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柳开放无法置信的瞪着他“你别哄我了，这个时代哪儿还会有什么天后啊，女团这种随时能握手的，批量生产的偶像才是主流……这个是公司老师说的，她们说，天后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何况，我，我也不够格啊……”
“够不够格？”郑在爽冷笑“我告诉你，现在之所以不再有天王天后，是因为乐坛的创作已经枯竭，一个天后的诞生，背后要有上百首歌曲支撑，其中要有至少两位数的歌能够达到脍炙人口的地步……当整个乐坛欣欣向荣，创作力暴发的时候，这也是高成本运营，现在么，整体创作力在走下坡路，所以只能采取低成本的女团化策略，开始跑量，买一送多，一个女团好几人，乃至好几十人，必有一款适合您！”
“噗嗤……”柳开放被他逗笑了“你这嘴真缺德……但被你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
“所以，哥们我别的本事没有，写写歌倒是小意思……”郑在爽酒意上头，说话开始不过大脑起来。
“不信？嗯，”他在茶几上一顿摸索，“妈的什么破酒吧，连a4纸和中性笔都没有，再不济也得有个机械键盘和电脑吧……这让人怎么写东西嘛……嗝儿……”和柳开放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让他觉得特别轻松，看看地上这一堆啤酒瓶就知道了……
他骂骂咧咧，最终只找到几张餐巾纸和小半截截铅笔头。
“嗝儿，妹妹啊，把手机的电筒打开，照着点，看给给我给你写点，从今往后，我隔三差五给你写点，等攒到一定数量，咱就一首一首的唱，就算没欢愉，我带着你到处跑酒吧，我就不信，你出不了头！”
“肏，这什么破j8纸，稍微用点力气就破了……这tmd的”说完他摸出手机来，就要拨号。
柳开放虽然也有点晕，但起码比他清醒，连忙拉住他“你要给谁打电话？”
“12315，投诉狗日的……连办公用品都没有，算个p的酒吧，对了还有ccav 不对cctv，让他们来曝光一下……”
“你，你醒醒啊……”柳开放哭笑不得。
好说歹说一番劝，才让这个醉鬼明白酒吧里是不应该提供文具的。
“好了，好了，这个问题，略过……略过……”
“让我想想，我该写什么呢？让我喝口啊，润润脑子……”说着端起柳开放那杯蓝色夏威夷，“放心，我用吸管……”
于是叼着半截铅笔就往杯子里探去……
……
他喝的有点多，脑子里很乱，前世听过的歌曲，同时涌现，让他自己都有点不知所措。
“对了，你谈过恋爱嘛？”
柳开放脸一红，摇头，可想了想后，忽然有拼命点头起来。
“哎呦，看不出啊，嗯，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对你好吗？”
“很好，真的很好，非常，非常关心我，如果没有他的话，我，我，肯定会……”
“那他人呢？”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所以，所以……”
“行！”郑在爽醉眼朦胧的开始趴在茶几上写起来。
柳开放红着眼睛用手机电筒个他照明。
“拿去！这是歌词，曲子现在写出太麻烦，等明天再说吧……记住，藏好了，千万别让人看到，这些就是你以后安身立命的玩意，只要有我在，你早晚会成为这个位面，呃，不对，这个世界的天后！”
“妈的，眼皮子好重啊，我先躺啊……”
说着，往沙发上一靠，眼皮耷拉下来。
柳开放开着手机电筒，照着那张餐巾纸，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一行行歌词。
“《忽然之间》……真是奇怪的名字……”她克制住好奇心，一点点的往下看去。
“我明白，太放不开你的爱，太熟悉你的关怀，分不开，想你算是安慰还是悲哀……”
晶莹的水滴落在纸上，洇湿了字迹，她连忙用赶紧的纸巾敷上，好将其吸掉……
看了眼呼吸均匀，口角流涎的男子，泪水止不住的结连滚落。
“记住，你们是女孩子，最大的魅力，和最好的武器都是眼泪，但是千万给我听好了，一定要！注！意！眼泪不能用擦的，只能用纸巾按上去吸掉，尤其是不能用手背揉，否则就是大熊猫！原本能惹来宅男的恋爱，会成为宅男的笑柄，这些臭阿宅非常缺德非常喜欢玩哏的！这种丑态哏，他们能玩一辈子！”
此刻她把这些之前奉为圭臬的教诲全部跑抛到脑后，整个人蜷缩在沙发角落抽泣起来，不时开心的用手背擦掉倾泻而出的泪花。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回过神来，紧张的看看周围，好在这是卡座，隐蔽性非常好，服务生也经验丰富，没事绝对不会来打扰。
昏暗的灯光，慵懒的爵士乐，让她心里扑通扑通直跳，一个大胆的念头悄然浮现起来。
轻轻咬着嘴唇，整个人做贼似的慢慢挪到郑在爽旁边，左右看看，确定情况一切正常之后。
她弯腰凑近郑在爽，哆哆嗦嗦的在他脸上啄了一下，随即仿佛受惊的兔子似的弹开。
心仿佛要蹦出来似的。
小手紧紧按住胸口，这才觉得轻松了些。
“嗯，孔姐姐也这样按过我胸口，她还说，我这样的，男人，男人都喜欢的……”
脑子里胡思乱想不已。
正满脑子少女心思的时候，却忽然发现酒吧忽然变得喧闹起来。
似乎有人在推搡喊叫！
这下子连郑在爽都被吵醒了。
“怎么回事啊……这破酒吧，怎么连个看场子都没！”他嘟囔着“妈的，没文具就算了，碰到这种吵架的不是应该直接上几条大汉，架着膀子扔出去么！”
“啊！滚开”间或还传来几声女性的尖叫。
柳开放方才满脸绯红瞬间变得煞白！
“是孔姐姐的声音！”
“哈？”郑在爽脑子还没清醒过来“谁？！”
“孔姐姐，孔妍绯啊，肯定是她的声音，绝对错不了！”
柳开放急着要冲出卡座。
“慢！”
她整个人忽然停住了。
背后伸出一双有力的臂膀圈住了她！
小女孩瞬间觉得两腿有些发软，有气无力的靠在那人的胸口上，虽然害羞，但却莫名安心。
只是嘴里还在念叨“孔姐姐，对我很好的，你，你要帮她，我，我……不会逃掉的……”
