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弟子身上有我儿精血施展的法术,我儿定是被此人所杀,这才怒气攻心一时糊涂了,求师叔们谅解弟子的鲁莽。”
雷痕师祖听言点了点头,目光又看向谢虚师祖。
“哼………看在你丧子的份上就饶你一回,你那件极品法器便算做对你惩戒。”话音刚落,谢虚余光就看向了沈清,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求师叔为弟子主持公道。”烈宏依然善不罢休,狠狠地看向沈清。
“我等自然会为你讨回公道,虽然秘境内生死各安天命,但是宗门早有规定不可自相残杀,应当重判,诸位师弟以为如何。”谢虚面无表情好似叙述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雷痕师祖等人自然不会为了小小练气期弟子和谢虚师兄争执。
“应当重判………!”
“谢师兄所言甚是,不重判,难以服众………!”
“多谢师叔成全………!”筑基期老者听言心中一喜,朝着诸位师叔连连施礼。
下方苏清月听言大惊,身形立即上前恭敬道:“师祖其实烈师兄乃是弟子所杀,与沈师弟无关………!”
沈清已经缓缓压下体内的毒性,睁开双眼便听见一旁苏月清所说,连忙上前急切道。
“师祖,烈师兄乃是弟子所杀,无关苏师姐何事,若是苏师姐所杀,为何烈师兄不把法术施展在苏师姐身上,沈清愿意受罚。!”
沈清朝着师祖施了一礼,弯腰等待着师祖惩罚。
苏清月还想要上前说些什么时,谢师祖一挥袖袍,苏清月立时全身受到禁锢口不能语。
“哼………违背宗门法规本该立斩,但若是如此轻松让你赔命,对于烈师侄颇为不公。”谢虚话语停顿了片刻看向一旁几位师弟。
几位金丹师祖见状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谢虚决定。
“贫道便罚你进入狂风洞三年,日夜受寒气侵蚀之苦,狂风凌体之苦。”
“嘶………!”
下方弟子听言尽皆倒吸了一口凉气,狂风洞待上月余便要寒气入体而死,死前可谓是受尽折磨。
更莫要说是待上三年便是十日,回来后也要调养数十日才可恢复,弟子们可以断定沈清必死无疑。
苏清月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奈何在谢师祖法术下身体不能动弹分毫。
“唉………!”
苗云天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沈清自知逃脱不了惩罚,只能无奈应是。
“谢师祖,给弟子主持公道!还请师祖收回沈清在秘境所得。”
烈宏听言不由心中畅快,不过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儿子,心中又涌起了愤怒不禁又加了一句话语。
“你明日前往狂风洞。”谢师祖平淡朝着沈清说道。
话音刚落,沈清腰间的储物袋就向着谢师祖飞去。
谢师祖神识一扫,袖袍往储物袋内一抹,秘境内的收获便被谢师祖收下。
几只储物袋重新回到沈清腰间。
“十日后,外门比擂正式开始。”雷痕师祖声音仿若雷鸣,响彻在所以弟子耳边。
下一刻,几位师祖化为五彩流光朝着远方飞去。
谢师祖离去之时不动神色看了一眼沈清,眼中隐隐有笑意闪过。
沈清与苏清月、苗云天相互拜别后,朝着自己灵药峰上的屋子走去。
………………
未过去多久,沈清便来到了自己屋前。
“嘎吱嘎吱………!”
沈清跨过几个木梯,双手轻轻一推,木门便被轻轻推开。
木门推开,沈清目光往屋内看去,一眼便看到了一位老者背手而立。
“沈清见过谢师祖………!”沈清一眼便认出了老者正是谢虚,沈清心中有些纳闷为何师祖在自己屋中。
谢师祖转过身来,嘴角带笑问道:“沈清是否怪老夫罚你去狂风洞中。”
“沈清不怪师祖,犯了宗门法规应当如此,只是沈清羞愧于师祖与瞿师叔的期许。”
谢师祖听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哈哈,你也莫要心急,这个储物袋你便拿着,这储物袋内都是你在秘境中所得。”
“这………这,沈清受之有愧,还请师祖收回。”
“储物袋内的炎晶对于你很有用处,狂风洞内你便可用到此物。”谢师祖隐含深意的笑道。
虽然沈清心中疑惑师祖为何说起炎晶,但沈清还是接住储物袋挂在腰间。
随后谢师祖单手一翻,一块乳白色玉简出现在谢师祖手中。
“这块玉简内记载着上古玄阴锻体功正是适合你,在狂风洞内可借住寒气修炼,更可利用狂风锻体,若是在配上炎晶功效,锻体更加事半功倍。”
“本想给你留一些抵御寒气之物,既然你有了炎晶,那其他物品对于你而言也就是无用之物。”
沈清听言不由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原来谢师祖安排早有准备,使得必死之局化为沈清闭关修炼之地,沈清对于谢师祖越发的感激。
谢师祖注意到沈清脸上黑气未散,眉头微微一皱,一股股法力凭空朝着沈清脸上而去。
黑气好似碰到了克星一般,一股股法力与黑气相互湮灭。
片刻后,沈清身上毒性被谢师祖法力压灭。
………………
师祖走后,沈清拿出腰间储物袋整理起了秘境中的收获。
袋口向下哗啦啦的物品。不断有着物品掉落而出。
储物袋内的物品大多数是秘境内其他弟子物品。
第三个储物袋倒出时,一块令牌掉落而出,令牌沈清极为眼熟。
第三个储物袋内大部分物品正是燕夏所有。
沈清弯腰拿起令牌打量片刻,但却看不出所以然,可看见令牌是以黑色为主、红色为辅,令牌四周上刻有一些沈清不认识的花纹。
令牌正面刻有三个古朴大字凌云令,反面则刻着夜鼠二字。
沈清见令牌上写着凌云令,立时想起六个月前,前往云雨城路遇袭杀获得的令牌。
沈清急忙从自己常用的储物袋内找出一块令牌。
两块令牌并列放置,令牌一模一样看不出任何分别。
唯一的分别恐怕就是反面写着不同的外号。
一张令牌写着“夜鼠”
一张令牌写着“火狼”
沈清又在燕夏杂物中搜寻一二,找到一块乳白色的玉简。
沈清毫不迟疑把玉简轻轻放在额头上。
一些杂乱的信息立时钻入沈清脑海中。
沈清稍稍思考片刻,抬手掐起法诀。
法诀落下轻轻点在夜鼠牌上,随着法力灌入夜鼠牌立时发出朦胧的灰光。
灰光在空中形成一排排字迹,字迹极小,不过对于沈清而言却是一目了然。
“发现一颗翡兰果树,守护灵兽贫道一人力有未逮,哪位道友愿意一同前往,如愿前往请到风溪谷等候。”
“贫道愿购筑基丹一枚,不知那位道友心有此意,如有筑基丹者可来灵宝城一叙。”
“贫道急事前往恶毒沼泽,有哪位道友愿与贫道一同前往,十日内可来恶毒沼泽外一同前往。”
“云雨城杀一位筑基期修士,若是有意请注意云雨城外记号,贫道会在一旁观察选取可靠之人。”
空中灰光形成的光幕不时闪现着一行行字迹,字迹描写的都是不明修士请求的信息。
沈清看到令牌居然有如此玄妙之处,张大嘴巴惊讶异常,心中倒吸一口凉气叹道。
“是何种人物才可以发展出如此组织。”
火狼令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火狼令牌似乎不可看到筑基期及以上修士有关的信息,看来这令牌还是有地位之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