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兴似乎还要说些什么。
孙宁赶紧在他说出来之前打断道:“行了!咱们在这么说下去,究竟怪谁说不说的清我不知道,但是,你给我带回来的那些饭菜就要变凉了。”
“哦,我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今天你先将就着吃点,有特别喜欢吃的,你就告诉我,下次我在多打。”赵家兴给孙宁介绍了一下新打来的饭菜。
孙宁发现,这个木盆虽然不小,但是里面的饭菜,确实没有他想象的多。
这些饭菜,大概比正常人能够吃下的饭菜略多一点。
饭就是白米饭,不过菜却是五花八门,品种多到孙宁无法想象。
孙宁总算是明白,赵家兴刚才所讲的意思。
“你这是,把膳堂的所有菜品全都打了个遍?”孙宁先是夹一口菜,然后在吃一口饭,就这样和赵家兴边吃边聊道。
“没有!没有!那些我觉得不好吃的,就一份都没有打。”赵家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其实不用这样的,我对吃也没多大的要求,一要、营养均衡,二要、管饱扛饿。其它都不重要,只要符合这两点就行。”孙宁对赵家兴诉说着自己的见解。
“扛饿管饱我知道,那个营养均衡又是什么呢?”赵家兴端正态度请教道。
修真界这边很重规矩,尤其是请教别人的时候,更要给予对方足够的尊重。
“呃……怎么说呢!”
“这个非常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的。”
“我大致说那么个意思,我是说大致意思!”
“咳咳!他”
“就是咱们吃饭不能只吃一种东西,要讲究荤素搭配,这样才能全方位补充咱们身体中所需的各种元素。”孙宁字正腔圆的解说着,他现在的做派,像极了一位指点他人迷经的人生导师。
赵家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孙宁,实在是忍受不住身体上的这份炙热,也许他还能多做一会儿人生导师。
孙宁赶紧往嘴里胡乱扒拉几口饭菜,然后假装打了个嗝儿道:“嗝!好了,我吃饱了。你先下去吧!我在练会儿功。”
“哦,既然这样,那我就先下去了。”赵家兴还是比较懂规矩,比较识趣的。
孙宁可能是为给赵家兴一种,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感觉。
在赵家兴似出还没出去的空档,直接练起了青云锻体决的外功篇。
青云锻体决分为内功和外功两篇,内篇用于突破境界,外篇用于积攒能量。
这种通过这种自身打磨出来的能量,比起外物来,不但精纯,最重要的是安全。
他本是想装装样子的,等赵家兴走后,他又能在石床上打滚了。
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他这一练就停不下来了。
不是他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而是他自己不想停下来。
因为他蓦然的发现,当他练着青云锻体决外功篇的时候,他身上的燥热居然凭空消失了。
他这一练,就没有了时间的概念,最关键的是,练了这么久,他居然没有感到一丝疲惫。
孙宁的眼睛越来越亮。
因为他知道,他这次不仅是误打误撞中,解决了自己的问题,他更是找到了,解决自己能量过剩的方法。
“我也是傻!其实早该想到的!”要不是孙宁还练着青云锻体决,他恨不得当时就给自己一个嘴巴。
谁成想,内功解决不了的东西,在外功上却能得到了弥补,这些想想就不可思议。
其实这个原理也很简单,孙宁通过修炼青云锻体决,会大量消耗身体中的力量。
当孙宁身体中的力量被抽空时,他身体中大量的能量,会自己不断转换成孙宁的力量。
当孙宁觉得累时,也就代表着他体内的能量几乎全部耗尽了。
孙宁气喘吁吁的瘫坐在石室之中的石地上。
“这次有点玩大了!”孙宁勉力的动了动手指。
他在考虑,要不要再拿出块蟒肉补补了。
思索再三,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自己脑中的想法。
不是不行,只是他觉得太倒腾了,因为他总是掌握不好这个度。
“咳咳!”由于孙宁身体之中力气抽空的厉害,他就连咳嗦都显得那么有气无力。
孙宁嘴中的腥味告诉他,他又咳血了。
虽然这个咳血不痛也不痒,但孙宁却是万分的重视。
要知道,前世地球上,无论是现实中还是电视里,只要是和咳血沾边的病,就没有一个小病。
当然孙宁这个咳血,真要细说起来,也算不得病,他只是练功出了岔子而已。
可话又说回来,练功出了岔子,那也不是一件小事。
即使不致命,天天这么咳血,他也受不了啊。
虽然每次血液的数量也不多,可是架不住他咳嗽频繁啊!
到时候,积少成多,他最轻也是一个贫血的结果,最重他也不是没有死亡的风险。
如今这个环境,他想找个大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更别提,他的身上还有着不少的秘密呢!
谁知道,这些神奇的人,有没有自己预料不到的手段。
到时候,万一被对方窥探出自己的秘密,自己岂不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样的险,孙宁不敢冒,也不能冒。
“这有什么啊!”
“自从来到这个修真世界,自己何曾消停过?”
“无论是,青云城中的夺产危机。”
“还是来时路上的妖祸人祸,哪一件不是凶险万分,自己不还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过来了吗?”
孙宁所说的这些,足矣让他自傲。
虽然孙宁有着原主的记忆,但是在修行方面,他依然是个门外汉。
其实孙宁,完全用不着在这里干等的。
他只要修炼青云锻体决内功篇,他的力气完全可以做到瞬间恢复的地步。
这其中有他不知道的原因,也肯定有他身受暗伤的原因。
只是他完全搞不懂,自己究竟伤到了什么地方了,为什么症状却是咳血。
孙宁的无力的看着室外的天色,外面黑蒙蒙的没有一丝光亮。
他所在的石室,也不知从什么时起,光线变得越来越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