:昨天远看身姿挺好的啊,凭他多年的经验,应该是个美人儿,怎么长得这么普通,跳舞再好看有个什么用?
说实话,路青染昨天能拖那么长时间,还真有一部分,舞跳的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