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傅教授,药都吃了,不痛的话,休息室就是我的,你睡沙发……”帝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边的傅景辞轻声打断,他面色苍白,道:“痛。”
额,二货你没这么弱,而且你无法动摇朕的想法,朕的龙床岂是你能染指的?!
帝殊撇了撇嘴,接着又道:“痛的话,休息室也是我的。”朕怎么可以纡尊降贵,这龙床理所当然是朕要睡的。
傅景辞皱了皱眉,她不心疼他了?
傅景辞有些不大情愿睡沙发,而且就算是在别人家,他也有办法行云流水的应对,况且,帝殊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蠢酥。”为了引起帝殊的注意力,傅景辞不怕死的开口喊了一声。
小红立刻埋住蛇头,辣鸡帝君大大在作死直播……
帝殊顿住脚步,阴沉着一张脸,语气冷冰冰的,“你说谁蠢?”
这个刁民,该死,朕要赐死!
小红不忍直视,“女皇陛下,息怒啊,帝君大大他脑子有坑,不要和帝君大大一般计较。”
夭寿啊~
“呵,你倒是给朕一个放过这个刁民的理由。”
这个刁民,屡次冒犯朕,朕要是不治他的罪,威严何在?!
“酥酥,不走了?”傅景辞狭长的眸子微勾,转而侧头看她,脸上温柔之色褪去,阴鸷堆积眸光更是阴森,露出了他尖锐的爪牙。
呵……皮相再好,也只是刁民。
帝殊淡淡的抬眸,精致的眉轻轻一挑,折返回去,扣住傅景辞白皙的手腕,“走?傅景辞,我要是走了,我想明天我们就是敌人了。”
朕现在很不开心,没人哄朕。
这二货,非要和朕作对,真的一如既往的的……讨厌。
“酥酥,你是我的妻,我们理应睡在一起。”他声线有些温软,可唇边扬起的笑,毫不掩饰的恶意满满。
帝殊很想一把掌拍死眼前这个男人。
帝殊在他身边坐下,抬眸和他对视,她目光淡漠,手依旧制住他的腕骨,“这不是你,傅教授,你的演技很好。”角度刁钻,这力道也越来越重,她的声线冷冽而犀利。
他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和他毫不交集的女人,他的警觉性很高,现在的举动想来是在试探朕。
和她演了这么久的戏,不累吗?
小红在手腕上游移,两人的对峙令这间屋子的气氛愈发沉重,帝殊垂眸扫了一眼小红,“乖~”
女皇陛下安慰它,怜惜它了,哇呜,好幸福呐~
傅景辞静默的闭上眸子,嘴角的笑意近乎泯灭,直到她准备离开,他缓缓睁开纤长浓密的眼睫,浅淡到苍白的唇,吐出一句轻而冷的话语。
“江医生,很期待我们以后的合作。”
朕一点也不期待和刁民的合作。
偏偏帝殊还要笑脸相迎,松开了他的手,修长纤细的手指微微抚过手上的小蛇,“我也很期待和傅教授的合作。”她把后面的‘合作’两个字咬得很重。
夙九渊,算你狠,早晚有一天,你会栽在朕手里。
她桃花眼微微垂,桃花眼里已然清凉无波,尽数隐没在深处的冷漠,在眼底盘旋,一瞬间,她看到,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杀气。
夙九渊,你到底在想什么,算计朕吗,还是……
那可得好好分分输赢了。
她拿出帕子细细擦拭着手指,“傅教授,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心理学教授吗?”二货,你肯定不简单……
她眸子微眯,嘴角抿紧,尊贵的口吻更是浸透在了骨子深处的,那是作为一个女帝张口即来,遇人即有的姿态。
“哦?”傅景辞尾音挑了挑,因着戴了金丝眼镜,显得有些矜贵,却又带着几分戏谑,“我确实只是教授,江小姐,高看我了。”
高看?朕从来不会看错人,尤其是刁民。
帝殊斜了一眼傅景辞,手轻轻把袖口挽起,动作行云流水,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背后,垂到胸前,红唇扬起高贵冷艳的一抹弧度。
朕才没有高看你,你个口是心非的狗男人!
小红爬上帝殊的肩膀,愤愤的在帝殊的耳边嘀咕道:“女皇陛下说的对,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又坑了一把帝君大大……
她冷冷清清的道,“朕大发慈悲赏赐你点东西。”
小红兴奋的摇尾巴,女皇陛下要赏赐它?!
少年,你还是太天真……
“那就赏赐你为朕端茶倒水吧。”女皇陛下表示,其他人没有这个殊荣。
嗷呜,小委屈,但还是很高兴为女皇陛下服务的!
和小红打了会儿商量,倒是冷了一边的傅景辞好久,看见他带着眼镜,挡住大部分盛世美颜,她声音婉转妖娆,“吃藕……”帝殊盯着他的脸,道。
傅景辞皱了皱眉,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吃藕?”什么意思?
帝殊言简意赅的翻译了一遍,“丑。”
“你戴眼镜没刚刚好看。”她喜欢看到最真实的一面,也便于观察他的下一步举动。
傅景辞依言取下了眼镜,“这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