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悠闲的一刻,突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存在感不高的系统突然出现。
精神网。
“喂?在吗?”系统的声音被刻意地压低。
“我知道,这是欲扬先抑。”颜哭对旁白说道。
“在。”颜哭伸了个懒腰,回道。
“你还记得那个吗?”
“就是那个。”
“我记得我应该是跟你说过。”
“就是那个......”
“【教程】!”
一连弹出好几条。
颜哭心想:“似乎是很久前的事了......”
颜哭:“记得,怎么了?”
系统:“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系统:“我已经找到合适的世界了。”
“哦。”
那就试试吧。
颜哭坐了起来,跟白一和程泽打了声招呼,交代好自己要去做什么。
颜哭被一阵白光笼罩。
象征性地眨了下眼。
再次睁眼,世界已然改变。
身上传来被束缚的感觉。
颜哭又被绑在了椅子上。
“又来?”
颜哭动了动,绳子绑得也不紧,稍微挣扎一下就可以解开。
绳子一边自行解开,颜哭一边起身。
理了理衣服,颜哭看着地上散乱的绳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便弯腰捡起,盘成了一个规规矩矩的“圆”,这才满意。
观察着周围......
一具......尸体。
准确的说,是一具被肢解的尸体,四肢在血泊中,还很完整。
颜哭咧嘴一笑,缓缓走上前,捡起一条腿,接在了尸体的断口处。
......?
“没接上。”
“当然接不上了。”
“哈!我在想什么啊。”
颜哭自言自语。
但颜哭还是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甚至还很是贴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市面上等的强力胶水方便粘合。
终于,在拿起左臂的时候,颜哭终于注意起手中握着的小型录音机。
颜哭掰开尸体的手指,拿起了录音机。
但颜哭没有急着停,他正在从艺术的角度欣赏这具尸体。
这是一具很没有心意的尸体,普普通通,平平淡淡没有解密要素和推理价值,若是单纯地为了威慑和营造恐惧氛围,不得不说是个败笔。
“我觉得这里可以用手铐铐上,铐在......”颜哭一边拄着下巴一边指着尸体的脚踝。
“这儿应该有段水管。”颜哭一边比划着一边描述,然后真得在墙上“画”出了一段水管。
“然后旁边应该有只手锯。”颜哭突然变出一只手锯,放在尸体旁。
“而且还应该有种种迹象表明手锯是尸体本人自己使用的。”
“这样肢解场面就没那么突兀了。”
“不对!”
“尸体两条手臂都断了,所以手锯自残逃脱不成立。”
颜哭瘪了瘪嘴,抹除了手锯。
......
颜哭终于播放了录音。
刚一打开,一片虚拟影像便投影在空气中,啧啧啧,高科技。
这个绑架犯它戴着面具。
“颜哭......”
颜哭:“?”
“我想和你玩个游戏......”
颜哭关闭了开关,投影还在,一握,碾碎了录音机,投影还是没有消失。
“啧,那这录音机还有什么用啊?”颜哭冷笑道。
可能是怕颜哭没听清,投影顿了顿,再次重新说了一遍:
“我想和你玩个游戏......”
颜哭沉默不语。
“颜哭,你......”
还没等投影说出开场白,颜哭冷哼一声:
“你在这说你马呢?”
颜哭举起右手,朝虚空用力一握,再次张开手的时候,被巨力压缩的肉泥和骨粉伴着血浆和脑浆掉在地板上——“啪嗒”。
投影也自然而然地不见。
因为那人已被整个碾成了肉酱,地板上的就是了。
【......】
【......】
【......】
【通关教程。】
【评价:......我可以给你最高的评分,但是从某种方面上来说,很不完美。就像是用油漆涂魔方一样粗鲁、粗暴。】
......
“我挑了很久,找到了这个世界,然后为你找了一个合适的背景设定......”系统的声音极其幽怨。
“抱歉。”颜哭只得无奈地摊了摊手。
然而这次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系统已经自闭了。
作为一个系统,它本应该享受着奴隶主般的生活,只要随便挑一个在现代社会混不下去的废材就可以随便供它驱使,并且还可以满足它充当“老爷爷”回答宿主问题的欲望。
可惜系统的第一任宿主是颜哭,不能让它装成高深莫测的样子。
颜哭也确实有些愧疚,但他是真得懒得解密这种电影情节,听他们讲什么大道理,讲讲自己怎么怎么没有活好人生?得了吧。
这时,那可有可无的,唯一意义只是提醒副本通关的回归倒计时已经开始倒数。
颜哭挥了挥手,带起一片无限燃烧的火焰,点燃了尸体和残渣。
随后颜哭主动回归,该世界被抹除。
副本结束后,颜哭传送到了沙发上,程泽和白一看到颜哭凭空出现,乐呵呵地打了声招呼。
不知为什么,躺着的时候就什么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想去做,一动不想动。
颜哭再一次伸了个懒腰,然后闭目养神。
意识逐渐模糊......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颜哭他是什么人啊?
瞬间坐起,活力无限。
他要跟系统聊天。
颜哭:“喂?在吗?”
系统:“什么事?”
颜哭:“......”
......
不知道说什么。
颜哭:“抱歉。”
颜哭在抱歉的是“他不知道说什么”。
系统语气一变,轻松道:“哦......没关系的。”
结果误打误撞正好为颜哭刚才“没有好好玩游戏”道了歉。
颜哭心里一想,笑了。
算了下时间,现在也快到了中午,程泽准备做饭,颜哭侥有兴致地过去观看。
只见程泽拿起了水壶。
接了半壶水。
然后翻出了一桶“红烧牛肉面”。
......?
“嗯......”程泽酝酿了几秒,略显愧疚,“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颜哭连连点头。
“你没必要为自己没有义务做的事道歉。”
“嗯。”程泽轻轻点了点头,顺势坐在沙发上。
看着面条一根一根飞进颜哭的嘴里。
......
其实程泽是会做饭的,而且厨艺还不错,只是在发现自己的不死性后,就对进食持可有可无的态度了。
这次提出做饭,发现没有食材,还挺尴尬的。
幸好颜哭没在意,而且还吃得极其赏心悦目。
依旧是颜哭亲自洗完了筷子。
......
一天就这么平平淡淡地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