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的开始,也是在这个时候。
据那个唯一一个幸存的人说,那怪物可怕至极,手段残忍,把其他几个同伴全部都刨心挖肺,然后活活吃了下去。
人们的愤怒到达了顶峰,一些零零散散的修仙人开始加入,他们集体进入灵溪山外围,这里虽然荒无人烟,而且环境恶劣,但是没想到这群人竟真的到达了狐璃结界的外围。
之后的事,狐璃也是了解一二的。
记得当初,那群修仙进入边境之时,她确实感受到了,于是就让刚刚六尾的狐轩出去探了探。
但是等他回来之时,他竟说只是一些阿猫阿狗。
于是狐璃也就没有想太多。
之后,一些苟延残喘的人回到人界,开始研制镇妖符,势必要把那个他们口中的妖怪、那个刚刚六尾的狐轩消灭。
狐璃看到这里,就全部明白了。
原来当年那些人类是冲着狐轩去的。
记得当年,听到那群修仙人第二次犯她边境时,她是亲自出马,将那些人杀的片甲不留。
那绝对是那些人的噩梦。
狐璃以一人之力,仅开两尾,就将灵溪山的边境浸满了鲜血。
细细想来,确实看到了那些人拿着一些符箓,但是因为当时她还没有把妖力封进沧灵珠,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些符箓尽数用妖力焚毁。
狐璃合上竹简,扔进极乐的怀里,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极乐抱着竹简:“……”
这位还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
狐璃出了神界,径直回到灵溪山,刚刚到灼花殿门口,就看到狐乐坐在桌子旁捧着杯茶向外观望,看到狐璃回来了,面露喜色,放下茶杯向她跑来:“狐仙大人!狐仙大人您总算回来啦!”
狐璃静静地站在哪里,面无的被狐乐扑了个满怀,伸手扶了她一下道:“今日怎么来灼花殿了?”
“还不是想狐仙大人您了嘛……您去哪里了都不告诉我,我好想您的……”狐乐在她身上挂着撒娇道。
狐璃揉了揉狐乐的头发道:“我还有些事找狐轩,他在哪?”
“啊……”狐乐的尾音拖的长长,似乎很失望,但还是故作开心道:“十三他在西长老哪里。”
狐璃点了点头,瞬移离开了。
狐乐撅了撅嘴,回到灼花殿里继续捧着杯茶等待狐璃回来。
一旁的狐狸侍女看到了不禁暗暗叹了口气。
西面正是西长老所在的地方,一阵清脆的银铃声响起,狐璃出现在一个名叫“竹溪殿”的前面。
里面传出来阵阵的呼痛声。
听的狐璃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这种年老的声音配上这种辣耳朵的声音……
狐璃有种想杀了声音主人的冲动。
“西长老您别叫了好吗……”狐轩无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狐璃走进竹溪殿,青色的纱幔后,狐轩一脸无奈的看着趴在卧榻上、被人摁着上药的西长老。
西长老满头白发,胡子也已经花白了,但是很有情调的编了几个小结。
听到银铃的声音,狐轩转头恭敬地行礼:“狐仙大人。”
狐璃点了点头,看向嚎叫不止的西长老说道:“西长老如何?”
狐轩一板一眼地回答道:“无妨,只是一些皮外伤。只要上点药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诶呦喂……狐仙大人……老夫可被那些小人害惨了……大人可要为我做主啊……诶哟……”西长老抽着冷气道,狐璃不忍直视,转过头道:“长老放心。我已经查到镇妖符的来源,马上就动身去凡界一趟。”
“去凡界干甚?”狐轩问道。
“摧毁镇妖符。尤其是,那些贩卖给有不轨之心的妖的人。”狐璃一字一句道:“杀之。”
狐轩点点头,说了一句:“万事小心。”
狐璃点点头,说道:“这段时间,要累你多多照顾灵溪山的事物了。我很快就回来。”
狐轩点点头,狐璃便离开了。
“你放心让狐仙大人一个人去?那可是人界,不是妖界,万一……”西长老趴着说,把冷气硬生生憋了回去。
“没有万一,那是狐仙大人不是别的小妖,我相信大人一定能安全归来的。”狐轩看着门外,声音笃定。
“若是老夫没有受伤,说不定还能助大人一臂之力……唉,人老了,不中用了……”西长老叹息道。狐轩没有说话。
狐仙大人,一定可以的。
狐璃回到灼花殿,换了一身人界的行头,说是人界的衣服,其实只是狐璃把裙摆加长裙尾的银铃去掉了而已,其余的款式都没变。
“大人要去哪里呀?”狐乐从未见过狐璃穿过其他的衣服,在狐璃周围转了又转。
“人界。”狐璃一边低头系腰带一边道。
“人界?好玩吗?我可不可以一起去?”狐乐眼睛里闪着星星道。
“不行,人界太危险。”狐璃拒绝道。
“不是还有您呢嘛……您就带我去吧,我保证会听话的!”狐乐又开始了惯用的撒娇,没想到向来不会拒绝她什么的狐璃竟然拒绝了:“不行,我要去做的事情太危险,你不方便跟着。在灵溪山等我回来便可。”
狐乐虽然很不开心,但还是妥协了。
狐璃戴上两对花铃,穿上鞋之后捏了个诀瞬移到了灵溪山的结界边。
狐乐看着门外,心里突然感觉空了一块。
狐仙大人,也会拒绝她了。
结界的边缘看起来很普通,只是闪着一点蓝色的光而已,但是这种结界是狐璃当初用了九尾之力布下的,别看从外围到灵溪山内仅仅几十米的距离,这里面可是充满了会让所有生物都在瞬间化为灰烬的妖力。
狐璃抬手,蓝色结界破开了一个一人高的洞,狐璃刚刚走进去,那洞便自动愈合了。
灵溪山外围依旧荒无人烟,毫无声息。
狐璃看了看四周,瞬移离开。
人界,最繁华的江城。
吆喝声四起的集市,各种讨价或者贩卖商品的人将这条街道渲染的热闹非凡。
而在这条街道的深巷中,一个黑衣服拉低了宽大斗篷的帽子,穿梭在僻静的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