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很快就发现自己低估了路青染,她的琴技并不差,甚至可以说有一点好,已经超过了大部分人,甚至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章法和习惯,这是用伯邑考这种大家的眼光来看,在普通人来看,已经算是极为不错了。
技术倒在其次,重要的是,这个人跟乐谱有共鸣,即便技术达不到,弹奏出的乐谱,也能够让人沉浸其中。
路青染的琴技,是在现代学的,每个明星都得有那么两手拿的出来的才艺,路青染会的一项,正是古琴。
虽说来到古代,很她之前学习的,有些许不同,评级更是下降了一个大阶次,但基础在,很好上手,并不用付出太大的功夫,如今她需要想的,是怎么在这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地方提高自己,这才是对自己有利的。
除了提高自己,任何事情都可以靠后。
所以,不管怎么想,不管对于伯邑考如何的看不上,只要伯邑考的琴技足够,路青染就会把包袱他的事情靠后。
反正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有可无罢了,
伯邑考的琴技确实让人惊艳,寿仙宫一上午都飘荡着空灵的琴声。
路青染认真的观摩着伯邑考的手法和技巧,聆听着伯邑考的指点和教导,一天自是不能见什么成效,但路青染能感觉到那微末的进步以及心境上的改变,倒是真心的对伯邑考道了谢,并且亲自把人送出了门。
临走时,伯邑考满脸为难,问路青染:“不知道能否跟娘娘单独说几句话。”
他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对于这个人的印象,还停留在初见时那满身的华贵和洒脱,有这样一种气度的人,通常不会也不屑耍一些阴谋手段,而一旦开始,必然是一击即中,惨烈无比。
伯邑考很担心,一起不清楚,便一日不能心安,他一定要问清楚,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路青染看他的表现觉得,自己吓人吓的很成功,心情甚好,冲着对方露出了如同丁香初绽般柔软含蓄的笑容,在伯邑考的眼中缓缓与苏妲己的样子相重合,惊的他倒退了两步。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的表情一模一样。
路青染的笑容转瞬消逝,只轻轻悬挂在嘴角,似笑非笑,漫不经心的上样,却最是明媚。
这样的笑容,是苏妲己从不会有的,把伯邑考从那一份惊慌中唤出来,变为了惊恐。
“先生,这不合礼数。我是大王的妃子,必须有人陪同,才能够跟您说话,不然,会坏了你我二人的声誉。”
路青染一向是一个懂的遵守规则的人,当然,仅限于她想的时候。
“先生有什么话,就在这里问吧。”路青染双手抱胸,她是知道帝辛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对面的人不知道啊,这就很有意思了。“只要,你敢。”
“娘娘。”伯邑考心中惊恐,不甘心就此离去,只能隐蔽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侍女,压低声音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路青染欣赏着伯邑考的脸色,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当初打的拿一下,可是很疼呢,她醒来的时候,肿了一大片,由此可见,对方根本没有丝毫留手,不然,她也不至于晕过去。
“我想干什么呢?”
路青染也喃喃喃的问了自己一句。
手指触到光滑的皮肤,路青染扬起了脖颈,露出优美的弧度,嚣张跋扈之色,毫不掩饰。
“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的着么。”
伯邑考只道这人虽然尊贵威严,但那只是一种自成的气度,有压迫而不逼人却没想到,微微转换,添上几分匪气,便可以如同最锋利的武器,让人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和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