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刚才还无比愤怒的于管事,突然又笑了起来。
他一边笑还一边说道:“周永昌啊,周永昌,我看你是年纪越大,道行越低啊。或者是你,从来就没有瞧起过我?”
刚才还笑着的于管事,越说越愤怒,双眼冒出的都是愤怒火焰。
发泄完心中愤怒的于管事,终于平静了下来。
这些年周永昌修为日日精进,而他于海,却因为当年周永昌的暗算,一直停留在练气期大圆满无法寸进。
周永昌不是不知道,自己对他可以说是恨之入骨。那他还让这个小辈,来找自己干嘛?
于管事突然想通了什么,不禁笑了起来:“怎么想利用我帮你杀掉这个小辈,周永昌啊...周永昌...你还是小看了我于某人。我于海,已经再也不是那个轻信人言的傻子了。你不是想让他死吗?那我偏偏让他好好的活着,我要让他比你活得还要久。哈哈哈哈……”
状似疯魔的于管事,突然安静下来。看着瑟瑟发抖的大头,和依然沉着的孙宁。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大头先带他下去吧,找个地方睡一觉,明天一起回宗门。”
然后于管事又把孙宁,刚才递过来的玉牌,又丢回给了孙宁说道:“放好它吧!到了宗门,也许还有点用。”
孙宁接过玉牌赶紧行礼谢过于管事,跟随着颤颤巍巍的大头退了下去。
出了门的孙宁,松开了握着手雷的双手。其实当时的孙宁,被于管事弄得也是胆战心惊的。如果于管事真的对他不利,他甚至有同归于尽的想法。还好,那个于管事并没有如了周永昌的意。
孙宁咬牙切齿的暗道:“周永昌你个乌龟王八蛋,将来我必杀你!”
孙宁又看了看,前面哆哆嗦嗦的大头鄙视道:“大头,没想到你那么大块头,居然胆子只有这么一点。”
大头有些羞愤道:“你是没见过,于管事发狠的样子。我建议你,招惹谁也别招惹于管事。真的会死人的,而且还会死的很惨。”
孙宁没有再说什么,他不想,因自己一句玩笑话,从而伤害到了大头。
从现在来看,大头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有时候你认为,是开玩笑的一句话,有可能就会伤到对方。
也许你会认为,对方太脆弱了,太小题大做了,但这就是事实。
大头带着孙宁来到了,一个偏僻的院落。孙宁还没进院,就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当走进院子里面,孙宁看到房前摆满了,一摞摞劈砍好的木材。
孙宁不知道大头为什么,带他到这里来,于是疑惑道:“大头...你又饿了吗?”
已经好多了的大头,有点茫然道:“饿什么饿,不是刚吃过饭吗?”
孙宁有些无语道:“你不是饿了,来厨房干嘛?”
大头有些脑筋不转弯道:“谁说去厨房了?”
孙宁迟疑道:“这里不是厨房吗?”
大头憨笑回道:“咱们不去厨房,咱们去柴房。客房那边这么晚了,肯定全部已经睡下了。咱们如果再去打扰,肯定会惹来那些人的不快。到那时,咱们今晚就都别想睡了。今晚只好委屈你,在柴房将就一宿得了。”
孙宁心中不由骂道:“你个死肥猪,心眼还挺小,不就是笑话你一句吗?至于这么整我吗??”
大头看着怏怏不乐的孙宁,有些为难道:“你要是不嫌挤得话,要不在我房间将就一宿也行。”
孙宁听到大头此话,第一反应不是感激,而是突然觉得菊花一紧。心中不由暗道:“难道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大头啊!大头,没想到你那肥大的身躯中,居然还居住着这么肮脏的灵魂。”
孙宁赶紧怂的一比的道:“不麻烦了,反正再过三四个时辰就天亮了,很快的。”
大头一看孙宁这么说,也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孙宁答应下来,他那个小床自己睡,外面还露着半个身子。如果在来个孙宁,他就只得站着睡了。
他之所以对孙宁这么照顾,主要是他觉得孙宁这人不错。因为孙宁来了,他今天才得以吃饱,孙宁能不是好人吗?
在他这种憨人眼里,好人的定位很低,谁能让他吃饱是就是好人。
只听吱呀一声,柴房的门被打开了。想象中的灰尘并没有出现。只见房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大头径直摸向了一个方位,只听得一阵哗哗啦啦响声过后,传来哧的一声,柴房中间亮起了一朵火焰。顿时整个屋中的布置,全都映入了孙宁的眼帘。
虽然叫做柴房,但是房间里并没有一颗柴火。只有孤零零的两张单人木床。此刻大头正在其中一张空木床上点着油灯。
点好油灯的大头,回过身来看到迷惑的孙宁解释道:“这里平时是不放柴的,柴火都在门口堆着,只有下雨的时候才收进柴房。白天时,铁头师兄会在这张床上休息。这张空着的木床都是被当成桌子使用的。”
孙宁了然,笑道:“老铁头,也是个人才啊。这么一个破柴房,居然被他整成了,总裁办公室的感觉。”
大头憨憨道:“啥是总裁?啥是办公室啊??”
孙宁本来是想给他解释一下的,不过随后他又放弃了。敷衍道:“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大头一想也对,记得有一次,他听别的师兄谈论,搞老婆搞老婆的,他不懂什么是搞老婆。于是他问了他最尊敬的铁头师兄,记得当时铁头师兄,抚着他的头说道:“大头啊,这个问题等你长大了你就懂了。”
孙宁看着呆呆的大头说道:“大头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去吧!”
说着就把大头给推了出去,他还真怕大头对他,有啥不良想法。以自己现在这么个弱鸡体格,只有同归于尽一条路了。
大头边往自己房间走边想,“不对啊!他明明比自己还小,怎么他就懂呢?我是不是被骗了??”
大头突然打了个哈气,然后自语道:“好困啊,不想了,先去睡觉。”
孙宁把浑身的手雷都取了下来,然后脱掉了外面的长衫。
已经很累的孙宁直接就上了木床,躺在床上居然还有点冷。于是他拉过旁边的被子,直接盖在了身上。
心里却想着,自己是有多少年,没有盖过别人的被子了。记得自己在孤儿院的时候,盖的被子和穿的衣服,大都是那些好心的叔叔阿姨,捐献的旧衣服。虽然是旧衣服,但是穿起来也非常好看。虽然是旧的被子,但是盖起来也非常的暖和。哎……好想孤儿院那些孩子,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自己买的意外保险已经赔付了吧??那些钱应该够孤儿院继续运行下去吧???
带着众多的疑问,孙宁沉沉的陷入梦乡,这些日子他实在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