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路青染停下了喝酒的动作转过了头,看向匆匆而来连冕服都未曾更换的人。
帝辛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心中咯噔一声,这个人脸上的表情一向是浓烈明艳灿烂的,而如今,那张脸上的表情却很淡。
“不行么。”路青染转过头不去看他。
重新拿起了酒囊,浓烈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开来,被冷风一吹更是痛快。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别坐在风口,注意些安全,别让我担心。”帝辛走向她,只听见那随风传来的幽幽之声。“我若是一定要你担心呢?”
“那我便一直呆在你身边,防止你发生危险。”帝辛揽着路青染的肩膀,同样凌空坐在外面,路青染叹了一口气,没有挣脱开帝辛的怀抱,而是把头靠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姜宣来过了,你知道吧。”不然也不会脸冕服都没换就急匆匆的赶来,路青染垂着眉眼,竟然有那么一丝脆弱和寂寞,让帝辛慌乱到不知如何是好。
“你听我解释,她。”
路青染抬眸看到他的慌乱,唇角微掀。
“这个旧账待会再算,我现在不想听这个。”
帝辛话说到一半,心中更加紧张,师父不是说,女孩子最爱吃醋了么?如果有其他的人插足,一定要及时解释清楚,不然很可能会后悔终生。
可她,不在意么?
“帝辛。”路青染环住帝辛的腰,第一次,叫出了对方的名字。“你在朝堂上做了什么。”
路青染一个人待了很长时间,此时早就冷静了下来,姜宣是之前的王后,不会轻易失去理智,帝辛不会选那样一个人做王后,那么,就是帝辛又做了什么,比以往更加严重的事情,并且是为她做的,让姜宣失去了理智,不惜闯入摘星楼质问她。
“……”
“我想听实话,所以不要骗我。是什么事,让姜宣忍了那么长时间,到现在却忍不住来找我了。”
帝辛揽着路青染的手微微僵硬。
“你,叫我什么?”
路青染好不容易有一点儿忧郁的心情被帝辛的关注点弄得一愣,虽不至于烟消云散,却也止步于此。
“帝辛啊。怎么你不乐意?”
“没有,我很开心。”帝辛垂着的眉眼含笑,似乎,跟他在一起,总是忍不住想笑,发自内心的笑。
“别转移话题,快说你干什么了!”
“……”风吹了很长时间,帝辛也犹豫了很长时间,直到怀中的人冷的瑟缩了一下,他才从犹豫中缓过神,他何时,也会犹豫了。
不仅犹豫,而且害怕。
但更不敢隐瞒。
“青染,如果这件事你接受不了,会离开我么。”
他的爱,很偏激,做的事,更偏激。
“不会。”
路青染黑眸望向对方,眼神复杂,回答的很干脆,干脆的帝辛有些怀疑,却,无端喜悦,想要将完整的自己和盘托出。
“我杀了伯邑考。”
路青染眨了眨眼,好像知道了什么。
“还有呢。”
“烹煮之刑,那肉羹,我赐给了西伯侯。”
反胃之感从胃里涌起,路青染想知道的不是这个,仅凭这个,姜宣这个曾经的王后应该还接受的了,毕竟帝辛在他处,恐怕就是那样的人。
而且,姜宣骂的话就应该是,她不顾旧情而不是,辜负帝辛了。
所以,帝辛啊,你到底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