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平时倒没发觉”奕譞吃力的想要转过身去一览自己富贵之股。
“发觉的前提得是能看到,”冯儒彬望着早就胖的浑然一体的奕譞,露出教科书般的假笑。
“算了,本王回去拿镜子看”奕譞显然也已经发觉到这个问题,一脸满不在乎道:“今日本王来还有其他的事情。”
“王爷,下官马上就要南下松江府了,事情实在太多,‘酒楼吃饭’这件事恐怕就不能陪王爷了,要不咱改年?”冯儒彬满脸的坦率。
“今儿不吃饭”奕譞也是一脸的真诚。
“是是”冯儒彬看了一眼奕譞身后的四个侍卫,真诚的点点头心道:“毕竟‘吃饭’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那王爷您一定还有重要事情要忙,那下官就……”冯儒彬感觉是时候给自己鞋底抹点油了。
“是啊,这事是很重要,”奕譞挠挠头,煞有其事道:“师傅和我说了,这事得跟你爹说一下……你爹今儿在吗?”
“我爹?”冯儒彬有些吃惊的望向奕譞。
“我爹?”冯儒彬心中丝丝疑团升腾,他想不到眼前这位年轻郡王能和自己的老爹有什么瓜葛。
无论是什么瓜葛,扫视奕譞和他身后的几个奴才,空落落的手,很明显不是来送银子的。无事不登三宝殿,空手的客人冯儒彬没有一丝好感,哪怕对方是郡王!
“在在,只是……”冯儒彬抬手便想赶客。
“走,进去”奕譞胖手一挥,五个人便呼啦啦的进了冯府。
“……”冯儒彬
“他的师傅就没告诉他没经主人家允许不能随便闯进来的吗?”冯儒彬嘴角抽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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狎了一口今年打春运进京师的第一批云南普洱茶,冯儒彬眯缝着眼睛悠然的躺在太师椅上晒夕阳。
转头看了一眼在书房密谈许久的冯鹤彰和奕譞两人,冯儒彬满心疑团,他到现在还是想不到,自己这位五试不第的老爹能和爱新觉罗家族有什么瓜葛。
二月的京师虽然已至初春,但是料峭的春风很明显裹挟着凛冬的余威,吹打在冯儒彬的身上,让这位正值壮年的二十三岁小伙子身躯一颤。
伴随着有些刺眼的余晖,书房门前冯鹤彰与奕譞一脸心照不宣的径往冯儒彬而来。
“士轩啊”冯鹤彰抖动着花白的胡子,心情似乎大好,道:“我与醇王爷商议过了,王爷有心要和你结为异性兄弟,我呢也已经答应了,这结义之礼呢我看……”
“结义?”冯儒彬目瞪口呆,怎么晚清现在都已经流行和偶像称兄道弟了吗?
“不不,王爷何等尊贵之人,儿子哪能配得上”冯儒彬托词道:“而且,王爷作为皇上的弟弟,若是和我结义,于礼不合,不可不可!”
醇郡王的本事冯儒彬是早就领教过的,坑队友属性爆棚的奕譞终究不是冯儒彬的菜。
而且,道不同尚且不相与谋,物种不同就更加没法称兄道弟了!
“没事儿,我们结的是异性兄弟,不相干的”奕譞在一旁拨浪鼓似的摇着头。
“还是不行,王爷您可是……”冯儒彬摆手继续推脱道。
“唉,果真还是不行啊”奕譞垂着脑袋,背在后背的手不自觉的抖动着。
“既是如此那就请王爷动手吧……”冯鹤彰看了一眼冯儒彬,意味深长道。
“动手?”冯儒彬似乎觉察出情况有些不对,道:“王爷您要……”
说是迟那时快。
就在冯儒彬话音未落之时,冯儒彬的梦魇——家法棍陡然从奕譞手中出现,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半弧,狠狠地敲向冯儒斌的脑袋。
“咚”冯儒彬吃痛,捂住了头。
奕譞也呆了,目瞪口呆的望向冯鹤彰喃喃道“怎么没晕?”
冯儒斌此时也缓过神来,开始大叫“来人啊,杀人啦!王爷谋杀朝廷命官啦!”
“王爷,可能是最近几天天气太潮湿,家法棍有些……不趁手?”冯鹤彰在一旁解释道。
奕譞粗眉深锁,铜牙一咬,跟在他身后的侍卫指挥若定道“快,抓住他,让本王再敲一次!”
几个侍卫听闻如狼似虎的扑过去,死死的抓住冯儒斌,捂住冯儒斌的嘴。
醇郡王深呼一口气,提着家法棍又是朝冯儒斌脑袋上狠狠的一记。
冯儒斌还在挣扎,这次醇郡王有些慌了,忙向冯鹤彰道“怎么还不晕?你不是说一准晕吗?难道力度还不够?”
“有可能,最近家法棍可能有些不舒服,要不麻烦您再试试?”冯鹤彰一脸奉承道
“麻烦再试试?”冯儒彬看向冯鹤彰,心里忽然有一种老父杀逆子的感觉。
莫不是自己的老父亲冯鹤彰认定自己南下就是一死,想提前送走自己好心安理得的要个二胎?
“咚……”“咚……”“咚……”
“别打……别打……,我晕了,这下我晕了”冯儒斌死命的挣脱开侍卫捂着嘴的手,大声嚷嚷道。
“胡说”醇郡王蹙眉,咬牙切齿道“既是晕了,为何还能说出这般中气十足的话来?”
“苍天啊,大地啊,你就让我冯儒彬晕了吧……”
须臾之间冯儒彬忽然想到醇郡王把他打晕该不会是想要跟他进行什么少儿不宜的PG交易吧?该不会他也和他的堂兄一般有……
嘶~
很有可能!自己这么帅,在使万千少女为之痴狂的同时被几个断袖之癖的小白脸、小圆球觊觎也很正常。可这醇郡王也够虚伪的,想要就直说呗,还整要结拜的虚话!
想到自己今日有可能折这一米四的圆球手中,冯儒彬菊花一紧,嘶吼道“二弟,三弟救我……”
这时家法棍再次敲下,正中冯儒彬的后脑勺,冯儒彬翻了翻白眼,终于昏死过去……
等冯儒彬再次醒来已经是躺在离冯府最近的关帝庙前了。
揉着自己差点开瓢的脑袋,冯儒彬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看了一眼站在身前的奕譞,回头又看到身旁的王大柱,冯儒彬的心略微定了下来。
“兄长,你醒了?”一个略显青稚的声音响起。
面对奕譞的关怀,冯儒彬忽然心下一紧,猛地摸向屁股
“还好,还好,癖好不传染”冯儒彬长吁了一口气,心下最后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