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别了临安城,秦羿不由得想起临安城溪西村那些可爱的人们,坐在马车上叹了一口气。
有疯老头的应允,他们应该会过的很好吧,“谢谢你,月怜。”秦羿向马车内的人道谢道。
帘子掀开,钻出来一个可爱的小家伙“秦哥哥,你打算今后怎么办?”
秦羿怔了一下,旋即笑道:“天下之大,自有容纳小爷的地方,我一个修真废材,怕是难以追上你姐姐们的脚步了。”
“那可未必,你冒充二长老的弟子,要是不坐实这名头怕是连带你那群孩子们都要遭罪。”萧诗茗玉指微动,捻出一道符文加热茶壶。
顾月怜瞪了萧诗茗一眼,“秦公子你不必怜人自哀,我倒是觉得你有修真的根骨。”
“啊哈哈,你该不会要说我是什么万年奇才吧,通灵玉都测过了,我体内没有修真的根骨。”
“那你想想,那天在临江仙,你为什么能够帮我挡下那一击?”顾月怜反问道。
临江仙那一晚,虽是顾月怜先帮秦羿挡下了那一招被七长老利用的蛟蛇虚影反击。
而接后,七长老扔出的漫天符文却是顾月怜看了也只能认命,谁知那老狗居然修成金丹。
莫说她们两个筑基后期的小辈,就算来上一百个她们,也无法撼动金丹修士半分。
可是,还未修行的秦羿却凭着自己的身躯为顾月怜扛了下来,萧诗茗也趁着这机会引爆大阵带走两人重伤呆滞在原地的七长老。
“我……并不知道。”秦羿低垂眉头,旁边的东方兮站起来用小玉手整理秦羿乱糟糟的头发。
顾月怜凝视着秦羿的背影,眼神中既感伤,又迷茫,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我们去一趟天陨阁吧,诗茗。”顾月怜低声说道。
萧诗茗美眸看了看顾月怜,又看了看秦羿的背影,“也许他真是不平凡的人,啊,我正好要找娉长老,去呗。”
赶逢恰春,草长鸢飞,柳嫩新叶,杳杳的马蹄声不紧不慢的响着。
秦羿取下别在腰上的碧玉笛,轻轻吹响,低沉深沉,如同述说故事一般,一首前世的《秋桜》,缓缓奏起。
三女从未听过如此曲调,只觉得心上好像搪塞着什么似的,些许泪水闪烁在眼间。
到了一处客栈,已是黄昏,古色古香的沉木在夕阳余晖下度上一层橙红色的光芒。
“师姐,你看那不是天御阁的二凯子吗?”萧诗茗玉指指向客栈里,穿着统一金边白袍的人群中。
天御阁,是四天阁中专精炼器的地方,不少芥子戒都出自那里。
天暮阁则擅长符篆,当晚七长老漫天如同飞雪一般的符篆秦羿可是见识到了。
而天香阁是驱兽斗法,天陨阁则是法阵专精,当夜两女的法阵能将七长老炸个半残足矣说明实力。
顾月怜眼眸微抬,面色不由得暗沉了些许。要是说其中的故事,怕若不是那家伙是天御阁阁主的儿子,只怕这会儿两姐妹提剑便杀。
当初两人初到天御阁做客的时候,这老小子居然暗中下药,若不是师门秘宝怕是就要遭了毒手。
“秦公子,你这个易容术能持续多久?”顾月怜问道,为了确保安全一路上两女还是经历过化妆后的面貌。
秦羿盯着那家伙似乎在打什么主意,“啊?噢,只要不出汗,不碰水,两三天是没问题的,还有这是华夏四大邪术,化妆术。”
秦羿挑动眉毛,一本正经的模样让两女又想笑,又矜持的。
秦羿抱起东方兮,带着两女走了进去,东方兮此时玩着手上秦羿做的风车不亦乐乎。
小厮迎了上来,“客官打尖还是?”
秦羿瞥了一眼,就算是两女已经化了妆变得平庸了些,但是身材依旧不会改变,天御阁那些家伙用下流的眼神盯着两女。
怕是口水都要淹满这客栈的木地板了。
“打尖,一间上等房,整份好饭菜,送到房里。”秦羿抛出一块玉石,这个世界的流通货币玉石为主。
“好嘞”
“嘿嘿,小兄弟,你这两个侍女卖我们如何?”一个天御阁弟子拦住秦羿去路,色咪咪道。
秦羿这身装扮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两女又如此穿着简单自然被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侍女。
秦羿挑挑眉头,“好啊。”。
萧诗茗气得差点拔出长剑,好在被知道秦羿脾性的顾月怜不动声色的按了下来。
“不过,我爹当初为我买这两个俏佳人,可是花了不少代价的。”秦羿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天御阁弟子一听,挥手拍胸,“嗨,我还以为多大事,就没有我天御阁出不起的价格,你尽管出便是。”
秦羿心里默默翻了翻白眼,确实两女的身材蜂腰翘臀,毫无余赘,宛若天成,熄灯便是天上仙子。
“啊,当初为了娶她俩姐妹,可是千里红妆,天材地宝不尽其数,别的不说,落鹜山的地阶二品御神牌就花了三张。”秦羿低头摇摇玉扇。
这御神牌据说是渡劫利器,秦羿也不过是胡搅蛮缠扯出来的说法。
“这……这。”那位弟子哑口无言,只见那个老小子推开他走上前。
“在下吴拔纪,阁下未免言过其实了吧,这样两枚芥子戒换你两个侍女。”吴拔纪眼神带有威胁道。
秦羿心道,好一个衣冠禽兽,这名字取的也是别致。
“我的女人,无价之宝,滚吧你。再和我唠叨,我叫田中道灭了你!”秦羿最看不惯比自己还能装的人,最后一点捉摸的心也泯尽。
吴拔纪恶狠狠的盯了秦羿一眼,“田中道什么东西?”
“师兄,田中道是天陨阁二长老的俗名啊,不可得罪。”天御阁弟子赶忙打断道。
秦羿也不回头带着三女上了客房,最后望向吴拔纪一众的眼神,仿若在看一群已经死去的蝼蚁。
天御阁一众人呆滞在原地,许久没有声音。
“给我查,看这个老小子到底什么出身!”吴拔纪手不自觉抖动,将拿起的茶水洒落在桌子上。
客房内,“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狐假虎威,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了。”萧诗茗拍了拍额头,这家伙也忒能装了。
秦羿放下东方兮,坐下来给几人边奉茶道:“这叫华夏演技,我可是当年名震江南省的影帝呢。”
秦羿一脸眉飞色舞的样子,想起自己当年演到什么程度?震惊了整个江南省政府,为之调动。
那些日子,还真是怀念啊……秦羿神色落寞。
“喂,你刚才说谁是你老婆呢?”萧诗茗秀眉微蹙,一脸不满,“还千里红妆,你真能吹。”。
在一群人打趣中,另外一边恶向胆边生的几人正在谋划着什么。
今夜秦羿睁着眼睛躺在改良过的八线天上,丝绸网的感觉倒是让自己有些舒适得睡不着。
也不知是怕顾月怜梦游还是其他的事情,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一场风雨骤然在夜半下了起来,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